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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庄思宜笑了笑,“难得见你如此紧张。” “你不紧张?” 庄思宜一哂,“我自是能中。” ——还是那么自信,和前生时一模一样。 “可程岩不是苏省解元吗?他乡试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很有两把刷子,和这道四书义思想相近,只要稍作改动,又是一篇佳作啊。” “他那解元不是捡漏吗?” “怎么可能?若不是他文章写得太好,胜过解元,苏省的考生又何至于怀疑解元有问题,进而发现文章中的‘关节’?” …… 众人争论间,京城处处都是锣鼓爆竹声,仿佛只眨眼的功夫,捷报就已经唱到了两百多名。 而香楠茶社,还是一人未中。 举子们渐渐沉默下来,虽说越往后名次越高,可会试竞争极大,敢于下场的人谁不是一省佼佼者?对手如此强悍,大多人都不敢夸口自己一定能中。 落榜的阴影盘踞在他们头顶,偏偏“对家”又放了两回炮,炸得他们心态都快崩了! “……”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锦春茶社一派喜气洋洋,林昭和萧淮被人们拥在中间,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快马一匹匹从门前经过,捷报的名次已越来越高,到了午时,已经报到了前一百名,而锦春茶社足足中了六人。 倒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萧家兄弟请来的人本就颇有名望,大都是乡试排名靠前的。 人脉嘛,自然越早经营越好,身为世家子的萧淮和萧瀚深谙其道。 此时,锦春茶社门前已吸引了大量围观的百姓,每一次爆竹声响都会惹来欢呼,相比之下,香楠茶社就十足冷清了,连门口探望的小厮们都撤得差不多了。 “你们怎么才来?”萧淮一见了他们,忙抱怨道:“这都快放榜了!” 庄思宜笑了笑,“刚刚遇见几个北方举子,耽搁了点儿时间。” 萧淮一愣,“又是冲着程兄来的?” 见几人一点头,他顿时哭笑不得,“看来北人的确将程兄当做头号大敌了,程兄,你可别叫他们失望啊。” 程岩很无奈了,从考完试那天算起,他“偶遇”的北方举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要么旁敲侧击打听他发挥得如何,要么出言挑衅,简直烦不胜烦! 据他所知,张怀野和他的待遇是差不多的,只不过sao扰对方的人由北方举子换成了南方…… 程岩深深叹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好今日就要放榜了……” 捞上来……好像也没错? 程岩憋住笑,点点头,“就是她,额上有朵梅花。” 庄思宜看了他一会儿,慢声道:“你记得真清楚。” 见程岩尬笑了两声,也没否认,庄思宜顿时有点儿不快。 比他更不快的大有人在,比如说名次还不如番邦人又被抢了风头的萧瀚,更比如说香楠茶社中快要爆炸的举子们。 “怎么回事?一个番人都能中贡士?” “我没听到捷报啊,而且刚刚不是才七十八名,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能拿这个闹着玩,必然是买通了报录人提前得信了呗!搞那么大排场,不知道还以为中会元了呢!” 众人疑惑之际,就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绝色少女站在最前方,朗声道:“慕容紫魅,贺查公子高中!” 围观群众程岩:“……” 一片惊叹声中,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从酒楼里缓缓走出来,与少女默默对视,眼神交汇间仿佛酝酿着狂潮。 “……你还记得她吗?”程岩用胳膊碰了碰庄思宜,低声问道。他真没想到,雷剧剧情还未开始,慕容紫魅却已经在京城了,还认识了男配之一。 庄思宜眨眨眼,“谁?查理?” “慕容紫魅。” 庄思宜觉得名字有点儿耳熟,半晌才道:“是不是我们从水里捞上来的那个小丫头?” 一名蹲在门口探望的少年见了众人颓败的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转身往锦春茶社跑去。 “少爷!少爷!”少年跑到萧淮跟前,“先头还有些人在说程公子坏话,现在已经全蔫儿了。” 萧淮点点头,虽说是他吩咐书童去打探的,但此时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功课普通,能中举人已是侥幸,这一次主要是“试考”,也就是提前感受下考场气氛。 可考都考了,还不能有点儿期待吗? 萧淮很清楚,一旦过了两百位还没他,那他九成九是落榜了。 见萧淮来回踱步,萧瀚心里烦得不行,不耐道:“你让开,别把风水给挡了!” …… 越往后,中试的举子名声愈响,基本都是各省乡试的经魁,百姓们可议论的八卦也就愈多。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唐广燕和鹤山书院的恩怨情仇已传遍了京城。 庄思辉等人当然也有议论,一人道:“我听说,昔年唐广燕因与人私斗被逐出鹤山书院,临走前发誓总有一日要杏榜题名,叫云斋先生后悔。如今,也不知云斋先生是否后悔了?” “嘁,莫非你们忘了,云斋先生的爱徒还没报名次呢!若程岩中了会元,一个第十又算什么?” “万一他没中呢?岂不叫云斋先生没脸?” “什么叫没脸?”有那敬重云斋先生的人不干了,“云斋先生学富五车,桃李天下,用得着拿这种事撑脸面?分明是那个唐广燕乖张不知礼数!” 张怀野只冷冷一笑,并不表态。 另一些人见不得他那副样子,便道:“你们当今科下场的南人都是纸糊的不成?苏省解元和闵省的解元,已是连着几次案首了。” “你是说程岩和阮小南?”北省举子笑道:“哈哈哈,他俩考砸了你不知道?” “什么?!”不少人都兴奋了,“伍兄哪里来的消息?” 伍举子颇为得意,“那天考完第一场,我就见程岩和他那几个友人脸色都很差,后来听人说,他们好像第一道四书义审错了题。”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道四书义审错题的还少了?” 林昭嘿嘿笑了两声,而后一呆,“啥?你说啥?我没有啊?我考得很好啊!” 阮小南沉默地望着庄思宜和程岩,当天他从考场里出来时感受到的气氛…… 庄思宜也疑惑地看向程岩,那天明明是阿岩给他使的眼色…… 程岩顿时委屈了,“可我见你当时都快晕了,还以为你审错了题!” “我没审错啊。”林昭迟钝的脑子转了转,忽然想起了舍友们最近诡异的态度,疑惑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啥?” 见三人都木着一张脸看他,林昭心虚地说:“我、我那天瞎蒙了一题,后来听阿岩说了答案就知我蒙对了,一时松了口气,腿软没站稳……” 庄思宜:“……我安慰你时,你还叹气了。” 林昭:“就是松了口气啊……” 不管怎样,只要一想到连番邦人都考不过,他们简直想找根绳子吊死。 初春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