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的生日
9-他的生日
登記好後，另外一個剛才沒說話但一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的高年級學生對金世玉說道：“待會會有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帶你們參觀校園，這是我們學校的特色活動，還請不要自己走遠了，就在這附近休息一下，我們會從這裡出發參觀。” “好的，謝謝學長提醒。”金世玉禮貌地微笑說道，然後離開了入學登記處。 他一走，剛才那兩名高年級學生頓時就議論開了。 性別為女的說道：“哇！真是大發啊這長相！不敢想象他父母會長成什麼樣子，好像也沒聽說過哪家的叔叔阿姨容貌好看成這樣呀……” 性別為男的接話道：“這麼快就關心人家父母，是想做人家的媳婦嗎？” 女生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想嗎？” 男生說道：“這個我倒是願意，但我的性別不允許啊！他要是個女的，我早就排隊上他家做上門女婿了！” 女生聞言笑道：“呸，你想得倒美，下輩子記得投個胎成為女人吧，以後睡覺時記得多做點夢，夢裡啥都有！” 男生無語凝噎，哥心裡苦，但哥不說。 金世玉來到一片枝繁葉茂的樹蔭底下，這裡已經有不少新生在此等候了，見他來了，紛紛對他報以注目禮，金世玉也不惱，朝他們禮貌的笑了笑，便越過人群來到一個無人處站著，拿出手機和耳機打算利用這個空餘時間拓展一下自己正在學的幾門語言的詞匯量。 雖然記憶力好，但這東西你不看到它還是記不住的，所以還是要花時間的，不過由於這項任務的簡單性，金世玉都是選擇在零散的破碎閒暇做這件事，比如現在。 由於已經報完到，確認以後自己要成為這裡的一員了，大家心裡對新環境的陌生感和疏離感也減輕不少，在這等著其他新生報道完又沒什麼事做，一些天性開朗，喜善交際的人於是就開始和身邊的人攀談寒暄了起來，交換彼此的姓名和信息，金世玉自然也是被他們注意到了。 可這長得讓人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的大美人似乎性子有些冷，朝他們笑了笑就走到一旁去了，也不和他們站在一起，這讓他們犯了難了——他們要主動走過去和他說話嗎？對方手裡拿著手機，耳朵裡帶著耳機，似乎就是想一個人待著，沒有要和其他人說話的意思，可是他們都很好奇他是誰，都想認識他。 功利一點地想，如果能認識到大美人並和他成為穩定的朋友，那在延世這三年想必就有著無數人要求自己辦事了，這就是好看的人身邊人的定律，人間處處都在上演。 躊躇來躊躇去，最終還是有人動心了，勇敢者最先邁出第一步，在眾人“你是個好樣的”眼神裡，徑直朝金世玉走去。 走到金世玉身邊，男生才發現長成能用臉隨隨便便當一輩子飯吃的風雲人物、話題中心，居然在拿著手機刷單詞？！當然他發誓他不是要故意看別人手機的，他還是有那個基本教養在身上的，但對方似乎是太過沉迷學習了，他來了也不閃不避的拿著手機，就被他無意間看到了。 那單詞的語言他不認識，可對方卻一個一個翻過去刷得很快，他都懷疑這種樣子真的能記住嗎？不是，這是什麼連一個小小的空暇時間也不放過自己的學魔啊，真沒想到長成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學霸屬性，雖然像他們這群孩子也都會努力，但和拼命是兩碼事了，像對方這樣家世又好的人，感覺沒有必要這麼拼命吧？圖什麼呢？ 說對方家世好也是原因的，浸yin這個圈子裡的孩子誰沒有點識人術，他們能快速的從他人的言談舉止、穿著打扮上判斷出對方的生活環境，從而決定自己對對方的態度和需求，金世玉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早就看出來他身上穿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有錢人能負擔得起的衣服，要很有錢才行，而且他言談舉止中那種淡漠疏離又有禮有節的味道正是那個階層的人的標配了。 到了那個階層，擴展社交也就不是這群人要考慮的事了，相反有無數的人會像地震前奔出巢xue的螞蟻一樣，往他們的身邊湊，而他們在數不勝數的周圍人不厭其煩的討好獻殷勤下，也早就養成了自己淡漠疏離的性子。 不然你難道要對所有對你獻殷勤的人回報同樣的熱情嗎？那樣他們早都累死了。 “有什麼事嗎？”金世玉摘下耳機說道，他早就發現對方來了，這是一個打扮時尚，五官卻並不張揚反而有些普通的少年。他還以為對方既然主動找來就要先說話，結果對方似乎是一直在糾結什麼也不開口，於是他就先開口了，免得顯得自己太過不近人情，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看著呢。 “沒，沒有，”男生突然聽到金世玉說話，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確實在想著要不要打斷那麼認真的他，畢竟對方早早就從各個角度表明了——閒人勿擾，如果對方只是拿個手機在玩，他也不會糾結，畢竟娛樂的用心程度和閒聊是可以無縫鏈接的，這也不算故意來打擾對方，惹別人煩。 但學習就不同了，它需要全神貫注的去下功夫，被人從那種狀態打斷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迷茫和煩躁，這種感覺男生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遲疑不決。 沒想到金世玉居然主動和他說話了，解了他這個圍，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高興，組織語言道：“是這樣的，這位同學，我能和你認識一下嗎？我也是這一屆的新生，我叫韓子宇，98 年七月份生人。”邊說邊用滿是期待的眼神忽閃忽閃的望著金世玉。 韓國人初次見面認識，互換出生年月也是常態了，這是來自當地獨有的文化的習慣，以確定彼此之間是要說敬語還是平語。 對於韓子宇的請求，金世玉也沒想著要拒絕，對於這種正常普通的交往他是無所謂的，以前那是環境所迫，所以只能選擇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現在環境不同了，他倒也樂於交一些普通朋友了，於是說道：“可以，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金世玉，98 年 3 月生人。” 這個生日是李政鴻給他身份證上弄得日期，他真實的生日早已成為永遠封塵、無人知曉的秘密，至於你說可能知道這個事的父母，他早就當他們已經死了。 “哦，那我們是同年呢！”韓子宇自然而然的便切換到平語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心裡卻想著，金世玉？一個沒聽說的名字呢，不過這世上不光有那些行事張揚的家庭，也有很多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他倒也沒有過於在意，“登記處那邊看樣子像是快忙完了，待會參觀校園的時候我們一起走吧。” “行。”金世玉答應道，腦海裡卻想著現在這個時候對方站在他身邊，他是否要找些話題和對方隨口閒聊一下呢？還是不管他了呢？ 好在韓子宇並沒有讓他考慮這件事多少時候，轉而就接話道，“我看你剛才好像在學習，我現在這裡和你聊天，會不會打擾到你呢？” “不會。”金世玉看著他輕輕搖頭，“那只是我在閒暇時間的一種活動而已，並不是必須的，和其他人聊天也算是閒暇時間活動的一種。” 韓子宇覺得他這話說得有種冰火交融的詭異的和諧感，既淡薄又讓人心裡莫名其妙地有種安慰感，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性格的人呢，感覺很新奇，想要繼續和他聊天，不過在開口前他悄悄把頭轉了轉，避免正面面對金世玉那張臉。 家人們，誰懂啊？就那張臉的主人看著你說話的時候，你很難不心裡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和因為腦子裡而產生的胡思亂想的飄飛的思緒，比如他剛才腦海裡就蹦出個奇奇怪怪的想法——這張臉就算是一直和男生用很普通的語氣看著對方說話，也很難有人不被擺彎吧？ 所以他倆還是別有眼神對視，對視久了他感覺自己的內心都不堅定了，彷彿要脫韁跑馬滑到另一個深淵，想想就可怕，還是別了吧，兄弟我現在就喜歡你說話不看人的樣子，千萬別那麼平等尊重友好的要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了，你自己那是不知道殺傷力有多大，我卻是知道的！弟弟我真的承受不住那個刺激。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打擾到你的話，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韓子宇開了個客氣的玩笑，“哦對了，你是3月份生日，那豈不是你這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嗎？那你到時候會舉辦生日派對嗎？” 生日派對？那是什麼東西？