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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跑到卧室沙发上窝着看。 没开台灯,容盛说的很正确,他的视力在晚上确实比正常人好很多,借着月光看书非常清晰,不用戴墨镜自在多了。 看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书上的字恍然间天魔乱舞起来,蚯蚓一样扭了半天后,逐渐幻化成“签约合同”几个字,他正觉得神奇,不知谁忽然一下抓住他的手,一刀给划了个口子,就着鲜血就要往上面摁。 “干什么!” 陆祈渊挣扎,但对方的手跟机械臂一样,打不过完全打不过。 “你谁啊?” 他扭头看去,容盛那张脸正阴恻恻地对他笑呢。 他心里一惊,正想给来个过肩摔,容盛就张嘴了,发出的声音跟机器一模一样:“叮咚叮,叮咚叮……” 容盛越喊声儿越大,陆祈渊快被吵死,只能拿手捂着耳朵,一边胡乱地想这怎么跟我的手机铃声这么像。 手机铃声? “啊!”陆祈渊猛地坐起,把盖脸的书都甩到了地上。 他非常痴呆地扭头,见窗外天已经亮了,晨光温和地穿过玻璃撒在地上,他眼睛一痛,这才有了真实感,虽然心还怦怦乱跳,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场梦。 只是,手机真在响。 “喂?”陆祈渊翻出墨镜戴上,懒得看是哪位,直接接了,一边手拍着脸做强制苏醒,“谁?” “你爷爷我。” 是梁肖的声音,陆祈渊送他一个滚字。 “嘿嘿,不开玩笑了。那什么,陆叔叔……刮彩票来了。”梁肖顿了顿,“你刚起啊?” 陆祈渊沉默一瞬:“你怎么知道?” “因为声音很性感。” 陆祈渊没再进行这个话题,清清嗓子,穿上拖鞋下地,问:“他来干什么?” “非要见你,谁知道……”梁肖回头看了眼情况,压着嗓子说,“不然找人给他架走?” 陆祈渊夹着电话拧开水龙头抹了把脸:“谁找,找谁?” “……你这是在难为我梁肖。” 陆祈渊笑两声,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嘴里迷糊不清:“算了吧,我还不想上社会版。” 某著名歌手将其父暴力轰出校园,记者一定爱死这种标题了。 虽然不支持梁肖的提议,但他的确是不想见这人的,即便此人跟他同姓,并且,名义上还算他的继父。 不过,不见不行。 你不见他他就闹,芝麻大点事儿弄得人尽皆知,一边还拿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骂你,把你说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自己是杨白劳,让你脊梁骨都被围观群众戳断。 陆祈渊多期待谁大手一挥把他给变回去。 “好吧,我也就是知会你一声,不用着急过来。”梁肖说,“许道长正对他念经呢,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能把人给超度咯。” 陆祈渊一笑差点吞了泡沫:“咳,我还是回来瞧一眼吧。” 刷牙洗脸穿衣服只用了十分钟,陆祈渊顶着一头烟花下楼的时候容盛正坐餐桌前吃饭,一边特别正儿八经地拿着一张看,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成功人士因为生活太悠闲只能关心国家大事”的孤傲。 “刚到的牛奶,”容盛认真地看着报纸,用下巴指了指桌面又说,“早饭在厨房。” “你做的。”陆祈渊淡淡地问,一手抓了抓头发。 “嗯,不收钱。”容盛说着翻一页报纸,抽空瞥了他一眼,“发型不错。” 陆祈渊正要落座,身体顿了一瞬:“怎么老钱钱钱的。” 容盛抬头:“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陆祈渊没说话,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顺便想了想,现在他有事相求,暂时先不跟容盛扯皮。 “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怎么了?”容盛放下报纸看着他。 “我要回学校一趟,比较急,所以……” 不等他说完,容盛掏出烟冲他扬扬下巴:“车钥匙都在门口挂着呢,随便拿随便开。” 陆祈渊仰头把牛奶干了,挂着一圈奶胡子,盯着他手里的烟,好一会儿说:“我不会开车。” 容盛被他看着没好意思点,就很尴尬地举着,听到他的话手一抖烟差点掉了,于是就顺势收回了盒子里。 “多大人了驾照都不考,”他把烟盒子丢桌上,“我送你吧。” 然后看了笑的很开心的陆祈渊一眼:“我觉得我像你爸。” “嘿嘿。” “嘿什么嘿?先把饭吃了再走。” 陆祈渊望着他不眨眼:“……是挺像的。” 学校离得近,开车只用七八分钟,走过去都要不了多久,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陆义军属□□,还是你不知道他定到什么时候的那种,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原地爆炸。 破坏半径一公里。 “你先走吧。”陆祈渊推开车门,“我可能很久。” 容盛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陆祈渊道了声谢,转身跑上楼。 到了门口,他刚平复了一下呼吸就听里面嘭咚两声。 正要推门,梁肖好巧从里面打开了,看到他两眼都是感动,拉起他的手说:“妈的超度不了,老天爷不收给打回原籍了。” 在他来之前许岸已经跟陆义军普及了二十分钟的,不仅梁肖听不下去,陆义军也是正常人也听不下去。 他懒得跟这神棍废话,打算动粗,一来二去差点砸了许岸供奉的鸿钧像,多亏两人拦的及时,可还是被他破坏了些其他物件。 几人走进去,看到满地都是零碎,家具椅子歪七扭八的,像被野猪拱过。 梁肖直摇头:“流氓会武术,谁也拦不住。” “你来干什么?”陆祈渊绕过满地狼藉走进去。 陆义军看到他,立马不闹了,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哦,来看一下。” “看?”陆看着满地狼藉,轻笑一声,“我当你拆迁队呢。” 陆义军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笑长在脸上了,掉不下来:“呵呵,你少跟我废话。” 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陆义军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面上亲切慈爱无比,实则笑里藏刀。 捅你一刀,他好像比你还惊讶。 陆祈渊环起手:“那你走呗,戳这干嘛?” “不不不,我有事的,”陆义军把揣在怀里的手拿出来,往陆祈渊跟前一摊,笑道,“你妈、你弟弟快饿死了。” 卧槽…… 旁边梁肖心里炸起这么一句,他真不该高看陆义军,以为这回能换个什么要钱的新花样,谁知道人如此耿直,每次都干脆利落地甩出这么一句完事,好像陆祈渊欠他钱一样理所当然。 可在坐的都知道,这人虽说是陆祈渊的继父,却完全没为他花过钱,顶多可能卖过一包辣条,要细细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