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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这个酒庄,那幅画,母亲…… “这个,你带出去处理一下。” 一捧红玫瑰被塞到关卿手里。 “不知道夫人怎么了,今天突然说,不要再见到红玫瑰——天知道,这个酒庄最多的花就是红玫瑰。” 关卿看着手中的花束,每一朵都盛放着,娇艳欲滴,甚至还带着露水。这个季节的捷克,玫瑰花不易生长,更何况是这么美的玫瑰。 一个想法在大脑里悄悄浮现。 如果…… 高跟鞋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并不清脆,有点闷闷的,一下又一下,很慢。 关卿甚至来不及躲闪,与那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裙子,束腰,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高跟鞋。说实话,看起来整个人苍白瘦削,又有些死气沉沉,但她偏画了个盛气凌人的妆容,嘴唇鲜红,显出几分异样的神采。 ——汪芸。 她看着关卿,张了张嘴,慢慢露出一个惊讶的、又心照不宣的笑容,那笑容很快冷淡下来。她说: “我说过,不要再看到这种东西。” 她指玫瑰花。 一边的人听着,简直要跪下来了:“夫人,这……” “关先生。”她没再在玫瑰花的问题上纠缠,而是朝关卿扬了扬下巴,“当侍者真是委屈您了。” 关卿上前半步,捧着玫瑰花躬身道: “不,这是我的荣幸。” 汪芸垂眸,关卿抬眼,两人隔着不大的距离,意味不明地对视一眼。 关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垂下眼睑,从手中的花束中抽出一支,弯腰以一个绅士礼的姿势把花献给汪芸: “美丽的玫瑰花,献给……您。” 汪芸的脸色关卿没有看见,但想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因为……她伸手,凭借属于alpha的力量,把整支花连花瓣带根茎全折碎。 这玫瑰花是还没来得及剔除刺的,些微鲜血流出来,与被揉碎的花瓣混在一处,凄厉极了,并不显得美。 一片花瓣被关卿悄悄收进袖口。 “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下一秒,关卿的衣领被人揪起来,他被汪芸身边的人拽着,不由分说地往前走。 走进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室内,长桌两侧,侍者来去,桌上却只坐了寥寥几人。 其中,就有……穿着裁剪合身的旗袍的叶安娴。 “关先生,请坐。” 汪芸扯了扯嘴角。 关卿被人按到椅子上,被迫抬起头看着汪芸。汪芸的表情冷漠而疯狂,她拿起佣人捧上来的毛巾擦手,一边低声说: “卑贱的beta……” “都该死。” “你们全都死掉,不好吗?” 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像少女一样歪了歪头,阴森地这么问。关卿看着她明显不像正常人的眼神,一阵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g,我要三章内完结,国庆我要开新文! 第47章 完结章 “你们全都死掉……不好吗?” …… 窗外逐渐冷冽的风。 汪芸苍白扭曲的脸庞。 那一个过于怪异、病态的笑容。 玫瑰的刺, 缓缓滑落的鲜血,还有那一点点,从鲜血里泄露出的气息。 ——汪芸的信息素,有哪里不对。 汪芸的精神似乎已经不大正常了,餐刀在她手上缓缓游动,玩儿出许多花样,她看着关卿,笑了笑。 她的眼神并不清醒,甚至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你早就该死了, 还活了那么多年。” “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低着头,头发盖住脸庞, 却能看到嘴角一丝吃吃的笑容。 仆人把关卿牢牢禁锢在椅子上,而汪芸拿着餐刀, 站起来,向关卿走来。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 声音有点闷闷的。 叶安娴的眼神一变。 “住手——” 她被人按在座位上,却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立刻有仆人上来堵住她的嘴。 整个情况怪异又滑稽——明明看上去像是一次上流社会的午饭,却充满了野蛮与暴力,在桌上的两位‘客人’, 比起‘客人’而更像是‘食物’。 汪芸低头看着关卿,慢慢地笑了。 “克里斯,你也有今天……“ 她举起餐刀, 刀尖最锋利的一点直指着关卿的咽喉。 关卿看向她的眼睛。 那短暂的一秒,汪芸的瞳孔放大、眼球布满血丝,无数疯狂的情绪在其中酝酿、等待着一个爆发。 她双手握着餐刀,冲关卿的咽喉,毫不犹豫地—— 那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一刀下去,一定能直接把关卿的咽喉捅个对穿。 关卿闭上眼睛,缓缓道: “你已经输了。” 汪芸的刀停在距离关卿咽喉两厘米的地方。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伸手用力,想把刀锋再进一寸,但却像被什么透明的屏障挡着,一厘米都无法前进。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咬牙,整个人像是疯掉了一样,双手握着刀胡乱刺下,却没有任何一下落在了关卿身上。 她看着关卿的眼神,疯狂中渐渐泄露出一丝脆弱、难以置信、害怕。 “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熟悉?” 关卿毫不畏惧地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你曾经绑架克里斯时,也是这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早就输了,从很久以前开始。” 关卿查到过的报道,汪芸的怪异举止,玫瑰花,还有…… 进化。 克里斯被绑架过,在冰天雪地的异国,整整三天。 绑架者手段高明,当时谢清几乎要疯了,动用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却一无所获。 绑架者不为财,甚至在绑架之后与克里斯的亲属一丝联系也无。 ‘要做好心理准备。’——当时警察是这么说的。 绑架最怕的是寻仇,因为他们无所顾忌,无所图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被绑架者的命。 但三天后,克里斯却毫发无损地被找到了。 顶多是因为许久没有进食,饿昏了过去,但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你伤害不了他,对吗?就像你伤害不了我。“ “你已经输了。” ——“我没有!” 汪芸嘶哑着嗓子出口打断。她用力把桌面上的餐具挥到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就在关卿以为她彻底要疯掉的时候,她却撑着桌子,短暂地恢复了冷静。 一场冬天的雨,毫无征兆地落下。 雨声在窗外渐响,让汪芸的声音怪异而失真。 她对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