金世玉對它唯一的理解就是——這是聯繫煥活自己的社會關係網所進行的一種交際活動，至於你說過生日是什麼慶祝生命誕生的喜悅，不好意思，你覺得他像是會喜悅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嗎？只不過是暫時不想死才努力活著，這種東西還是留給生活無憂無慮充滿幸福感的人享受吧，他就不沾邊了。 而且就目前來說，好像也沒有那個必要吧，大家又不熟，到時候請誰不請誰又是一團亂麻，辦派對的事肯定是要交給李政鴻的人幹，下面的人萬一嘴不嚴傳出他與李政鴻莫須有的親戚關係，肯定沒有十分鐘就傳的到處都是，到時候必定有人因此到處去打聽他倆的關係，打聽到哪都不合適，畢竟這玩意隻保值三年，過了三年他難道要以李政鴻親戚的名聲進入娛樂圈嗎？那這層謊言就更不經人扒了。 所以與其如此興師動眾搞這些價值不大、風險極大的事，不如他繼續按部就班的完成他的各項日常安排，他也不指望通過什麼生日派對和這些少爺小姐們搭上關係，畢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可是個假貨。 金世玉不在乎的說道：“是的吧，不過不會辦派對，因為我很忙，而且我不喜歡過生日。” “誒？！不喜歡過生日？為什麼呀？”韓子宇驚訝地睜大雙眼，過生日多好啊，有禮物收，大家還可以聚在一起玩，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過生日呢？ “這個就不方便說了。”金世玉也沒有編，而是很坦然的對著新認識的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謊言這東西不是越多越好，它是你在沒有其他應對方式下的保底作答，就像李政鴻為他捏造的親戚關係的謊言一般，它只在最關鍵的地方發揮作用，無論誰來問，嘴裡都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就算別人質疑你也不過是待在你隨時可以反質疑他不够瞭解自己的槍口下，而且只要李政鴻想，這個謊言可以永遠不被人拆穿，因為他家真有個連照片都沒有的、不和其他人聯繫、遠在加拿大、兒子自小失蹤、夫妻因此事打擊過大、雙雙早早離世的遠房親戚，這才叫能被人稱之為藝術的謊言。 因為謊言真偽，一決於己心。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戳破你為他們製造的幻象。 所以啊，謊言這東西不要隨便用，功夫不到家就純純是小醜級表演，有的時候倒不如坦然一點，告訴對方這東西你不方便知道，別問了，遠比你被人戳穿後被人嘲諷怒罵要好得多，畢竟，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在亂猜。 韓子宇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了，他覺得金世玉身上到處都透露著古怪和神秘，但他又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且自信坦然，讓人即使被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也不會覺得討厭。 不喜歡過生日又不方便說……難道是因為他母親在生他那天去世了，而後他父親肯定又再娶了，但這個再娶的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家裡面從小到大一堆破爛事，解釋起來麻煩，所以他不願意說？ 韓子宇對豪門裡那些勾心鬥角、利益碰撞的事也是很瞭解的，頓時腦補出幾十集的大戲，然後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連看金世玉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憐愛進來。 “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韓子宇說道，“不過，還是要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呀，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一天。” “謝謝你的祝福，我收下了，”金世玉對韓子宇這麼識趣、懂得尊重對方、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為人也有些欣賞，覺得彼此相處起來還是比較舒服的，於是順口接話道：“你想知道是哪一天嗎？” “想啊，你願意告訴我嗎？我先告訴你我的，我是 98 年 7 月 18 號的生日。”