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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让他加油,夏壬壬疑问道:“加什么油” “难道你不想尽快回去吗?回到你原本的现实世界?” 夏壬壬头一次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过了会儿,说道:“有时候特别想,有时候又不怎么想,但是我想我还是会努力一下的,毕竟我们在做任务嘛,要有始有终。” 系统:“……其实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可以选择其中一个世界留下来的,我们就不用做任务了。” 夏壬壬委屈道:“系统爸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和我分开了么?你不要我了么?我可是为你添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大孙子啊!” 系统:“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都不承认他们是我孙子,好吗宝贝?” 夏壬壬:“那你这辈子是不会有孙子了,但是我依旧会有儿子,只比我小几岁的儿子,真的好刺激哦。” 系统冷笑一声:“那你可赶紧回房间吧,你的好儿子正等你呢。” 十几分钟后,夏壬壬在内院的住所见到了自己的“好儿子”,是吃饭的时候又递酒又夹菜的那位。 “爸爸。”男人低眉顺眼地喊道。 夏壬壬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爸爸,”那人又喊,“爸爸,吃饭的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试图让您喝酒,果酒也不行,您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 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有自己两倍宽,脸上却是极其温顺的表情,像一只大猫。夏壬壬和系统开玩笑开得起劲,但是面对这种场面还是觉得有些惊悚。 首先就是这个称呼问题。他想他有必要找个理由让他们换个称呼,顺便证明一下自己的审美真的没这么粗犷。 “这点小事你要记到什么时候?”夏壬壬瞪着他,想了想,毕竟这是白香云很满意很喜欢的款型,就放柔了语气,低声道:“进来吧。” 于是两人就一同进了夏壬壬住的阁楼。 阁楼里的装饰带着复古的气息,进门处有块木雕屏风,窗户和楼梯也是雕花的,全都是浓艳精巧的风格。实在和原主对男人的喜好很不搭调。 夏壬壬转身进了书房,“儿子”跟了进来,一脸的茫然失措。 其实夏壬壬自己也挺茫然失措的。他真的做不出对着这位肌rou琼结的大兄弟邪魅一笑的事情啊,更何况是饶有兴味地调戏逗弄…… 于是他强装冷淡地翻看着文件,将对方晾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那人默默地走了出去,夏壬壬放松了没一会儿,书房的门又慢慢被推开,门口露出一只高跟鞋的鞋尖。 夏壬壬睁大眼睛,无论如何不想接受自己的猜测。 下一秒,他的猜想就成了真。门缝越来越大,高跟鞋之后是腿,是裙摆,是腰身,是一张轮廓坚硬的脸。 夏壬壬盯着这位带着假发、涂着口红、穿着裙子和高跟鞋的大兄弟,愣着足足有三秒,逼着自己挤出浅笑,发出背叛自己灵魂的声音,说道:“老三,过来,让爸爸摸摸你。” 对方很明显地轻松不少,吃饭时做了蠢事,他以为自己会被白香云打入冷宫,被逼无奈只能投其所好——没错,白香云这个变态,他喜欢看自己高大威猛的“儿子”们穿女装。 没有特殊癖好的男人,谁又会去做这种事,即便白香云喜欢,这些“儿子”也尽量避免给自己涂脂抹粉作尽女子姿态。 但这世上有一种事叫做无可奈何。白香云不止用香云馆养活了他们,还用更多的方法限住他们的后路,身份、钱财、安全、享乐,这些全是白香云给的,也全都捏在白香云手里。 即便是住在外院的那些人,也是被白香云牢牢控制在手里,一旦离开,什么都不是。 夏壬壬心里也不好受,他的审美真的不是这样的啊!他没有这种变态的恶趣味啊! 女装大兄弟一步步靠近,夏壬壬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让他走,正在这时,手边的内线电话响了。 他迅速抓起话筒,问道:“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焦急道:“先生,偏院那帮小子打起来了!快要把房子给掀了!” “又不是头一回打架,让他们打。” “这回不一样啊先生,是集体欺凌啊,十几个小子追着一个受了伤的打,快要出人命了!” 夏壬壬瞬间就想到了纪霖,加重声音:“那怎么不阻止!香云馆不许死人!晦气!” “有人赶过去了,我就是想问问先生的意思,那帮闹事的小子该怎么处置?” 夏壬壬沉下脸来:“把受了伤的带来我这里,顺便喊医生过来。别的先关禁闭,让他们反思!”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光是从香云馆的构局和风景,就能看出围殴欺凌这个事,实在不符合白香云的人生美学。白香云做了不少打打杀杀的事情,仍旧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方净土,自己的灵魂纯澈而美好,香云馆是他的私人地盘,就该和他的内在一样,和谐,美好,住在他这里,就要守护他的净土。 纪霖被带到内院来的时候,已经虚脱得快要倒下去。 夏壬壬给他的三儿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反应很及时,将纪霖扛过来,望着书房里休息用的沙发,游移不定。 “抱到我房里去。”夏壬壬冷声说。 经过门口的时候,他问送纪霖过来的人:“医生呢,还有多久过来?” “先生,医生已经进了香云馆大门了,正朝内院赶过来。” 夏壬壬抬了抬眼,看到纪霖的腿从老三的臂膀出露出来,裤管已经被血迹浸湿。 第69章 大哥,砍谁你说02 门口那人平时在香云馆做跑腿的活, 眼滴溜溜地转,见状笑道:“先生的心肠真好,将这小子带来内院治伤。” 白香云喜欢听这种话。 夏壬壬淡笑了一下, 挥挥手让他去院子外面等医生过来, 自己亲自去了房间。 纪霖被三儿子钱渊放在了靠窗的榻上,淌着血的那条腿特别被他移到一边, 在榻边垂下来, 这样一来, 血迹就不容易沾到铺在榻上的毯子。 钱渊也很懂白香云。白香云喜欢当被人讴歌的圣人、救世主, 其实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暴君、自大狂。 伤者是要治的, 这涉及到白香云的外在形象——但是毯子绝不能被弄脏。 夏壬壬居高临下地站在一边,打量着纪霖,微微地蹙眉。 “爸爸,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就好了,您去休息吧。”钱渊说。 夏壬壬瞪了他一眼,评价道:“指手画脚,多嘴多舌。” 钱渊立刻闭嘴,蹲下身子, 将纪霖的裤脚一点点卷上去, 一直卷到了膝盖上, 露出小腿上的伤口。 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凉触感, 让榻上的人嘤咛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