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识（微h）

    邵引欢是近年名声大噪的青年钢琴家。

    其实，他十几岁时，就在国际赛事频频斩获佳绩。最近又摘得顶级钢琴赛事的桂冠，各路营销号、自来水军、乐迷都兴致勃勃地讨论造势，邵引欢莫名在网络风靡一时。

    音乐造诣高、年轻有为、外形出色，光是这几个点就足够营销号鼓吹一顿了。

    虞僖见到他时，是陪着朋友去艺术展演中心看他的演出。

    朋友是从高中起就同校的友人，读的音乐系，一直很憧憬邵引欢的演奏现场，也算是慕名而来。

    会展中心很大，当天刚好是有小型某番only在办的。

    虞僖本没兴趣来这种高雅的演奏现场，但她当天也来这儿参加漫展了，所以早先就与朋友约了一块儿来看。她下了漫展，换上朴素正式的衣服，匆匆赶到另一个展馆。

    演奏会主题名是“弦上的河流”，她幼年时看过这本书，内容已然全部忘却，她有点期待这是条这样的河流。

    她们的座位很前。

    音乐会很快开始，厅内寂静无光，一束白光聚在钢琴上，邵引欢穿着礼服向听众行礼致意。

    演奏家温和、儒雅、严肃，带着不易察觉到的骄矜与锋芒。

    坦白说，虽然在如此正经高雅的场合，最先吸引的她的还是邵引欢的身材。

    合体而无褶的白衬西裤，所有扣子都被一丝不苟的系紧。衣料勾勒出高大匀称的体型，宽肩，紧窄的腰腹，紧实而修长的大腿。

    他身材很好，虞僖回忆了一下，似乎比每一任自诩最佳的搭子都好。

    他的面庞在圣洁的白光下有些模糊，但她清晰地感知到如天堑般的疏离感，以及，他的长相非常符合自己的审美。

    演奏很快开始了。

    邵引欢没有给太多悬念，坐在琴凳上，抬手抚上琴键。

    乐声流淌，她怔愣地凝神，脑中忽地放空了，什么也想不到，五感仿佛停封存滞住，只有耳朵在倾听那些跃动的音符。

    基调厚重、低沉、优雅、平缓，看似克己有礼，却不时穿插入极具表现力的演绎。

    很动人，虞僖因为许多原因小时候没能学成乐器，也没有人把她领进古典音乐艺术的门。

    直到今天，这场涤荡心灵的演奏会。

    走出音乐厅时，她脚步虚浮，下体衣料紧贴，湿滑而凉，但她脑中全是邵引欢演奏时的场景，那些非常、非常动人的乐声。

    他的演奏风格独特、极具韧性，规整严谨，旋律精致而富于表现力。

    宛如冰川风倾泻而下，浩浩汤汤地、将极寒的凌冽荡彻峡湾的每一处冰隙。磅礴的溃荡后，总有裂隙中催生的冰泉，悄然溢出干净清透的涓流。

    她像误入极地边缘的旅人，只在极地边远眺，也能无比明晰地感受到气流凌冽。

    当晚，虞僖的某个炮友发消息约在不远的酒店见面。

    他是最近结交的年下小奶狗款，似乎隐约透露过是她邻近大学的新生。也许是年纪比她还小，有点生涩，不过体力很好，做起来很带劲。

    虞僖当时在租住的单身公寓喝啤酒，就着热乎的烧烤正吃得带劲。徐徐的夜风飘过来，和轻薄的白纱似的，挠的人心痒。

    她犹豫着还是把他拒了。

    **

    看完演奏会戒断很严重，让她有些惊讶。这之后的几天，她脑子里全都是邵引欢演奏时的样子。

    那些流淌的乐声，他温谨的致谢，他在聚光灯下轻抚琴键的样子，穿着礼服时禁欲克制的眼神，高大健硕的身形，演奏时柔情似水又杀伐果断的双手。

    爱慕和性欲是掺杂着扑上来的，对她这种被性瘾控制的人来说更是这样。

    浓烈的兴趣和景仰比欲望先来，陌生得有点不知所措。

    但她很克制的，没有找那些质量参差不齐的炮友疏解这份混杂的欲望。也有可能是她很忙，在很短时间里，她把邵引欢所有视频和音频的演奏现场、采访视频都看完了。

    然后又重复看，一点点用五感描摹他的样子。

