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糖果。
路权站着不动,摆出一副想挨揍的嚣张样,傲慢如沈漫,心底再虚,面上绝不怯场。 虽说武力值上有些许夸张的成分,但她也是实打实练过两年拳击和空手道的人,即使在力量悬殊下打不过这座人形rou坦,爆锤他几拳解解气也不是不可以。 这件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干架,直接上升到荣誉和尊严的问题。 她可以输,但不能吃亏,至少得让他承认她并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她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破土的勇气直冲大脑,眸底燃烧着视死如归的热焰。 男人看她一脸杀气地摆出拳击标准姿势,刚要开口说什么,一记漂亮的右勾拳突袭而来,他侧身完美避过,沈漫抓准时机开启猛攻,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脚下稳健的移动,拳头如风,快速而有力,每一次挥拳都充满力量,愣是把男人打得连退两步,可即便如此,拳头依然没有挨他分毫。 沈漫变得有些急躁,果断改为脚攻,许久未练的回旋踢在关键时候没有丢脸,一阵犀利的脚风横扫男人的下巴,只差一厘米便能踢到。 她脸憋得通红,肺都要气炸了,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结果连人家身体都没碰到,简直是耻辱。 人在气急败坏时想的全是损招,沈漫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丢人不丢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死里咬。 “嘶...” 男人喉间深深吸气,不得不惊叹她的咬合力,尖锐的仿佛能刺穿骨头,不夸张地说,子弹打进rou里都没她咬得疼。 她憋一肚子火没处撒,全数融入齿间,直到咬出浓烈血腥气才稍稍寻回一丝神志。 “啊——” 松口的那瞬,路权把她反身摁在墙上,两手锁死在腰后,庞大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贴近,几乎压在她的身上。 她愤怒大吼:“混蛋,你给我松手。” 男人瞥了眼被咬出血口的小臂,没有血海深仇还真下不去这么重的口。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压着嗓子问:“你是属狗的吗?” “你管我属什么?你有种放开我,我他妈不咬到你断子绝孙我就不姓沈。” 路权微愣,疑惑地问:“咬手能咬到断子绝孙?” 沈漫稍作冷静,发现不行,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做到。 可说出口的话收回来略显丢人,她结巴半晌,气势瞬间弱半截,“我...我我...” 男人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同他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笑音,清爽中透点稚气,“招式还行,可惜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实cao战斗力为零。” 说话间,鼻尖浅浅蹭过柔软的耳珠,热气在颈边环绕,撩人的灼烫蔓延全身。 他粗声道:“我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 她还在嘴硬,“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确定?” “确定。” 男人也不废话,宽厚的大手圈紧她的手腕,另一手滑着腰线很自然地摸到身前,粗粝guntang的指腹在肌肤上来回滚动,奇妙的磨砂感介于暧昧与色情之间,燎原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战栗。 她承认她有些慌了,闷着鼻音,“路权! ” “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我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话说的冠冕堂皇,事实上心跳有多疯狂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却不想停下,在这个残破的小木屋里,一点一点地探索她身体的奥秘。 牛仔裤纽扣散开,拉链滑下大半。 耳边的呼吸声变重,有一种变态压抑的性感。 她胸腔隐隐发麻,灵魂都要震碎了。 粗大的手指试探着滑进裤头,慢慢往里伸时,指尖抖得格外厉害,触及顶端细软的毛发,再往下,陷进一片湿黏的柔软... “电击棒。” 她闷出细细的哭腔,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我用了电击棒。” 路权沉喘几声,浑浊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打着严刑逼供的幌子对她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要一个答案? 他笨拙的替她拉上裤链,系好纽扣,退后一步放开她。 “啪——” 她反身就是一巴掌,干净利落的扇在他的脸上,打完还不解气,照着被扇红的地方又是一记耳光。 阳光渗进草屋顶,被切割成无数条金色射线,照亮男人脸上重叠的五指印。 她怒意未平,火大的狠狠推开他,走到床边拉起行李箱便往外走,路过他身边时,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沈漫。” 她愤愤甩开,“滚。” 本就破烂的木门被女人摔得震天响,路权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抬手碰了碰被打红的脸。 他知道自己惹毛了她,但又抑制不住地笑了笑。 受虐狂是什么? 挨打时会开心吗? * 离开千条寨之前,沈漫给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拍了独照,还有一张全员到齐的大合影。 她完全把路权当空气,数次忽视男人略显笨拙的搭话,全身上下紧绷着一口气,看见他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扔进山里喂狼,啃得连渣都不剩。 路权这些年独身惯了,鲜少和女人打交道,没交过女朋友的他并不懂如何哄正在生气的女人,特别还是一只脾气暴躁的小妖精。 几日的短暂相处,村里小孩已经喜欢上这个拥有很多糖果的漂亮jiejie,哭着送了好长一段距离。 沈漫唯恐他们下山有危险,连忙将行李箱里剩下的糖果拿出来全分给他们,虽然语言不通,还是用中文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努力生活。 路权在一旁好心替她翻译,她不领情,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 下山时,皮卡车经过一段连绵不绝的陡坡,因为前几天的暴雨,本就崎岖的山路淤泥成堆,即使车速已降至最慢,仍然晃得人五脏六腑都在飘。 好不容易驶入平原,被晃得头晕目眩的沈漫莫名来了点睡意,座椅径直后仰,卷边草帽遮过脸,歪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飘散在空气里的大量白烟和灰尘呛醒熟睡中的女人。 她挣扎着起身,双眼迷蒙地探向车窗外。 正前方是一座正在热烈燃烧的高山,车与山之间相距1公里的安全距离。 疯狂的火势顺着北风烧得愈发迅猛,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响,从这个方位能看清持续翻腾的火海,让人触目惊心的视觉冲击。 男人没在车里,他正倚靠着车头抽烟。 沈漫轻手轻脚跳下车,揪着几分小别扭走到他身边,即便不想和他说话,还是好奇地想问清楚。 “你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 他侧目看她一眼,吐出烟圈,淡淡开口,“你不是想看烧山吗?这个角度最适合拍照。” 她微怔,一时间不知该回什么。 她清晰地听见被钢铁包裹的心脏破壳软化的声音。 就像你拆开五彩缤纷的包装纸,藏在里头的,是诱人犯罪的糖果。 ———— 今天只有一更,喵子没写完,抱歉(??﹏?)。 明天补双更,记得投珠,冲冲冲! 路老板:老婆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