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
书迷正在阅读:于万物中、疯王的台阶、恶犬(兄妹骨科1v1/黑道/强制爱)、[寂静岭]在我死去之后、镜面(骨科 兄妹1v1)、[西幻]伊芙小姐今天也在好好活着、錮妖潭、在兽人世界养狗的日子(1v3)、富贵命(h,1v2)、快穿之rou欲人生
他还是第一次进迟锦的院子,比他那里小一点,地面压得紧实,铺着沙石,同样被雨淋透,走起来不会太过泥泞。 屋子里除了书,就只有几张琴,这些东西应当是查抄的家产中无足轻重的东西,他投靠太子,太子也不会让他吃亏。 哪怕毁了容,凌雪阁里遮掩的法子,万花谷里祛疤的药膏,哪一样都能让他的脸恢复大半,可他却留着这道疤,从愈合的痕迹来看,他并没有特别处理过。 风岁晚跟着他走进来坐下,眼睛怯怯地向上抬,俯视的角度让他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眼尾的红痣也像是被打湿了,愈发明显。 “我以为哥哥讨厌我了。”他的声音很软,有些小心的试探,迟锦这样心软的人最是招架不住。 迟锦摇头,想要倒茶摸到茶壶时觉得有些凉,又重新烧了水,在等待水开的间隙,用纸笔写了一行字推来。 “知道啦,下次不会这么冒失,但是我看到他那么凶嘛……什么也没想就跑来了。”他像是觉得还不够,语调愈发娇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一想到他会伤害你,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迟锦继续写,我不会有事,你受伤了,我不会原谅自己。 风岁晚按住他的手,让他不准有这样的想法,他故作生气,脸颊都微微鼓起,撅着嘴表达不满。 “我只知道谁待我好,我就要待谁好,欺负过我的,也一定要偿还。” 迟锦的手一颤,墨迹晕开一大片,风岁晚从他手中抽出笔,把自己的手心摊开,示意他写在自己掌心。 “我会保护你,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你。” 风岁晚看着几乎要笑出声,他被人抛弃的时候你在哪里,熬刑受罪的时候你在哪里,被人生生敲碎膝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如今他带着一身伤病,吞了一肚子不能说的秘密,过够了朝不保夕的日子终于报了仇,你却来说什么保护,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而他脸上却满是感动,轻轻地靠过去,像小动物那样偎在迟锦肩头:“哥哥,你真好。” 他贴的那样近,迟锦陡然屏住呼吸,他知道风岁晚有着他不了解的过去,必然不是纯然天真,可万一他本性就是这般良善,一切都是生活所迫呢? 这是他的弟弟啊。 他愿意接受风岁晚的一切,报复,亲近,欺瞒,仰慕,他不在乎风岁晚想干什么,他全都接受。 迟锦的身体缓缓放松,抬起手环住了风岁晚的肩膀,他太单薄了,隔着外衫摸到凸出的肩胛,他又忍不住想,这些年,你究竟吃了多少苦? 风岁晚靠着他,他可没有迟锦那些多余的想法,只是在感受了一会这个拥抱之后,转过身子,仰头看过来。 迟锦还没有来得及问,只看到风岁晚脸颊晕红,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含着他难以忽视的情意,飞快的靠近,吻了他的嘴唇。 他退的太快,迟锦只感觉到唇上有温软的热度一触即分,风岁晚起身的动作不够快,被迟锦一把抓住手腕。 “哥哥……” 迟锦动了动嘴唇,虽口不能言,但若是往常,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风岁晚一下挣不脱,索性又顺势跪下扑到迟锦怀里,带着哭腔抱怨道:“都怪哥哥对我太好,让我有了非分之想,我……我再不提了,你不要生气。” 迟锦的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头,他想说自己没有生气,但风岁晚显然错觉了他的意思。眼见他脸色愈发苍白,迟锦心一横,搂住风岁晚的后背,低头回了他一个吻。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什么都能给。 风岁晚黏人的很,得了迟锦的回应就舍不得走,贴在他身上,没了骨头似的。而迟锦如今,想问得更是问不出口,而风岁晚看起来想把过去一笔勾销,当做从未发生过。 他在下雨的时候小声抱怨天气潮湿,木柴烟气大,没了太阳,他午觉都睡不好。他握着迟锦的手,让他摸不得纸笔。有什么话,都一字一句写到掌心。这时候他总是笑,说痒,勾住迟锦的手指,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小团,往他怀里钻。 迟锦对他有求必应,既许了风岁晚这荒唐感情,就要处处都让他满意,就连先前的试探与接近,也成了无来由的心动。 “我就说嘛,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风岁晚得意地扬起眉,手指戳了一下迟锦的肩头,“果然你别有用心。” 他也不要迟锦的解释,猫一样蹭到迟锦背后,整个人挂在他背上。 “可我瞧着你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人,怎么不想要我?” 雨季让空气里都浮动着潮湿的水汽,把两个人团团裹在一起,迟锦握住他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耳根一点一点泛红。风岁晚攀在他背上,双腿分开缠住他的腰,用力一夹,又软绵绵的躺下去。 迟锦背对着他坐了许久,就在风岁晚打算放弃的时候,迟锦突然转身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腕。 或许他想要把自己玩弄之后再抛弃,又或者他真的生出情爱,风岁晚想做什么,他都会成全的,哪怕要他悖礼逆伦,今日之后,他不会再将两人的身份与第二人知晓。 而迟锦露出情动之态,风岁晚却怯怯地缩了缩,他攥着胸口的衣襟,语气近乎乞求:“我……我有事瞒着你,你不要怪我。” 迟锦摇头,无论风岁晚做什么,他都不会怪罪。本想安抚地抱一抱他,风岁晚却握住他的手,闭上眼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探入下摆之中。 隔着薄薄一层亵裤,他的手掌贴在他腿心软rou上,这都不是重点,而是他腿间本该平滑的地方,有一道缝隙。 这是……?! 他本以为风岁晚是女扮男装,可手掌一动,触碰到的一团,也无可错认。 迟锦心中惊愕万分,同时恍然大悟,难怪父亲一口咬定他已经死了,若不是太多人知道母亲有孕生产,父亲恨不得彻底抹去他的存在。 这也是风岁晚曾自称怪物的原因,雌雄同体,确实罕见。 记名上他的名字是昧……母亲又叫他阿谬,每一字,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你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