    几乎每天深夜，她都坐在一大堆散乱的资料间，投屏是重复观看的视频。

    复杂的乐理资料，古典艺术史，杰出作曲家演奏家资料，看了随意地铺在床面。

    有时她实在有些忍不住，又懒得收拾床榻，直接取了玩具，简单消杀了就往里塞。

    泛红的身体把白纸都压皱了，散乱的资料上满是喷溅出的情液，暧昧的水渍流得到处都是。

    她跪趴在床上，撅着白嫩的臀把仿真按摩棒有一下没一下地吞咬，xue口涨得发白，箍着半截东西摇晃，好像在被人从身后狠狠入进去一般。

    虞僖双眼迷离，耳边偶尔能听见视频中的乐声，檀口微张，忽轻忽重喊着他的名字，yin靡又色气。

    明明红肿的小嘴已经咬得够紧了，透明的水液还是顺着吸搅滴在资料上，砸出花来。

    累瘫时，手肘和膝盖下全是压得皱皱巴巴的纸页。

    **

    从那天后，虞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改变。

    原本她只是一个老实上课，公寓学校两点一线，偶尔找人约着出去玩玩的女大学生。

    学业之外，她几乎日夜颠倒地了解古典乐的所有内容，一遍又一遍看他的视频。时常飞到全国各地听演奏会，他的专场，或是合奏。

    她的生命在乐声中缓慢流淌。

    这两个月间，虞僖大多处于亢奋状态，但身体确实疲累，性瘾倒是没有犯得频繁。

    她找过两次之前合拍的长期炮友，身体是舒服的，但她骑在别人身上摇晃时，那人一边爽得直哼哼，一边问她怎么最近不太对劲。

    虞僖脑子里还是邵引欢紧窄的腰腹，乍然被打断，羞恼地缩xue，毫不留情地把人夹射了。

    **

    很偶然的，虞僖翻到了邵引欢海外平台的社交账号。

    不是官方账号，似乎是私人生活号，关注的人寥寥无几。

    和她想的不太一样，除了正经严肃的音乐分享，以及一些深刻独到的理论性见解，他偶尔会发一些不露脸的近照。

    有穿着修身得体的礼服，虞僖就是因为服装惊人的重合发现确定身份的，也有一些常服照，去旅行或是其他情景的随手分享。

    她很兴奋，怀揣着雀跃暗戳戳地观望，翻来覆去地看那个账号。偷窥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斟酌着、在他帖子下选择性地发一些深有感触的见解。

    出乎意料的是，她坚持着冒泡了几天后，他居然一条条回复了。

    虞僖也严谨地思忖着留言，一来一回，居然聊得很投机。

    他们某些音乐理念莫名契合，两人有时在评论底下相谈甚欢，或是各自争辩。逐渐演变成在聊天框中频繁、稳定的交流。

    邵引欢甚至时常不厌其烦地提点她翻看资料时的一些小困惑。

    每次在私信中与他说话，虞僖心中隐秘的憧憬和悸动都被好好地、一层一层包裹起来。与知己一般又富于神性的人交往，她忐忑而快活，好像初入圣地，久违地像怯生生的小丫头。

    她不大敢让他发现自己知道他，只装作是路人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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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引欢第二年巡回演出的最后一站，是他的家乡，也是虞僖学校所在的城市。

    虞僖与他提到自己会去看那场演出，他沉默了好久，突然发消息说，如果可以，他想当面把唱片带给她。

    她吓了一跳，那是他们都很喜欢的音乐家演奏的绝版黑胶，有价无市，还有，他居然主动提出要见她。

    她含糊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