韓子宇期待的說道，能拿到更多的信息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他已經可以預想到未來會有一群金世玉的迷妹迷弟們在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把禮物塞滿他的座位，而現在，自己就要成為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啦，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我和他的關係進展快。 金世玉見他先報出了自己的生日，於是拿起手機將韓子宇的生日記在了自己密密麻麻的滿是小方塊的日曆，不是他的記憶力記不住對方的生日，而是有些時候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舉動，卻能讓對方最直接的感受到你對他這個人的尊重，從而為人際關係的發展帶來正面推動力。 讓別人喜歡，他有事別人都願意幫他，助他成功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拿到人生劇本難度最低的起跑線贏家，而成為這樣的人，離不開你在每處細節精準的觸碰到對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3 月 23 日，我的生日。”金世玉說道，這個日子是李政鴻那個遠房親戚的孩子的生日，現在卻成了他在用了。 “啊，好的。”韓子宇沒想到金世玉這麼一個看上去孤冷離群的人，會將他只是想故作姿態換取對方信息而說的生日，毫不猶豫地正式的記在了他手機裡那日程排的密不透風，讓他看了頭有點暈的日曆裡。 原來說自己忙不是空話啊，韓子宇想到，就這日程叫他來，他得當場去世，什麼家庭啊，這麼拼？？震驚的同時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似乎沒有對方真誠呢，連忙拿出手機學金世玉把金世玉的生日記在了自己空白如野的日曆上，這是他手機上記錄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因為他們這幫子人每到快生日的時候都會吆喝起來開始攛局，哪裡還用記別人的生日？反正局來了，到時候別空手去記得帶著禮物去就好了，想到這，韓子宇不由得說道：“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生日禮物吧！” 金世玉欣然應允，禮尚往來才是人際交往的底層密碼，沒有來往，就沒有關係，不要不敢接受別人的好，人情來往就和欠債似的，債主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還債人，你倆的往來永遠會比互不相欠的點頭之交多得多。 他點點頭，說道，“那到時候你生日的時候我也會送你禮物。” “嗯，就這麼說定了！”韓子宇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輕快。 在這聊了一會，登記處那邊終於把所有新生的報名手續給弄完了，一個拿著隨身麥克風，身穿延世高中校服的學姐來到主教學樓前的空地處，招呼新生們集合，準備參觀校園。 韓子宇見狀說道：“已經好了，我們走吧。” “嗯。” 兩人朝集合處走去，周圍人看到他倆並排走的樣子，都露出了驚歎的眼神。 是誰！在大家都還不認識的時候，這麼快就搭上了大校草的線！ 是的，自從大家發現金世玉的絕頂美貌後，頓時覺得校草這個普普通通的名頭已經配不上他了，所以以往的校草也不除了他們的名頭，還是他們延世高中帥帥氣氣的校草，但對於還不知道名字的金世玉，眾人決定頒給他一個獨特的稱呼——那就是大校草！ 延世高中的校草可以有很多個，但大校草只有一個！那就是金世玉！ 看見大家羨慕吃驚的眼神，韓子宇嘴角微微上揚，這也是他邀請金世玉和自己一起走的原因，什麼燈牌都沒有一個活生生的金世玉在身邊好使，這下他的廣告可全打出去了。 別人在看到金世玉的時候，順帶著也會看到他，然後會想他們倆是什麼關係？他說金世玉的朋友嗎？這樣他就贏了一半了，肯定會有人主動來找他，想通過他認識金世玉，這樣他在延世高中的交際面無疑會擴大一個層級。 有的人上精英高中是為了考個好學校，而有的人則是來混圈子混人際關係的，好巧不巧他就屬於後一種人。 他家的生意特別需要龐大的人脈來支撐，所以從小就培養出了他這一份外向敢闖、愛和別人交朋友的性格，而今個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這屆新生里還有這樣的人物，於是沒有猶豫的他就選擇抓住這次機會，結果出乎意料的順利的成功了。 