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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忽然地瞧上一眼,才发现和记忆里相差甚远。 对于夏壬壬眼中的微微讶异,纪霖像是有读心术,看懂了他的心思。 “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我了,就好像我是不存在的。” 夏壬壬淡笑了一下,破天荒地开头安慰道:“怎么会当你是不存在,如果忽视你,我怎么愿意和你住在一个屋子里。” 纪霖跟着他笑了:“所以嘛,先生有没有发现,我已经长大了。” 夏壬壬又愣住了,今晚的对话,他似乎总看不明白纪霖要表达什么。 直到纪霖走近了他,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夏壬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紧张起来,好像是被逮住了的兔子似的,没敢动弹。 纪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流连一会儿,慢慢下移,到锁骨。 穿着睡袍的男人比白天看起来亲和温顺多了,睡觉是私密的事情,睡袍也是私密的爱好的反射,夏壬壬的睡袍是酒红色的绸缎材质,窗口吹进来的风不止吹动了窗帘,也吹动了这一身绸缎。 睡袍在他身上舞动,好像腰肢也在摇摆,此时的这具身体,看起来是柔软的、清甜的。 夏壬壬见他眼神逐渐变了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愠怒了:“你做什么?” 纪霖松开手,抬头看向他时,眼里一片清明,笑道:“先生,如果不是为了用我才偏疼我、和我住在一起,那么我实在无法理解您做出这一切的动机。” 夏壬壬的思维就卡在那个“用”字上面,转来转去地止步不前了。用?怎么用? 系统说:“你说白香云会怎么用他看上的男人?” 夏壬壬:“……高举双手以证清白,我对他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让他穿小裙子供我亵玩的,太败人品了!” 系统:“可是白香云会啊,白香云对一个人好,并且好到这个地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用’他啊。” 系统将“用”字的发音咬得很重,夏壬壬心中打了个颤。 纪霖说:“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已经看清并且接受这个事实了,能被先生看上,我觉得很荣幸。” 夏壬壬几步走到窗边,将玻璃门啪的一声拉合上。 冷色调的灯光中和了他脸上的艳色,他现在像只圣洁而矜贵的妖精,乘着夜风溜进了窗,站在纪霖面前,既真实又虚无。 纪霖看着他,有些出神。 夏壬壬没意识到自己站的位置如此恰到好处,光线如此精妙,勾勒出他漂亮的下颌弧线,平白增添了一抹风情。 这么多天,他没有好好看过纪霖,其实纪霖也没有好好看过他。 直至现在纪霖才有机会,发现夜晚的他比白天多了千万种美妙。以前在香云馆,他也没机会看到这样的对方。 香云馆的屋子比这里更大,见到的机会更少。 不过,人总是贪婪的。尤其是面对美好的东西。总希望多一点,再多一点。像鲸鱼一样整口吞下。如果不能,那就做一只蚕,一口一口的,全部吃下去。 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是夏壬壬面对他刚露出一点的爪牙,就躲到了远处。 隔着一段距离,纪霖没说话。他觉得话并没有说到绝处,全看对方怎么理解,怎么想。 夏壬壬眨了半天眼睛,镇定开口道:“你要对我投怀送抱,可是我对你这样的不太有兴趣。我跟你说过吧,我对你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那方面的原因……” “我记得,”纪霖打断他,“是因为我像先生的那个朋友,先生说给我听过,我一直记得。” 夏壬壬看着他。 纪霖继续说:“可是我也一直不相信。” 夏壬壬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挪开眼神。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被质疑了就不再能够成为说服纪霖的理由。 他不怎么理解纪霖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揭破这层窗户纸……难道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发展不正当男男关系?这可不怎么符合主角的气质。 “信不信由你,投怀送抱的话,没门。” 他态度坚定地表了态,绕过纪霖回了卧室。 纪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拦他,看着他进了门,又关了门,接着立刻听到门锁上传出轻响,是从里面上了锁。 这种防备的姿态是有趣的,也是恼人的。 纪霖勾了勾唇角,也折回自己房间。回去的时候他在想,这一次,夏壬壬也不知道有没有弄清楚状况。 投怀送抱?这种事情他当然也是乐意的,不过被拒绝了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晚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后面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纪霖没再提投怀送抱的事情,夏壬壬也稍微反思了一下,觉得孩子可能是有点缺爱,有点渴望关注,于是每晚睡觉前,会特地等纪霖回来,打个招呼,关心几句,例如今天在学校有没有打架啊,学习累不累啊。 纪霖表现得确实很好,洗心革面浪子回头的模样,再没有打架闹事的问题出现,并且成绩进步惊人,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稍花一些精力就能精通。 夏壬壬很满意,系统也很满意。任务值涨速平稳,接近四十。 为了体现自己对纪霖的关心,闲来无事的夏壬壬决定去厨房里试试手。 手底下的各种牵扯颇深的产业都进入平稳运转时期,不需要亲自出手处理,夏壬壬出门的次数变少,正逢纪霖学习最繁忙的时候。 香云馆那位最让夏壬壬满意的厨子被召唤过来,任务就是教先生煲汤,煲安神补脑的汤,给纪霖喝。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厨子,钱渊也惊讶了。 钱渊留在香云馆里看房子,好不容易寻到机会一起过来,就听夏壬壬说要学煲汤,煲给纪霖喝。 这怎么能不骇人。比前面几次所有的加起来都要骇人。 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香云,形貌异丽、自视甚高的白先生,居然要亲自动手为一个偏院里出来的野小子煲汤,理由只是四个字:闲来无事? 钱渊杵着个大高个儿,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听到里面不时传来夏壬壬呵斥厨子的声音。 “我说这样也是可以的,你怎么偏就不信?” “照我的方法来,少放点水味道更鲜!” “你别碍手碍脚,我知道那个是盐!” …… 还是一贯的独断专横,即便是在煲一碗汤。 钱渊知道先生内在里是自恋的,觉得自己什么都好。 好比先生喜欢看硬朗健硕的大男人涂脂抹粉,穿女人的衣服和鞋子,钱渊觉得这项癖好是可以找到根源的。因为先生自己的外貌就算不上很有男人气概,甚至在藏起眼中阴狠神色的时候,可以媲美女人。 先生喜欢娘里娘气的东西,大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