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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中途岔开了几个,没有几只,咱不用动手了吧。”夏辰又喊。 祁夜桥点头,“可以,你下来。” 站在两名陌生人面前,夏辰礼貌地说:“如果你们要在这过夜,就需要拿些有用的东西做交换。” 两人:“啊?” 夏辰没管他们而是径直说: “第一:他是我哥,当然不是亲哥,也是我爱人,如果你们受不了,欢迎走人。第二:有战斗力,那么我们可以包吃住,视能力而定;有物资,可以用来换留宿天数。第三:无战斗力无物资,也可以拿有用的信息交换,根据信息可用程度来看你们能留宿几天。最后:三无者,请天黑前离开。” “以上,是这里的规定。所以并不是无条件放你们进来。” 两人:“……” “你们可以说我俩趁人之危,无情寡义,我们并无异议,反正留或走,你们自己决定。所以,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有规矩的,之前兴奋的那个转脸面色慌张道:“我……我们有新消息。” 夏辰点头,“说来听听。” 那人缓了缓,抱着一试的心态慢慢道:“因为这次爆发的病毒是由首都的免疫鸡引起,再经rou毒杆菌二次催发的,所以有一项解释是整容过的人更容易被感染。” 见两人都凝神听,他稍微放下心来继续说: “而引线病毒对某些人来说相当于空气传播,如果让整容者接触到这次病毒,他们就算没被咬到也会异变成丧尸。若是正常没整过容的人,空气对他们不会有影响,有的被咬后会变有的不会变,要看个人体质。” “然后,现在国家已经派军队开始寻找不会变异的人,用他们的血液制作抗毒素疫苗,但……”那人咬了咬唇,轻声道:“但血细胞接触病毒后消化代谢太快,因此出现了一个致命弊端——提供血液的人血会被抽干。” 祁夜桥、夏辰:“……” “所以,我们来到这除了是躲避首都开始的丧尸潮外,就是……”她没说完,犹豫着看向两人。 “你们是不会变异的人?”夏辰直截了当问。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惊,随即意识到自己率先暴露了,连忙恳求道:“请、请你们别告诉其他人……我们……我们给你们提供血液,喝活血也能防御病毒的,求你们……求你们别说出去。” “一路过来我们走的心惊胆战,生怕有人知道……”另一人说着便哭了起来,“求求你们了,别告诉其他人……” “拜托你们……”两人哽咽道。 夏辰看看祁夜桥。 祁夜桥顿了顿,笑道:“信息可用,允许你们留宿三天,我们会保密的。” 两人得话顿时大喜,连连鞠躬,暂时破涕为笑:“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晚上。 “原来用血真的可以,太像狗血电影了。”夏辰趴在床上摸摸下巴做思考状,“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祁夜桥说,“你又没被传染。” 话落,一只割破皮的手指伸到他面前,祁夜桥无语片刻,握住那只手指把带血的伤口含进嘴里。 “你真……”松口后,祁夜桥刚想调笑夏辰两句怎么说什么信什么,岂料眼前猛地发起了一片黑晕,骤起骤落,速度快到他都来不及反应,顿时笑意一滞。 他支起手臂缓了缓,不成想眩晕感停滞片刻后猛然一阵炸裂般的加重,强烈的痛楚窜进四肢百骸,几个呼吸间便让他头冒冷汗。 意识隐隐瞧见一种带着空间扭曲旋转的失重图画,祁夜桥闭了闭眼,视线却一阵黑一阵白,有银灰色的线条在眼前扭曲波动。 夏辰的呼喊声仿佛响在天边,朦朦胧胧的失重感遍布全身。 意识陷入黑暗前一秒,他懵逼之余脱口喊道: “——夏小辰你个瓜娃子!!” 七哥(一) 江南六月,雨天。 夜晚的如安城有风过凉絮,灯火阑珊,整个夜城绰绰隐隐氤氲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行人、垂柳,水墨般地泼散开来。 离京城百里远的如安城及江南一带,乃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亲弟献王之封地。此城原本富余丰饶,人杰地灵,自献王从居后,更是昼夜长灯,夜夜笙歌,视线所及一片繁华景象。 献王渊璟与当今皇上渊澜一母同胞,兄弟情谊比一般皇室兄弟亲厚得多,两人朝上一君一臣,朝下却仍如普通人家的兄弟一般,嬉说笑闹。 六月初的今日,乃献王二十有二的生辰日,圣上亲临,官宦络绎不绝,一整天里献王府邸都热闹非凡。 直至黑夜降临,府里才吵嚷稍歇。 而此时,献王府邸大门前。 身着玄色长袍衣冠楚楚的献王渊璟长身立于青石板前,侍卫在后为其撑着伞。 细细绵绵的雨丝飘下。 一辆简约精致的流苏马车在两人面前停驻。 渊璟对马车里的人无奈道:“小七啊,如今天色已晚且还不定会有大雨,你为何非要现在赶路?你也没个正事急需处理,在我府里夜宿一晚又不吃亏,怎么这般倔呢?” 马车内静默两息,传出个冷淡的嗓音,“因为明日走便走不出这城门。” “……”想到醉瘫在厢房的几位好友,献王顿了顿,了然扶额,“说的也是,明日的确会有人醒来闹腾你,每回都一个样。罢了,走便走吧。” “你路上一切小心,有事记得传书于我,别总自己担着,小零你可要看好你家主子……” “驾马。”冷淡的嗓音打断他又要开始的喋喋不休,断然下令。 车轮咕噜噜滚起来。 前方传来驾着马车行去的祁零严肃的回应:“王爷放心,属下会照顾好公子的,您请回去吧。” 马车帘幕下伸出一只手朝他们摆了摆。 “嘿,你这孩子……”献王看着逐渐行远的马车,刚过二十二岁生辰的年轻王爷面色郁闷,“好歹听听老人言嘛。” 旋即他朝着那方大声喊:“小七!十月记得再来,你谦豫哥大婚呐!” 马车徐徐而去。 留下个朦胧的背影。 “这小子,还是这般性格,整天木着个脸日后哪家黄花闺女愿意嫁呀……”献王摇摇头嘀咕一句,转身回了府。 如安城往南几十里,一处荒野郊外。 “唔……”急促的喘气与呜咽交织,有匆忙的脚步踏过,穿梭在丛林杂草中的悉悉索索声响起,几息后又悄然停下。 更沉重而又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跑哪儿了……” “去那边……” “追上,别让他跑了……” 一连串咒骂从耳边飘过,凉风夹着雨星,一下一下拍在裸|露的脸颊和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