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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和非歌在门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金缕曲有什么秘密嘛?” 晏衡的忍耐快突破边缘了,他一下掀了被子转过来瞪他:“你除了偷听、跟踪、偷鸡摸狗,还会干些什么?!” “呀,会的可多了,少主楼想更多的了解了解我吗?”小谢撑起脑袋,侧卧着调侃,“其实你猜的不错呀,我是早一批流亡的,不瞒你说,我们家以前也挺有钱的。” 晏衡讥诮道:“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得卖身谋活路。” “呀,别瞎说。”小谢故意瞪圆了眼睛,揪起被角盖在自己身上,“我卖艺不卖身的。” 晏衡觉得头疼,揉着太阳xue喃喃自语:“现在反悔解除条约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了。”小谢道,“君子一诺,千金不换。” “我又不是君子。”晏衡冷笑。 “可我是呀!”小谢不满道,“我答应你的事,你反悔了,我也不能反悔。就是这么守信用。” 晏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默念心经了。 小谢:“经文这么长你都记得住?童年不幸福吧?小时候没少被罚抄吧?不会越念越想起功课来心里难受吗?你看我就不一样,我爹教我两句特别短特别好记的,我免费教你啊?” “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听好了啊,”小谢摇头晃脑道,“叫做‘他人气我我不气,我若生气中他计’,嗯,是不是特别好记?特别深刻?我爹比你爹聪明多了。”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喂喂喂。”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喂……”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小谢忽然飞速念出心经的最后两句打断晏衡,然后按倒他的头按在枕头上,道,“好了背完了!睡觉!” 晏衡:“……” 世界总算安静了。两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许久,晏衡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好像找到治你的办法了?”晏衡睁开眼,伸手点了点他的头,“这是不是有个紧箍咒啊?” 小谢一把抓下他的手攥住,恶狠狠道:“睡觉!晏玄奘!” 晏衡扳回一局,含笑闭上了眼,嘴上不忘小声嘟哝一句:“明明你比较话多。” 这下终于是真正的安静了。 两个人再无他言,不多时呼吸声也归于长缓。半梦半醒之际,晏衡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还在对方手里攥着,不情愿地往回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心里骂了一声,最后还是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晏衡都觉得稀奇,自己居然防备心差到就这样跟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同床睡了一宿。 他叫来下人赶紧给小谢收拾出一间弟子空房,让他滚蛋了。 刚折腾完这些,流觞就来见晏衡。他回来一直就有事要汇报,结果总是挑不上好时候。 晏衡和他去了议事堂,两人刚坐下流觞就迫不及待道:“少主!翟景那老家伙决定迁都许城了!” 他以为自己抛下了一记重磅火//药,不成想晏衡不紧不慢啜着茶,面无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事实上他的确早一步知道了,就在妙吾叛楼那天,平湖岳与他交换的纸条上,就是这则消息。 流觞急道:“少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晏衡慢悠悠道,“许城,地处优越,资源丰富,可攻可守,兵家必争之地。雒城周边战事频频,迁都许城,一来控制南边张隽,二来发展新政,逐步瓦解天子势力——东魏旧臣,翟丞相之心昭然,东魏,看来皇权不保喽。” “少主……”流觞挠挠头,“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朝廷斗来斗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局势越乱,我们越有发展空间呀。” 流觞道:“有道理,但是……虽说朝廷会无暇打压我们,可一旦迁都,雒城这边就是危城了,咱们十二楼本就在漩涡中心,万一战事来袭,我们恐怕应付不来多方势力啊!真的能在雒城顺利继续发展起来吗?” “谁说要在雒城发展了?”晏衡淡淡道,“我已经想好了,十二楼,也要迁。” “啊?”流觞懵了。 晏衡道:“你把非歌铜雀他们叫来吧,这件事,我正式同你们讲。” 流觞愣头愣脑地应下,刚转身,晏衡又补充道:“把小谢也叫来。”流觞讶然,但很快照做,把五死士另外两个和那位新人叫了过来,夜隐也自觉现身,五人一起落座议事堂。 铜雀先用眼神指着小谢道:“少主,为什么这家伙也在。” 晏衡用指节敲打着红漆木桌,头一次面对铜雀的质问不容置喙道:“他有用。” 铜雀内心不赞成这么早重用生人,但晏衡一心如此,她也不好多说,只是狠狠剜了小谢几眼,警告他安分。然后她又道:“我听流觞说了您也准备迁去许城,我反对。” 小谢笑吟吟道:“我倒觉得少主楼这个决定很明智嘛,我非常同意啊。” 铜雀瞪他,晏衡阻了她发言,对小谢道:“你的意见不算。”铜雀这才收回眼神。 晏衡又看向流觞:“流觞,你认为呢?” 流觞看了看铜雀,又看了看晏衡,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刚才路上我想了好多,少主,我觉得,你有道理,与其在雒城中险中求生,不如去许城先占得先机,毕竟许城才是块大肥rou。” 铜雀皱眉:“不错,但说来容易,十二楼的势力范围大多集中在雒城,许城那边目前只有非歌的狂雨楼,擅自转移重心,我怕两边最后都危险。” 非歌突然补充道:“许城之下的南阳,清雨楼也在那里,亦是我座下。” 晏衡点头,看向非歌:“那么非歌你呢?怎么看?” 非歌陷入沉思,暂时没有作答。 铜雀和流觞两人互相争论起来,夜隐则一直不言不语。至于小谢,已经开始把玩起晏衡桌上茶杯盖,倒放着戳来戳去,当成陀螺似的,也不知道玩出了什么乐趣。 晏衡也安静的等他们几个统一意见,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