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走
她想逃走
姚盈盈扶着沙发站起来,缓慢挪动脚步,依旧使不上一点力气。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身体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但凡用力就会不受控制的倒下,像是为了照顾她,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墨绿色地毯,金丝的茎,密密麻麻綴着些蓝粉的色块,很漂亮。 她没走几步,就卸了力躺到地上,窗前挂着一个水晶石风铃,夕阳落在上面,反射的漂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为什么会这样。 姚盈盈还是想哭,但想到那个人快要回来,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咔—— 门锁拧开的轻微响声,像地狱的大门声。 闫最百无聊赖地应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宋家彻底倒台后,多了不少急于投诚的,那个老东西不好搞定,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今天更是都追到这来,闫最眼底满是厌烦。 也就迟了一分钟。 但一分钟他也不想迟。 这是他的房子,离工作地点很近,完全照着报纸杂志样板间装修的,宣传语上写着温馨、家一类的字样。 拉开门,白白正窝在窗台,半眯着眼睛,两只前爪抱着尾巴仔细梳理着,夕阳落到它又稠又蓬松的毛发上,像昂贵的、滑动着的丝绸。 乖猫猫。 但视线往下落,姚盈盈又倒在地上。 不乖。 闫最开始脱衣服,解腰带卡扣时发出清脆“哒”的一声。 地毯上把自己团成一团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衣服随着他的脚步落了一地,露出白的过分的肌肤,是那种不掺一丝杂质的白,白得发青,后背处交错着的鞭痕极恐怖。 他很瘦,最起码比宋秋槐瘦不少,不过肩宽,腰腹处覆着一层薄肌,四肢比例极优越,腿长,腕线过裆,手臂处虬曲的青色血管像毒蛇在吐着信子。 除眼眉和头发,浑身再没一丝毛发,整个身体像是一具艺术品。 手搭在最后一件蔽体衣物上时,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拽下去。 “我好难受,不论做什么都在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姚盈盈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睡裙,闫最快速解开扣子,想到即将到来的美妙,手指都在颤抖,细小的痒开始从骨缝间蔓延。 双手紧紧箍着怀中软腻的rou体,长腿也缠着,臀rou从指缝间溢出。用力挤压着丰满的前胸,扑鼻的甜腻rou香,柔软又甜蜜,闫最本来只想抱一会的,但很快背弃这个想法,舌尖一下下舔舐着怀中人的耳垂,又嘬的“滋滋”作响,甚至腰腹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顶,裸露的rou体相撞,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喵—— 正梳理毛发的猫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优雅而轻盈地踱着步来,疑惑地注视着挨在一起的两人。 呜—— 姚盈盈终是没忍住眼泪,抽噎着哭出声来,努力地抬起手来擦拭眼泪。一看白天也有哭,微凸的卧蚕水红,颤着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像被雨打湿了的蝴蝶翅膀,更别提那水润双眼中的怯懦与恐惧,简直像烈性春药,再正人君子也会忍不住。 更何况他可不是。 闫最起身,把猫拎去卧室关上,回来嘴里叼了根烟。 透过缭绕的烟雾,隐隐约约看着闫最那张美艳刻薄的脸,不带血色的白,单薄的眼皮,上挑的狐狸眼,浓艳的红唇,极立体的五官,像个什么东西成精了。 想到眼前人不喜烟,闫最又捻灭,但一看到姚盈盈那双眼睛,浑身的血液沸腾得更厉害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哭,你越哭我越想干你。” 闫最无辜地摊开手,状似和姚盈盈在打商量。 “我们都克服一下,好吗,我也尽量不cao进去。” 姚盈盈几乎放弃和闫最交流,因为他简直就无法交流,他不是人,根本,根本不可理喻。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姚盈盈吸了吸鼻子,愤恨地瞪向闫最,他只穿一条内裤,某个部位的凸起极其显眼。 “把我的病治好啊,我们不是说好了。” 第一天醒过来姚盈盈便觉得身体有种异样的不适,没有力气,闫最说是因为精神受到重大打击的后遗症,医生说她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恢复。 姚盈盈虽然有怀疑,但他伪装得太逼真,痛心地开导她,讲了许多他和宋秋槐年少时的兄弟情谊,宋秋槐很少同她讲自己的事情,导致她也分不清真假,只以为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这期间姚盈盈一直吃恢复身体的药片也不见好,直到,直到! 她半夜醒来,撞见闫最像神经病一样,把脸埋在她换下的衣服上! 但谁能想到被发现后,闫最脸不红心不跳,又编了理由,说他有什么神经系统疾病,触觉是麻木坏死的,医院也医治不了,这么多年只有触碰到她的时候才会产生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还流下眼泪地同她讲他自出生便受这种病症折磨的痛苦,什么手被烫伤也察觉不到,差点烂掉截肢,什么为了能有一点疼痛感自残,甚至边说着边拿起剪刀直直划在胳膊上,鲜红的血液便大滴大滴的往下坠,墨绿色地毯上又开出了红色的花。 姚盈盈不回答,闫最就任由那血往下流不肯包扎,简直吓死人。 姚盈盈从没遇到过这样疯的人,在害怕中就答应了,按闫最的要求帮他治病,开始时还算正常,触碰下指尖,手臂什么的,到后来就越来越过分。 直到有一天,姚盈盈终于找时机拿到了房门的钥匙,趁闫最上班时候跑出去,哪承想这是一片很新还没分配的楼盘,已经入住的都是特殊身份的,闫最也早就和安保人员交代过,说这是他远房表妹,精神有问题,有迫害妄想症状,如果她跑出去了一定要联系自己。 于是即使姚盈盈极力证实自己是正常的,安保人员依旧无视她的话,并且扣押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闫最。 闫最回来后非常生气,索性不装了。 然后他…… 姚盈盈不想回忆。 “你不喜欢这事?shuangsi了,你和宋秋槐不做吗?” 闫最拆开手里的包装袋,拿出一颗包裹着彩色糖衣的巧克力糖果,递到姚盈盈嘴边,姚盈盈把头转向另一边。 闫最习惯她不搭理自己的模样,又继续问。 “是不是宋秋槐给你你就要了,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有!我爱他,我不爱你,我恨你!” 姚盈盈恶狠狠地瞪着闫最,闫最无所谓地把糖果扔到自己嘴里。 “那你爱我就好了啊。” 闫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度的人,不过,他不喜欢姚盈盈为宋秋槐哭。 “我说真的,你以后别哭了,不过。” 顿了顿,闫最又补充了句。 “要是我死了可以为我流几滴眼泪。” “做梦,你死了我只会哈哈笑!” “不行,那我变成鬼也缠着你,天天……你。” 姚盈盈抬起手把桌子上的软柿向闫最身上扔去,但因为脱力的药物,那柿子又软绵绵地掉到了自己身上,掉在大腿上,浸湿了单薄的睡裙。 “你有病啊,滚啊!” 闫最不理姚盈盈的话,像头饿狼一样扎进去,舔吸着甜蜜的柿子汁液,这期间还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并且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姚盈盈的身体。 “滚开!滚开!滚开!” 姚盈盈的挣扎没起什么作用,闫最餍足地抬起脸,扬了扬眉,原本苍白的脸呈现出异样的潮红,有种说不出的妖气。 “节约粮食,你懂不懂,以后你再剩下食物,我们就这样来解决。” “你真的!” 姚盈盈也涨红了脸,但和闫最的原因不同,她纯粹是气得。 “你真让人恶心,让人厌恶,让人讨厌!” 啵—— 闫最低头,对着姚盈盈的唇亲了下去,发出响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