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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替他组织募款活动以支付医院帐单,而他则必须要在那里担任义工,虽然当义工没有收入,但这对无家可归的他来说,却是一个容身之地。 出院那天,他跟着社工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等圣丹尼尔疗养院的人来接他。 突然,他有些好奇,是否真的都再也看不到了? 他回想那夜晕倒前自己所做的事,便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几次:让我再看看你们,让我再看看你们,让我再看看你们 睁开眼环视四周,那些人竟又全出现了,一个个站在它们原来的角落里兀自发呆或摇晃。 他嘟着嘴无奈地皱了下眉,再闭上眼默念几次:我看不到你们,看不到你们,看不到你们 结果,那些人又不见了。 有这么容易吗?他气馁地苦笑了下,也许自己真的有精神病吧? 原以为自己选择不看后,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Yule在疗养院的日子里,心情一直是相当安稳平静,再加上后来的爱情滋润,生活是更加快乐顺心,直到那场暴风雪之夜。 即使百叶窗都放下了,窗户也紧闭着,但仍不停有风从外面吹起百叶窗,彷佛窗口破了一个大洞,有不知名的生物将要从那洞口爬进来一样。 停电后,Yule不自禁地睁开眼往窗外看去,竟从百叶窗飘起的缝隙中,看到许多透明的人形生物与黑袍白面者伴着风雪,于闪电交错的夜空中四处飞舞飘荡。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又看到了? 他躲进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一团,害怕上次那个雷雨夜的情景再次发生。 寒气急速地升起,即使不抬头看,也能敏感地察觉到房里的不速之客们,而在他耳边呢喃的低语声也越渐增加,他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却也阻挡不了那些声音传入脑中。 忽然,背部传来被指尖轻碰的触感,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陷入一阵酥麻,不属于自己的死亡影像接连浮现出来。 不要!我不要他拼命摇头抵抗那些意念的侵入。 就在这时,一通响起的电话暂时驱走了那些侵犯者,他赶紧趁机夺过手机,发现竟是John! 一接起,听到恋人温柔的嗓音,他就再也忍不住地哭喊对方的名字:「John呜」 当电话结束后,那些骇人的痛苦又全部一涌而上。 脑海里承载着过多的残忍画面,彷佛要被撕裂般的剧痛令他无助地蜷着身子瑟瑟发抖,因过度用力紧抓床单的手指似抽筋般抠挠着。 然而不管再艰辛可怕,他都不敢叫声,因为他不希望再次被当成精神病患而被关起来,只能咬着牙地忍受这一切痛苦,也更加痛恨这天赋的特殊能力。 直到John出现,那些人突然一哄而散,Yule这才发现它们似乎特别害怕接近John。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对他来说,John的存在就如同救命的稻草,让他只想紧紧抓着,再也不放开! 暴风雪过后,一切暂时恢复平静。 Yule在疗养院里四处走动,都没再看到那些奇怪的人,他虽然感到疑惑,却也来不及去深思,因为Sammy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Sammy依旧去世了,然而他还没够时间消化失去朋友的哀伤,却又被持枪闯入疗养院报复的Andy Evron挟持。 看着惊吓万分的孩子们,他的心里是又气又急,听着Andy逐渐疯狂的言论,忽然想起自己的特殊能力。 既然当初他能看到刚死去的Jeremy,那是否现在也能看到刚死去的Sammy呢?如果Sammy在的话,也许可以帮忙劝阻Andy吧? 虽然他讨厌自己的能力,但现在却别无选择。 Sammy,出来吧,Sammy,让我看看你,Sammy他闭上眼睛,不断在心里默念,直到他感觉周围的气温降低后才睁开。 此时,他看到一个瘦小的透明身影站在孩子们的前面,苍白的小脸蛋,光秃秃的头,正是Sammy的灵体。 Sammy十分哀伤地看向自己与Andy,举着纤细的双臂挡在孩子们面前,嘴里不停说着:「爹地!不要!」又对Yule说:「阻止他,求你!」 他对Sammy微微地点下头,轻声对Andy说:「Mr. Evron,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以旁人都听不到的语量说:「我看得到灵魂,Sammy就站在你面前,他在求你住手!」 爱子心切的Andy果然动摇了,尽管鬼神之说向来被认为迷信,但对于已经去爱子的父母来说,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信念。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再劝说Andy自首,John就突然插手了一切,而Sammy在见到John的一瞬间,也面色惊慌地立刻消失了。 最后,所有的事总算告了一段落。 Yule坐在John的病床旁,哭红的双眼盯着站在墙角的孩子,看小小的Sammy含笑对自己挥手并逐渐淡去。 他悄悄地在心底对这脆弱的小生命惋惜,忽而又想到自己的特殊能力,不禁又感到烦忧。 对于能力会突然失控这一点,他实在感到百思不解,却也不知能找谁询问。 「想什么呢?」温柔的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让Yule回过神,看向在身边注视着自己的人。 面对John充满溺爱与怜惜的眼神,他感到心一暖,立即回以甜美的笑容,同时也在心里下了决定,绝对不能让恋人知道自己是个异于常人的怪胎! 之后的几天晚上,他都偷偷拿着手机,在搜寻引擎上打入Ghost-seeing eyes,不停查询关于阴阳眼的资料。 但是网路上的各种说法不一,还因宗教而有所不同,有人说这是天生的改不掉,有人说这可以后天练来,也有人说要借用外物才能开眼等等,但没有一个能够解释为何他时而得以控制,却又时而失控。 他气馁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快要回到过去在医院里的阴郁状态了。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这个无意间点开的网页,发现这是全球最有名的问答网站,能让人直接匿名提问,听说回答率也相当高。 仔细逛了一下这个问答网站,或许是因为可以匿名的关系,所以无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怪问题都有人提出,也几乎都能获得答覆。 他想了一下,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也以匿名方式打上去,按下送出键。 看着The question is sent!的视窗跳出,他苦笑了一下,对于是否真能得到回覆,也不是很抱希望。 但令他意外的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