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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唐乐低着头,“那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所以我刚才才会不好意思说啊,”夏镜生伸出手来,替他理了理胸前略显凌乱的长发,“夸一个男孩子可爱,会不会显得我也特别奇怪?” 唐乐瞬间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没吭声,但内心却在尖叫。 对了,夏镜生早就认出来了,所以方才耳边那句“你怎么这么可爱”是说给他唐乐本人听的。 ”所所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就是……”唐乐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那个,是想……” “是想请你帮个忙啊,”夏镜生说,“中午的时候我说过啦,希望你跟我去见两个人。” “诶?”唐乐懵逼。 原来不是他信口瞎编,还真有这传说中的两个人?再次自作多情,但唐乐已经羞耻过度虱多不痒了。 “那人呢?”他问。 “时间还早嘛,”夏镜生说着低头看了看手机,“我和他们约的晚饭时间,中间闲着也是闲着,想起来这儿正好有个想看的展览,就拖你过来作陪了。” “……” “对不起,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你?”夏镜生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却找不出几分歉意,“你的反应太有趣了,所以我才……” “学长你真的不觉得我很奇怪吗?”唐乐小声问道,“不会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打扮吗?” “很适合你啊。”夏镜生说。 “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唐乐说,“一般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吧。” “嗯……可能吧。不过,如果是你发现别人这样打扮,比如我……” 夏镜生例子才举到一半,唐乐已经在摇头了。 “不是吧,学长你别吓我!” “……” “想象一下就觉得有点……”唐乐咽了口唾沫,“学长你还是换个人举例吧!” “……你这人,”夏镜生表情十分微妙,“自己穿成这样,还这么狭隘?” 唐乐自己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是要带我去见什么人?”他问。 “一位老艺术家和他的夫人。”夏镜生说。 唐乐茫然了片刻后,突然福至心灵:“不会是伯父伯母吧?” 夏镜生有些惊讶:“咦,你知道啊?” 唐乐当然知道。 夏镜生实在是小看了他作为多年狂热粉丝对自己男神的了解程度。 仅仅对他本人的履历了如指掌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唐乐甚至知道夏老先生的生辰年月。 夏镜生的出身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往上三代几乎都是搞艺术的。他父亲是国家书法协会的成员,作为一个书法家享有盛名,唐乐当年还特地买过他的字帖临摹。 不过这种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于痴汉,所以从来不好意思告诉别人。 “我去见他们?穿这样?”唐乐精神高度紧张,“会不会不太好?” 夏镜生对女装如此豁达,但他父母就不可能了。唐乐看过一些采访片段,觉得夏老先生言行间看起来十分严肃,甚至有些古板。 “你不说话,他们怎么知道你是男的呢。”夏镜生说。 “……”唐乐忐忑,“你想干嘛?” “你现在要是拒绝,那我就完了,”夏镜生冲他笑,“我昨天晚上和他们说了,今天会带女朋友回去。” “……” 唐乐过于震惊,言语功能彻底丧失。 “你中午的时候答应了。”夏镜生又说。 可可可可可是。唐乐嘴动了,声音半点也没发出来。 “我请你吃了饭,请你逛了水族馆,你看桌上的冰沙也是我请你的。”夏镜生又说。 “……为什么呀?”唐乐半天以后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我需要一个女朋友。”夏镜生说。 唐乐觉得他根本答非所问。 “总之,你到时候什么也不用干,坐在那儿傻笑就行了,”夏镜生说,“我和他们说了你最近嗓子不舒服发不了声音。” “……我不要。”唐乐还是拒绝。 “这么绝情?”夏镜生看起来很难接受,甚至开始翻旧账,“我帮你画背景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说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唐乐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过。 “你是怕自己做不好,还是本身就不想帮我这个忙?”夏镜生问。 唐乐不好意思说,其实答案后面那个理由占了大头。 这个人,明明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昨天晚上才见过面。如今需要别人在父母面前假扮,肯定是有隐情。 这差不多就是要他去给情敌帮忙,太委屈了。 “我都和他们说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上哪儿再给他们变个姑娘,”夏镜生皱着眉一脸无奈,“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带你真的女朋友去呀。”唐乐小声嘟囔。 “我哪儿来的女朋友。”夏镜生摊手。 唐乐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骗人,你那条定向的朋友圈我都截图了。” 夏镜生愣了一下,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说完掏出手机,翻了好一会儿,然后递了过来。 “喏,完整版。” 唐乐一看,喷了。 难怪他当初贴出来的照片只截取到女方的额头。因为再往下半寸,就会被人发现那是一个戴着假发的石膏像。 “以前在画室里拍着玩的,”夏镜生看起来也听不好意思,“那天随手拿来用了一下……” “……” “你要我抱着它去吗?”夏镜生问,“这要蒙混过关可能会有点难。” 唐乐把手机还给他:“……你故意骗我。” “生气了?”夏镜生说,“那时候我们毕竟不熟悉,我对你也没什么了解,所以才想着……” 唐乐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不止不生气,还有点高兴。 时隔两个半月,他当初戛然而止的小论文,有后续了。 他的心上人承认了自己没有女朋友,而且还夸他可爱,这说明了什么? “那你帮不帮我?”夏镜生又问。 说明是时候去见家长了! 唐乐小声答道:“那好吧。“ 路上听夏镜生说了需要他这么做的理由后,唐乐目瞪口呆。 他以往只觉得夏老先生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看起来十分严肃刚正,却不想居然古板到这个地步。夏镜生前阵子在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人尽皆知,不仅是学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多老师也有所耳闻。其中有些同他父亲有点交情,时间久了,自然透风。 两位老人家这次突然从老家过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普通家庭就算信以为真不听解释,骂一顿甚至打一顿也就算了。但夏老先生不是普通人,他要求他儿子对那女生负责任,孩子必须留着,不管夏镜生本人愿不愿意,他们都要去找朱静的父母赔罪然后提亲。 夏镜生安抚了几天,奈何他父亲油盐不进,还骂他猪狗不如。 “我昨天一急,就说自己其实有女朋友了,这边负责那边就辜负了,”夏镜生说,“然后他们一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