也不要說他太功利太心機了，他玩的可是高端玩法，所做的一切是對人心理變化的順其自然的運用，而不是要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把金世玉當做自己手中有利可圖的工具的小兒科行為。 他是真的打算高中三年坐穩金世玉身旁朋友的第一把交椅的，所以呢，他也會真心對他，不會仗著他倆之間的關係去幹些特別不厚道的事。 金世玉並不知道身邊的韓子宇在想些什麼，那些人的目光對他而言無足輕重，不過想必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畢竟他何時都不會將人心看做沒有慾望，沒有自我的空中樓閣。 到了集合處，一個濃眉大眼、長相方正，卻穿得十分街頭風，十分有反差感的男生見到他們，立刻面帶笑容的走過來。 韓子宇給金世玉介紹到，“這位是我多年的朋友，朴仲彬，他也是這所學校的新生，98 年生人。” “你好，樸仲彬xi。”金世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金世玉，也是 98 年生人，大家都是同一屆的，相互認識一下好了。”韓子宇又接著說道，看見好友樸仲彬揶揄的眼神，不置可否的挑了挑自己的眉，那小子不說話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打趣他「居然真的成功了，還把人拐到自己身邊了」之類的東西。 “你好，金世玉xi，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交換一下聯繫方式吧，這樣以後大家也方便聯絡了。”樸仲彬單刀直入的說道，他這人性子沒有太多彎彎繞繞，想到什麼就會說出來，這也是韓子宇能和他做這麼多年朋友的原因，不過有的時候這種性格卻又讓人又愛又恨。 比如現在。 韓子宇感覺這也太直接了吧，能行嗎？他當然也想要金世玉的聯繫方式了，不過大家才見了第一面，是個點頭之交罷了，這種交往程度，不給聯繫方式也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還真能行，隻聽見金世玉聞到：“kakaotalk？” “好呀，我加你吧。” 樸仲彬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加上了金世玉的kk號，一旁的韓子宇見狀也拿出手機，金世玉自然也不會拒絕，他這上面反正也沒有幾個好友，而且每天都睡四個小時的他，看手機的時間並不多，別人想加就加唄，他倒覺得看著自己的通訊錄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時，有種明知虛假也會感到愉悅的滿足感呢。 想想那感覺，也不錯。所以大概誰當面來想要加他，他都不會拒絕他們。 也幸好其他人不知道金世玉心裡是這麼想的，否則他就要被一群人圍住，走都走不動了。 這時人已經集合完畢，大家也開始跟著前面帶隊的學姐參觀起了校園。 學姐先帶著他們去了教學區域，教学区域的建筑高大而气派，外观设计独具匠心。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阳光透过洁净的窗户倾洒而入，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最先进的多媒体教学设备一应俱全，为学生们提供丰富多彩、生动有趣的学习体验。 图书馆的规模宏大，藏书浩如烟海，从古老的经典著作到前沿的学术研究成果，应有尽有。馆内环境宁静优雅，木质的书架散发着淡淡的书香，营造出浓厚而纯粹的学术氛围。 实验楼内，各种高端实验设备整齐排列，无论是精密的化学仪器，还是先进的物理实验装置，都让人感受到科学的魅力。艺术楼则是充满了无限的创意和灵感，音乐室里摆放着名贵的乐器，画室中陈列着精美的艺术作品，舞蹈室的地板光滑如镜，为那些怀揣着艺术梦想的学生提供了广阔的展示才华的舞台。 不過這些東西對從小就在優渥物質條件中長大的孩子來說，就沒什麼了，也沒有誰發出驚歎與歡喜的聲音，縱使有人想發出也會因為周圍其他人一致的態度而憋回去。 這樣的環境對生來就含有金湯匙的他們早就習以為常，認為學校有這樣的條件應該是必須做到，否則他們還上個什麼學呀！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世上還有比這惡劣千百倍，他們看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眼睛的教學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