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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吧? 当他是弱智吗? 楚汛忽然心情沉重,小蔺或许……不,一定不是个做皮rou生意的鸭子……可假如不是的话,那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小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事呢? 小蔺到底是什么人? 但楚汛心慌意乱,想了想,又想了想……想不通,也没脾气。 算了,他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和小蔺的邂逅正如在梦莲湖见到的绚烂极光,都是一个不期而遇、转瞬即逝的美好奇迹。 何必扫兴。 享受当下,快活一把,然后去死。 不就这么回事? 蔺焰尘转头看他,讨好地问:“是喜欢这里吗?很漂亮吧?” 楚汛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夸张,他好歹是在社会上历练过的,还不至于被吓破胆,淡定下来,跟着蔺焰尘走。 蔺焰尘说:“肚子饿了,我们先吃个饭吧,这里的厨子烧饭还算好吃,你来尝尝。” 餐厅夸张摆着张又长又宽的实木餐桌,楚汛以前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这样的桌子,经常只有两个主人,一个坐头一个坐尾,隔上四五米远。 但他们胡乱挨在一块儿坐,那个英俊的管家沉默地给他们上菜,干活相当细致,摆放餐盘餐具不磕碰出一点声音,仿佛幽灵。 然后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 楚汛不习惯被人盯着吃饭,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人倒也有点眼色,说了有事再叫他就离开了。 留下楚汛和蔺焰尘两个人吃饭。 楚汛自己都嫌弃自己太小市民,离开家那时他还豪言壮志要去吃大餐住豪宅,现在真的享受到了,却无从欣赏,觉得这里让人更寂寞,他消受不起。他说不清是什么原因,都是和蔺焰尘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是在一个小屋里,一张小方桌,反而觉得温馨。 蔺焰尘自己皱着眉,用刀叉很不礼貌地翻着厨师做的牛rou,说:“我记得以前很好吃,现在吃着好像也就那样。还是你做的饭最好吃。” 楚汛骇笑:“是你味觉失灵!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餐。” 楚汛说话总是那般有趣,死气沉沉的空气活络起来,蔺焰尘想了下,说:“美味,但是不好吃……我明白该怎么形容了。” 楚汛问:“怎样?” 蔺焰尘说:“这些食物没有家的灵魂。” 楚汛佯作生气状:“你抄袭我。” 蔺焰尘哈哈笑起来。 艾德里安在门外隐约听见,悄悄看了一眼。 他很多年没在这里见到小少爷那么开心,是因为小少爷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吗? 据说刚吃完饭就去洗澡对身体不好。 楚汛和蔺焰尘手牵手去花园散步,这个花园显然是有专业园丁在打理,即便是在冬天也绿意盎新,修剪得很别致,他们走过山茱萸和黑沿阶草依傍的小径,沿路还见到许多花木,楚汛认不出名字,他工作室太忙,没空莳花弄草,拐过一道弯,前面竟然看到一丛藤本月季竟然开了新花,长得不大,但能叫人惊喜。 蔺焰尘见他喜欢,说:“我给你摘下来放在我们房间的花瓶里吧。” 楚汛摇摇头:“别摘了,摘下来就死了,我看看就好。” 蔺焰尘说:“不摘也迟早会枯萎,与其特地走那么远去看,不如放在身边。” 楚汛倚老卖老:“所以我说你还年轻。” 楚汛以为这事就此揭过,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玻璃花瓶里插着那几支含苞待放的月季,不是随便乱放的,还有其他花草伴着它们,显得更美。 像是一丛火。 小蔺脾气还挺倔的啊。 人和人相处就是这样,起初他觉得小蔺是世上难有的男生,优点不胜枚举,相处地稍久,也能瞧出些缺点来,不过瑕不掩瑜,显得他有人味儿。 反倒是楚汛回想起刚认识蔺焰尘的时候,小蔺好的像个假人,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鲜活。 蔺焰尘兴冲冲,亲手拿来一套马术服:“阿汛,换好衣服,我带你去骑马。” 楚汛撇开衣服打量蔺焰尘,马术服是由猎装演变而来的绅士礼服,蔺焰尘穿衣风格年轻叛逆,他头次见小蔺穿得这么循规蹈矩,别有一番风味。 蔺焰尘被他看得脸红:“怎么了?” 楚汛夸奖他:“小蔺今天真好看。” 蔺焰尘毫不谦虚:“我哪天不好看?” 楚汛:“臭不要脸。” 楚汛坐在床边换衣服,踩着一张小凳子,拿起男士半吊带袜往腿上套,即便不抬头他也能感觉到蔺焰尘炽热的视线。 穿好一边袜子,楚汛抬起眼,像在玩弄他似的,含蓄地微微笑了一下:“剩下那只袜子你给我穿吧,小蔺。” 蔺焰尘只是被他那么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便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如鬼迷心窍般,走到楚汛面前,半跪下来。 他的手握住楚汛的脚跟,楚汛生了一双好腿,骨rou匀停,没有女性那么柔腻,但也不粗壮,恰恰好,脚背很瘦,连脚趾他都觉得生的比别人可爱。 让他心脏猛跳起来。 楚汛好笑地问:“让你给我穿个袜子,你手在抖什么?” 蔺焰尘面红耳赤,他怕他忍不住亲下去,还想要沿着腿往上亲……他有点遏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又感到不齿,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变态。 第25章 从庄园的别墅到马场又得乘车五分钟。 蔺焰尘养了四匹马,一匹纯黑、一匹纯白、还有两匹花斑,每匹都长得很帅气,匀称矫健的身体,修长有力的四肢,繁茂浓密的鬃毛,精灵般的耳朵,还眨巴着杏仁般水汪汪的眼睛。 楚汛只在景区旅游时骑过一匹马,毛皮黯淡,四肢粗矮,他看见这几匹马,有些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叫人给骗了,那或许是只驴? 那匹黑马的鬃毛被细心地编成了辫子,还戴着镀金的马具,格外英俊,楚汛想摸,又不太敢,问蔺焰尘:“这是什么马?” 蔺焰尘给他介绍:“弗里斯兰的黑珍珠,弗里斯兰马,你最喜欢这匹马?他叫杰伊,是个男孩子。” “都很好看,我不懂马。”楚汛接着说,“白色的这匹马也好看。” “这是利比扎马,她叫雪莉,是个女孩子。”蔺焰尘说。 楚汛颔首:“我记得水浒里宋江有匹马也是通体雪白的宝驹,名字取得好听,我一直记得,叫照夜玉狮子,外国人取名还是缺乏韵味。” 蔺焰尘立即说:“那好,他以后英文名叫雪梨,中文名叫照夜玉狮子。” 楚汛侧目:“你可以给他们改名?” 蔺焰尘心下暗道不好,一时得意忘形过头,他嬉皮笑脸说:“我去与她的主人提建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