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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们消灭吗?对方和我有一些相似, 换句话说, 我们其实算是‘同类’。哈哈哈,可以吗?对王来说,这点小事肯定是举手之劳啦。 ——作为交换,以后您要是需要,我随叫随到,绝无怨言哦。 就是这样的自说自话。 吉尔伽美什听见了,并且觉得十分不耐烦。 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对他提出请求的家伙,大概空前绝后就这一个了。 王从来都不反省,是他自己纵容得太多,才让本身也是自我主义的杂种越发嚣张。 从不反省的王认为,他没有严苛地惩罚他,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还想让他帮忙,绝对不可能。 ——所以,解决了那些正眼都没看的垃圾,并非是顺了杂种的请求。 而是垃圾们散发出的臭味让王不喜,合情合理。 唔。 如果还要加上一个理由,那就是…… ‘那些东西,和我有些相似’。 ‘换句话说,我们其实算是同类’。 这样的两句话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耳里,明明没经过怎般修饰,就变得异常不顺耳了。 有些相似,算是同类——这叫做什么话。 三日月宗近生得再怎么朴素,也是吉尔伽美什放在了宝库中的东西。他把自己跟恶臭之物拿到一起比较,本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却让王抵触不已。 这么说,就像王好端端的品味被一下子拉到了最低。 好端端的一件“宝物”,只要跟污浊的东西粘上一点点关系,都会让人生理性地感到可惜。 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洁癖和挑剔都远超常人的吉尔伽美什。 唰啦啦轰隆隆—— 总而言之,想到某些事情的王心情又变得不佳,即使已经把嫌弃得要死的垃圾轰成渣了也没好转。 前面某个问题的答案全都找到了,这不叫帮忙,是王为了让自己心情舒畅不被恶心才做出的反应。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看不见恶心的东西,心情还是没舒畅起来? “……” “那个杂种,难不成又要糊弄本王。” 停在废墟里,王在沉吟。 忽略掉前面的废话,某个杂种聒噪的大段话后的最后半句,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中。 只要需要,以后就随叫随到,绝无怨言。 前提也一起忽略了。 王摸了摸下巴,决定暂且测试一下。 他伸出手,手臂穿过了半空中的光晕,直接探入了独立时空中的宝库。 抓住了一样物体,然后,面色淡漠的王径直把那“物体”从宝库中拖了出来—— “……” “……” “王,您好呀。” 打完招呼,又在猝不及防间被突然拖过来的三日月宗近委婉地道:“在我这边,我们二十分钟前才刚刚告别。” 在王这边,终于不是感人的一千年不见,而是只有三四天——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一眼瞥见被他干净利落拖来的这个人,语气不悦:“杂种,你在表达不满么!” 三日月宗近:“哈哈~怎么会呢,能够见到王,我的心里当然只有高兴啊。” 就是没想到“再见”得这么快。 而且,也没想到。 三日月宗近本来可以说出更为合适的话,来让王顺心。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尊敬的王身上时,哪怕淡然如他,也不禁意外地顿了一下。 “……” “……” 两人互相望了彼此一眼。 “王……您这是怎么了?” “你这身比朴素还要难看的打扮是怎么回事?” 然后不约而同地一齐开口。 顶着“比朴素还要难看”的评价,其实只是在那二十分钟内换上了起居服的三日月宗近:“嗯?难看吗?抱歉,我对这些并不擅长,衣服都是别人帮我选的。” 就事实而言,他的日常起居服也不能说难看。 蓝色的长袖上衣,蓝色的长裤,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就是无比纯粹的蓝色,顶多再扎一块黄色的头巾。 这一身的确不是三日月宗近自己选的,但他挺喜欢。 因为穿着没有正装那么沉,那么繁琐,又简单又轻松,非常符合老人家的年龄和身份。 当然了,看在某些人眼里,可能就有些…… 土。 “……” 前面的话音方落,果不其然,三日月宗近就看到,王露出了相当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止是嫌弃,还要不知道怎么多出来的怒气。 有这么难以入眼吗?他觉得挺好的呀。 三日月宗近决定先转移一下话题:“您的衣服呢?” 对啊,这才应该是重点嘛。 他一过来就发现了——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出现在视野中的金发男人一如往常般高大威武,无论看向谁,眼神中都满是睥睨。 哪里都好,哪里都很英俊帅气。 但他没有穿衣服。 他没穿衣服。 全身上下,不着一缕。仿若被雕刻家尽心塑造出的完美体格彰显无疑,男人的躯体肌rou线条分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嗯,英雄王阁下刚从黑泥里泡了出来,新的rou体不附带衣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赤条条了这么半天,只用随手扯来的长巾披在肩上,他一点也不介意三日月宗近打量过来的目光:“哼,肤浅的杂种,王的身躯没有任何羞耻之处!” 三日月宗近:“嗯嗯嗯,是呀是呀。” 他也没表现出有什么异常,只是在心里感慨:啊,变成英灵的王,果然是因为心态年轻了些吗,比我遇到的王要活泼得多啊。 年轻是好事儿。 对于年轻人,老人家总会生出那么一点想要包容的心。 因此,虽然坦然裸奔的王本质上跟“年轻”这两个字完全不搭边,三日月宗近也打算包容他。 “完美是完美,不过,也要注意别着凉了。” 幸好王拖他过来的时候太过突然,脱下来的衣服还有一层托在手里没来得及丢下。 三日月宗近的动作无比自然,吉尔伽美什看着他走过来,却没及时反应他是想把那层雪白的单衣罩到自己身上。 “……等等,杂种。” 刚抬起手的三日月宗近:“嗯?” 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但又见王瞪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你难道打算,让本王穿你穿过的东西?!” 三日月宗近:“哎?怎么了,这也没什么吧。” 在本丸里看到今剑和五虎退玩累了,趴在走廊上睡觉,他也会找来两张毯子,把他俩严严实实包住的。 对于骨子里相当自我主义的某位付丧神来说,如此关切地照顾他人,连自己的衣服都用上了,这可是颇为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