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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二十分钟吧,还没有站牌的影子,我开始怀疑那位爷爷说的一会儿大概是一个世纪,终于,在路的尽头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立着的和前面那个一样的老旧站牌,说时迟那时快,樊礼看着从我们身边一骑绝尘的公车大吼一声:“147!” “走走走走走!!!快快快!”孙雨舟挥舞着手臂又拉又拽,我们几个背的背包,拉的拉外套,一路啊啊啊啊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玩儿命疯跑,这荒郊野外的,错过这班估计又得等很久。 “哎,哎哟,我的妈……” 六个大男人一身狼狈,东倒西歪地上了车,樊礼跟拉风箱似的喘个不停。 我撸了一把头上的大汗,咽了口唾沫。诶?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原来我不喘的话樊礼也喘不出拉风箱的效果啊妈的。 和平日里京城公车的拥挤不同,此时的车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三个乘客,我们于是各自找了座位坐下,歇息一会儿。 没坐一会儿,孙雨舟又站了起来,走到停靠站指示处看了看:“诶?诶?诶?”他揉了揉刚刚跑步时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子,“这咋没有烟山寺那站啊……” “……” 这时候付原打破了沉默,他过去了,抓着扶手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和孙雨舟一起研究站牌。忽然他长臂一伸,指着停靠站指示的左上角,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似的,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1、7、4……” “……” “……” “……” “昌、东、水、库……” 孙雨舟呆呆地看着站牌上的四个大字,念完之后直愣愣地目光下移,下移,忽然绝望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我默默地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路线。 好嘛刚刚离目的地2.3公里现在离目的地4.1公里。 “打车吧,我出钱。是我不好,搞错了车。”樊礼有气无力地靠着站牌,眼睛都直了,看着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一点儿精气神都没了。 从早上出发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们七点吃完了早饭以后就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了,我们都只带了水,有些人水都没带,想着中午去会馆吃的,我现在也是饿的有点儿头晕眼花。 “这儿没车打吧。” 付原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他。 “那怎么办,走着去?”房睿终于开口了。 “走吧。”孙雨舟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面如死灰,“咱们边走边看,看到车就拦,拦不到也只能走了。” 长途跋涉快两小时之后,我们才终于到了会馆,丫路上一个可以打的车都没有,中途樊礼有次几乎要学电视剧里跑到路中央飞身拦面包车,幸好被孙雨舟拉住了,不然开,往城市边缘开的这位面包车司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没见过上赶着碰瓷儿来的这位樊大少。 我在大堂领了钥匙之后又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付原接在我后面领了钥匙以后一回头就和樊礼对视了,结果樊礼的表情超级奇怪,好像全身每一块肌rou每一个细胞都绷着劲。然后付原就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去找西岛了,一拍他的后背俩人就哥俩好背着包往房间去了。 刚拿完钥匙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孙雨舟一脸的高深莫测,走过来拍了拍愣在那低气压的樊礼,搂着肩膀把人转了一圈,紧接着俩人也搂着回房间了。 啧啧啧啧啧啧……诶?正在看戏的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所、所以,我哆哆嗦嗦地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的房睿。 我、我是又要跟房睿同房了吗? 我勒个草。我一边默默地走在前面,一边偷偷地用余光瞄身后的房睿,他边走边看,好像正沉浸在廊外的花花草草无法自拔。 自从上次刷微博时忍不住点开了一篇我俩的cp文之后我就无法再直视他了。其实一开始看到前面大写加粗的下一章“有车!”的提示,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这个作者实在是写得太抓人,我忍不住就顺着一直看了,看到开车的那部分,我其实真的是很抗拒的,但我还是抱着多接触一些新事物总没什么坏处的学习的心态,坚强地看了下去,然而看的结果就是,我在图书馆脸红红地像个思春的少女似的从立起来的书上方直愣愣地偷看了对面的房睿好久,然后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那辆使我平淡的内心起了阵阵涟漪的车。 一边吐槽一边又忍不住夸,不愧是老司机,车开得又快又稳。 哎,忧伤。 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哎—— “哎哎哎!这门不能开,下面是空的!” “哦。”房睿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呵,这熊孩子到底是哪里好了。 ☆、第十九章 温泉之旅(2) 我正要走进更衣室换泳裤,刚好和出来的房睿打了个照面。 看着他的脸,想起同人文里描写的他的眼睛的部分,又忍不住心儿砰砰跳。还有人夸张到放大抓拍到的房睿的眼睛多少多少倍,说品品这个眼睛,品品这个睫毛!简直可怕。 哎但是他的眼睛真的是很好看啊。 啊!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无端端搅乱一池春水!啊! 妈的我怎么画风突然这么林黛玉。 我疑惑地挠了挠头,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脱裤子的付原,这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来了,又回头专心地换起了裤子。 这时候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 “哎哟!李老——”本来还一脸嗨皮的樊礼推门正要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在我后面坐着的付原,居然扭头就走。 我的天啊——!我此刻只想像猩猩一样捶胸仰天长叹,他们到底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换好了泳裤,我穿着睡袍正要往其中的一个温泉房走,忽然从走廊的落地玻璃处看到了对面顶楼的观星玻璃屋里的房睿,他穿着毛衣和牛仔裤一个人坐在玻璃穹顶下的长凳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上了有一种不能就让他一个人在那的冲动。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房睿背对着我坐在黑暗中,只有点点星光和温柔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他好像从睡梦中惊醒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去,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今天是冬至啊。” “嗯。”我摸黑坐到他身边,想起晚饭就草草地在酒店餐厅吃了一顿,“对了,说起来咱们都没吃饺子呢。” 他嗯了一声,低着头把手机上看起来像是刚刚包好的饺子的照片给我看,“你看,我妈包的,白菜猪rou的。”说着又划了一张,“还有这张,我奶奶包的,黄瓜虾仁的。” 我点点头:“哇,看起来好好吃。阿姨包的真好看,奶奶包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