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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好对象,从此过上好的生活。” “难、道、不、是、吗?”翌寻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郑琳,一字一顿地问道。 郑琳被噎得哑口无言。翌寻说的和她当时想的相差无几。 “阿寻,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你也应该恨我。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让我被你原谅,好吗?”郑琳也起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翌寻。 翌寻苦笑着问郑琳:“原谅您?凭什么?凭您当初因为我迟迟不会说话以为我是哑巴就抛下我原谅您?凭您和我父亲并不相爱但有了我只好迁就天天吵架还迁怒于我原谅您?还是凭您前夫给我弄的浑身的伤原谅您?以上的哪一点您可以补偿?” 他每说一句,就往郑琳逼近一步,郑琳被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 郑琳说不出话,只是靠着墙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然而,她的泪水在翌寻看来无比的讽刺。 翌寻没有哭。他不想哭。 过了好久,郑琳不再哭了,翌寻搂了下郑琳又很快放开:“就这样吧。我累了。我们从此两不相欠。我最后抱您一下就当是告别了。小英是个好孩子,您一定要好好对她。” 郑琳心知亏欠他太多,如今再做什么也求不来他的原谅了。她又拥住翌寻,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寻,mama对不起你。我会好好对小英的。但是,但是你有空的话也多来看看她,好不好?” 翌寻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理会她的眼神。 她松开手后,翌寻就大步走向门口。 开门前,翌寻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妈,再见。” 门“嘭”地一声关上,像当初女人决绝离去的关门声那样响,翌寻的过去和现在被门清楚地划分开了。门里又传来女人的哭声,声声入耳,声声挠人,可是翌寻已经无力承受了。 此刻,他只想见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阿寻后来遇到的人都是那么温暖的人,抱紧阿寻! 顺便求个关注和评论啦(尽管今天没有糖…) 第6章 喜欢 翌寻在回家的路上想着陈辛明应该要过一会儿下班了才回来。 没想到他一回到家就看到陈辛明坐在沙发上。 见他回来,陈辛明起身,开口:“阿寻,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翌寻抱住了。 陈辛明感受着喷在他耳边的温热的气息以及翌寻的心跳声,猜测这人应该是赶着回来的。 翌寻紧紧地拥着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先别说话,让我抱抱你,好吗?” 陈辛明用无声的拥抱回应了他,心想他一定是受了委屈,不然以翌寻的性格,他不会如此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难过。 冬天很冷,只有拥着的这个人的身上是暖的。 这个拥抱很长,长得两人都不想分开。但该说的话总归是要说的。 过了好久,他们松开了彼此。 “阿寻,你还记得陈易元这个人吗?”陈辛明想了很久该如何开口,最终选择了这个问法。他心里苦涩,想:阿寻应该早就忘了,不然怎么会没认出自己呢? 翌寻怎么会忘记陈易元呢。那个人是给了他实实在在温暖的人,也是他认为再也遇不到的人。 可是他没想过,陈辛明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难不成陈辛明知道陈易元这个人? 他看着陈辛明,推测了一番,感觉陈易元应当和陈辛明差不多大。 “你认识他?”翌寻惊讶地看着陈辛明。 “你没忘?可是我就是陈易元啊。我是后来才换了陈辛明这个名字。不过,我自认这些年并没有太大变化,你当真没认出我?” 陈辛明这番话对翌寻的影响不亚于一个□□。翌寻的头脑已是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你是陈易元?”翌寻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阿寻,记得吗?第一次见面,你就拿着一个猫头鹰贴纸,你说你很喜欢它。你看,这个靠枕上的猫头鹰是不是和它很像?”陈辛明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靠枕。 翌寻看了一眼,发现陈辛明没说错。 陈辛明接着说了下去:“还有大黑。大黑它最喜欢我给它买的猫罐头。第一次见到你那天,你还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你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给大黑吃了什么。你每次都喜欢坐在左边的秋千然后让大黑躺在坐在右边的我身上。” 这下翌寻信了。其实若不是陈辛明说了这些,翌寻真的分辨不出谁是陈易元。 因为,他忘了陈易元的脸。 “其实,我忘了你的脸……”翌寻注视着陈辛明,心想:原来陈辛明就是那个一直以来他都想知道在何处的人…… 陈辛明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这样?忘了他的脸?怎么回事? 翌寻示意他继续听自己说下去。 翌寻原名程翌寻。他的父亲程莫和母亲郑琳并不恩爱。他们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当初他们的父母觉得他们俩适合。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几乎天天吵架。今天埋怨饭菜不好吃,明天互相指责花钱大手大脚,到了后天两人又有新的争吵的理由。 翌寻到了四岁仍然不会说话,周围很多人都猜测他是个哑巴。而他的父母也这么认为。 于是矛盾更加激烈。父母双方都觉得是对方害的自己的孩子不会说话,每天吵架都能扯到这上头。每每说到这儿,两人都是扯着嗓子吼对方,脸红脖子粗,仿佛怕被对方的气势比下去。 翌寻五岁了,依然不会说话。终于,郑琳受不了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生活了,果断地和程莫提出了离婚。程莫也厌烦了这样的日子,马上就同意了。 程莫原先对这个孩子就不上心。郑琳离开之后程莫沉迷赌博,喝酒成瘾,看翌寻则是越发不顺眼。于是某一天他心血来潮干脆把翌寻卖给了一个人贩子。 翌寻至今记得那个晚上,雷电交加,暴雨如注。所有人都在家里躲雨,而他却受着来自他父亲的暴雨的洗礼。当时的天色还是他父亲数钱的嘴脸哪个更难看,他说不上来。 父亲拿着卖了他的钱乐呵呵地赌博去了,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他看着那座房子,看着这里他极其熟悉的事物,在心里和这里的一切告别。 他自然记得那个前几天离开但告诉自己明年还会来找自己的大哥哥陈易元,可是他也知道相逢无期。 他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却很清楚很难再遇上陈易元了。对他来说,这事儿或许比登天还难。 但他一直都在找机会从人贩子手中逃脱。他心知自己不能屈服。若是逃了,他还有希望。可若是坐以待毙,任凭自己被拐到未知的地方,自此完全听从命运的安排,那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