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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委屈,透着乞求,就像楼下见人便摇尾的金毛。 心中渐渐有了一丝丝的悸动。 何惜深吸一口气,已经做下一个决定。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一身睡衣直奔下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在他脚下亮起,又在他身后熄灭。 风突然大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沉默无声,只有树叶在和风轻语。胡天的衣角在黑暗中翻飞,他的视线只凝在一处。那一刻他什么都听不见,脑袋像是浸在水里,耳朵被膜缚住,唯有眼前一片清明。 他看见了,他此生的挚爱,他做了七年的美梦,他的光,他的迤逦欲望,他的魂牵梦绕,他的盔甲和软肋,他的沉溺和原罪。 烟头不知何时落了地,胡天张开手,将他的全世界拥入怀中,宛若拥住了这逼仄人生中仅有的氧气。 何惜踮起脚,将下巴挂在胡天的肩膀上,对他耳语“我答应你了。” 胡天喉头滚动着,胸腹中满腔的爱意无处抒发,径自翻滚。 他此时此刻既想静静抱着何惜不说话,又想大喊大叫把整座城市的灯都唤醒。但最终他闭上湿润的双眼,亲吻何惜的发丝,嗓音沙哑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这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谢谢你。 谢你没有丢下我,谢你能看见我,谢你愿意把余生都交给我。 两人抱了一会儿,天已经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触感微凉。胡天惊觉,连忙搂着何惜跑回楼道里,途中两只手一直挡在他头顶,十指成伞。 外面雨下得大了,落在地上有轻微的响声。两个人紧拥在狭小的楼梯间,置身于黑暗中便有了隐秘的安全感。 何惜听见胡天在他耳边问,我可以吻你吗? 不等何惜回答,胡天已经迫不及待俯身上来。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浅吻,像两只猫儿互相舔舐。接着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粗重起来,被雨声遮掩,两个人越吻越深,唇齿交融,津液涟涟。 一吻罢,胡天轻轻咬住何惜的唇瓣,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错之时,让何惜有种缺氧的错觉。 喘息着,胡天突然矮下身,搂住何惜的腿弯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何惜呼吸一顿,想不明白这一两秒之内发生了什么,屁股就已经坐在了胡天的手腕上。 胡天是何惜见过最有身高优势的人,直逼两米,离突破两米大关只差四厘米。 何惜一米七八的个头在他面前就像个还未长成的少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坐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两腿悬空,随着胡天的步子轻轻晃动。 胡天走上楼梯,一阶、两阶、三阶。上到第五阶,他已经忍耐不住,屈起一条腿让何惜坐在腿上,把何惜按在墙上亲。 又是难分难舍的一吻,胡天喘息声愈发厚重,何惜能很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放开何惜的双唇,胡天转而低头在何惜的脖颈上嘬出几个吻痕,然后咬着他的衣领,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胸襟上,细嗅着独属于何惜的体香。 一边嗅,胡天手上再次发力,将何惜换了边坐在自己左手上。 走了没几步,何惜再次被他按在转角里亲。 两人一路走一路亲,整个楼道都是啧啧的水声。幸好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各自周遭的黑暗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至于监控……管它呢! 何惜家住三楼,门没锁,胡天在百忙之中用脚挑开门,闪身进屋,然后轻巧一带。 门一关上,胡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就像是中邪一样,怎么亲都亲不腻,亲完了又一遍一遍来回地舔,到最后,何惜的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太可怕了。 心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一朝发起情来,就像是吃了十斤□□一样,恨不得把之前亲不了吻不上的,在这短短的一夜里全部补上。 尽管已经是干柴烈酒,只差一点火星便可燎原,但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何惜刚表现出一丝抗拒,胡天就立马停了下来。 何惜的意思是,进展太快了,刚确定关系就直奔三垒,着实让人吃不消。 胡天只知道傻傻地说:“好的,都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何惜觉得他傻,又看他可怜,便决定用手帮他。 那双手白净修长,因为常年不做家务,肤质柔软细腻,只在握笔的指节处,有一个剥茧。 那是一双很漂亮,很干净的手。它应该握着笔,或者在钢琴上跳跃,然而现在这只手,正亲密无间地,握在自己的腿间。 胡天突然有点呼吸不畅,他小口抽着气,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何惜撸/动了几下,忽地有几滴鲜红的液体掉在手背上。何惜吓了一跳,抬头去看,胡天挂着两管鼻血,表情呆傻。 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身高两米,其实一谈恋爱就成了制杖。 一直到泄出来,胡天都是懵的。何惜把手上的液体在他衣服上擦干净,轻轻踢了他一脚,一边用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拉链,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胡天顺势握住他的脚,那一刻心都不会跳了,在何惜的催促声中跪下来,擦掉鼻血,将头埋进何惜胯间,张开嘴—— 接近清晨五点,太阳来不及冒头,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房间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压抑□□。 胡天一边舔一边想,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吧。 明天也不去。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不去。 他|妈|的!做人为什么要上班,人生这么短暂,应该全部用来谈恋爱啊! —————— 往事不肯放过任何人,它如鲠在喉。 故人真实存在过,他曾给何惜悸动。 而在七年后,在这个过去和将来接轨的深夜,何惜再一次,对爱情张开了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会被锁吧…… ☆、何惜的事业心 结果第二天胡天还是去上班了。 是被何惜赶出去的。 激情一夜,白天两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何惜窝在沙发里半睡半醒躺了一个上午。胡天下半边身子挨着地,扭着腰把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垫在何惜脑后给他当枕头。姿势别扭得不行,腿麻腰酸臂膀失去了知觉,但心里甘之如饴。 懒惰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