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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突兀地捏住三日月宗近的下巴,打量他,又突兀地把他甩开的这时候,也是这样。 三日月宗近仿佛真的一无所觉,转话题永远都那般顺畅:“嗯——这边好像已经很晚了,虽然还有很多在意的事情没问但是别的内容明天再说吧。” “王,您不去就寝吗?有落脚的地方吗?能收留我和萤丸吗?哈哈哈,感谢您,真好啊萤丸,今晚我们不用露宿街头啦!” 王:“……” 萤丸:“……” 跟心情大概不会很好的王相比,萤丸的心情免不了微妙。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完全不知道,嗖一下换了个世界,又是如何嗖一下,变成现在这个情形的。 …… ——话说回来。 心情最微妙的人,还不是萤丸。 而是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签订了契约,本以为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触手可得的倒霉魔术师。 英雄王肯定不会听他的话。这一点,远坂时臣早有心理准备,一开始也识趣地以谦恭的臣子身份自持。 可是,远坂时臣没有相当,英雄王比他想的——还要不听话。 他无视了自己的master(御主),随心所欲地跑出去跟敌人喝酒。 然后,他回来了。 还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带回来了两个看起来和他关系匪浅的局外人。 远坂时臣:“……” 某一个刹那,远坂时臣以为,英雄王带回来过夜的是他看上的情人,以及…… “情人”附带的私生子??? ……哦,不。 发色瞳色都不对。 第十九章 “三日月,那个金灿灿的男人,真的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用思索,三日月宗近都能在第一时间明白过来,这个“金灿灿的男人”说的谁。 萤丸的总结很精辟,抓住了王的重要特征。 “嗯,是呀。” 既然被问到了,三日月宗近从来都不会刻意遮掩事实:“我和王认识得很早,这么说来……唔,干脆把之前没机会告诉你的事情一起说了吧。” 吉尔伽美什的“御主”是一个家境优渥的魔术师。 三日月宗近虽然只知道与英灵有关的些许信息,并不了解王参加的这什么圣杯战争,但大致能从细枝末节里猜到一点儿。 王把厚着脸皮来蹭住的他们直接领回御主的家,把他们扔在那脸色略有异样的男人面前,就不管了。所以,给三日月宗近两人安排房间的人就是那个倒霉的御主。 安置他们的客房虽然只有一间——领路的时候,那倒霉御主瞅他俩的眼神还透着奇怪——但格外宽敞舒适,比这一年来跟着阿尔托利斯和梅林风餐露宿的体验美好多了。 这样也好,方便私下谈话。 之前和阿尔托利斯他们在一起,他有意对萤丸避开了这个话题,此时倒是可以直接说明。 “审神者大人失踪了,本丸险些被毁灭,为了找回失落的同伴,只能在不同的异世界搜寻。” 这是三日月宗近告诉萤丸的第一件事,本意除了提前给不了解现状的同伴打一剂预防针,还有获取情报的打算。 因为他失忆了,对当初本丸被毁时的情景没有任何印象,想要了解,就只能从留有记忆的同伴们口中探寻。 他问萤丸是否还记得什么,萤丸在呆愣过后仔细回想,却是低声道:“我的记忆,好像有断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回了本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碎掉,又是怎么被魔术师大人捡到的。” “不过——那之前,还有一点点印象,关于审神者大人的。” 萤丸说,记忆断层前,他应该是接到了审神者的命令,和第一小队的同伴一起奉命远征。 远征,就是通过时间罗盘离开本丸,在外搜寻资源。 “第一小队,都有哪些人?” 萤丸答道:“除了我,还有小狐丸,药研,安定,以及第一小队的队长——” 不知为何,他突兀地顿了下来。 少年总显得呆呆的神色中,浮起了些许惹人注目的严肃。三日月宗近注意到这一点,竟是莫名地心头微动,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终于,萤丸抬头看他。 那双清澈的浅绿色眸子本应不起波动,但在此刻,却真的起了一抹摇曳的波澜。 “三日月。” 萤丸认真地道:“你就是,那一次远征的队长。” …… 纵使距离晨曦来临只有小半夜,这栋豪宅中最奢华精致的卧房,厚厚的帘布将外界的光全部遮挡,让内部显得很暗。 一盏台灯放在床边,灯光橘黄偏暗,除了驱散掉小部分黑暗,起到的作用,就只有—— 让慵懒地斜靠在床头的男人被光笼罩,一定程度地柔化了他傲慢的面部弧线。 哦,别说笑了。 区区黯淡之光,想要将这个尊贵的男人软化,还欠缺了太多的功力。 手中红酒杯微晃,换了一身便装的王似是处于轻松愉悦的状态,向后梳起的金发全都放了下来。 抿了一口与眸色相同的酒,男人的唇角竟在上扬。 “一言不发地出现在本王的卧室,哼,你倒是越来越张狂了。” “啊,张狂还不至于。请原谅,王。”从黑暗中走出的蓝发青年轻笑:“没有得到您的召唤,我就擅自过来啦。” “不至于?那就让本王亲口夸你一句嚣张吧,杂种。” “我觉得自己还是差得远呢。”三日月宗近面色不改:“不过,既然是您的夸奖——嗯,我当然要欢喜地接受了,真是受宠若惊。” 他的表情没有半点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 同样,王看似在生气,实际上,话音里没有半点怒意。 很奇怪吧?或许还会觉得,能得到王这般宽容的三日月宗近真是了不起。 但是,习惯就好。这就是从千年前继承下来的他们的相处模式。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本王。” “这个嘛,也不能说打扰,当然是因为想念——” “少说废话!” “唉。” 三日月宗近相当自觉地在王的床边坐下了,反正床这么宽敞,多坐一个人压根就不挤。 他谦逊道:“对王的思念之情实在太深,让我不得不焦急地过来,和您聊聊天。” ……说的还是这些废话。 吉尔伽美什的耐心下降了一个档,具体反映在了冷眼扫来的视线里,还有语气不耐烦的话音里。 少来拐弯抹角,王有这个心情听下去就该感恩戴德。 “直说吧,又有什么麻烦,想要本王给你解决!” 三日月宗近:“咦,没有啊。” 麻烦……哈哈,的确有点让他头疼的小麻烦。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