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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了。 “怎么不继续了?” “王兄,我有些累着了。”楚宴低眉浅笑,掩住了眼中的算计,“王兄也帮我按按,好不好?” 燕王喉头一紧,也没责怪楚宴不敬之罪。 “我那日跪在雪里,这几日膝盖总在疼,王兄按一按可好?” 能把‘按一按’说得跟‘摸一摸’似的色气,大约也就楚宴一人了。 燕王知道自己想歪了,却还是经不住这等诱惑。 “好。” [中招了!嘿嘿~] [……别皮!] [皮一下好开心-v-!] [都让燕王帮你按腿了,能不开心吗?] [嘿嘿,你了解我,你最了解我了!就让他看得着吃不着!] [……我突然可怜燕王。] 什么都不知道的燕王还觉得自己占到了上风,开始给楚宴捏了起来。 他的力度可比楚宴大得多,刚附上去的时候,楚宴便细细的低吟了一声:“嗯……” 这个声音完全勾人极了,再加上楚宴似乎发现自己出了声音,又苦苦的压制下来。 再按了几下,发现楚宴一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奈何他的脸完全别憋得绯红,好看得犹如桃花一般。 “怎么了?” “酸……还疼。” “那就叫出来,让寡人知道你酸在何处,等下医师来了,好与他仔细说。毕竟你跪了两日,腿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楚宴忽然不答,等他按到腿的时候,楚宴就真的叫出了声:“王兄……别按那里,真的好疼。” 他的眼眶缀满生理性的泪水,迷蒙得好似山峦之间的雾气。 燕王一时痴怔,不再按着楚宴的腿,而是顺势挑起了他的下巴:“真有这么疼?” “疼。” 燕王笑了:“这般娇气,跟姑娘家似的。” 楚宴不乐意了,使小脾气似的起身。 身后的燕王以袖掩唇,轻轻的露出一个笑容来。谁人都说灯下看美人,是一种难得的美景。楚宴从前总不太信,可真的见着这一番景色的时候,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燕王的衣衫凌乱,头上的玉冠早已滑落。他和燕离并不相似,是另一种致命的美感。他不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但一旦笑了,又会让人心生暖意。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俊美得犹如神邸。 “说两句就走了,还说不是娇气得跟个姑娘似的?” 楚宴回过神来,连忙对燕王说:“王兄既然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先告退了。” 看着楚宴离去的身影,燕王呢喃的念了两句:“寡人……倒想把你当成姑娘家养。” 养在深闺,囚在己怀。 他瞬间回过了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明明那个人是他的仇人,他脖颈的寒铁链是他亲手锁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他尝一尝自己当年的屈辱。 燕王扶额,只是到底是被楚宴勾起了欲望。 他用锦帕握住了那个地方,眼神越发的沉了几分。 里面传来粗粗的喘息声,楚宴走到一半就听到了。 他站在外面,大骂一声:“变、态!” 就不能等自己走了再说吗?这么性急?怕他听不见? 楚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任由那些凉风呼吸到自己的肺部,精神也略微的好了一些。 他偶然间瞥到那边似乎有宫人在砍梅树,便径直朝那边走了过去:“你们在做什么?” “参见公子。”所有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朝他跪了下来。 楚宴便问了第二次:“你们在做什么?” “是大王吩咐我们,把这里的梅花全都砍了。” 楚宴觉得有些诧异:“王兄不是一向喜爱红梅,为何会突然全砍了?” 他记得,沐浴的药泉边上,用好些花瓶插着红梅枝的。 “这个我们并不知晓,王上只说看着这些红梅觉得心烦。” 觉得心烦的该是楚宴,他每每望到这些红梅的时候,总能想起那些沉重的记忆。 楚宴没想到,燕王竟然和他感同身受了。 他朝宫人笑了笑:“我知晓了。” 等楚宴走回自己的寝殿,他极度疲倦的微微合眼。 正当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楚宴站起身,想去关掉窗户。 没多久,他身旁便出现了一个人,楚宴抬眼望去,可风吹灭了烛火,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你是白天穿斗篷的那个人?” “正是。” 楚宴皱紧了眉头:“你究竟是谁?” 燕离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面露笑容:“不管我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帮我做一件事。” 楚宴一点也不慌乱:“你知道我是谁?” 燕离却笑着:“经过了那种事情,你还一如既往的柔弱,我是不信的。” 听到他这般说,楚宴便不装了。 那些事情,看来这个斗篷人也知晓。 他站在窗边,外面有风雪飘落进来,寒风吹得他发丝凌乱。 楚宴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眼底滚动着浓烈的黑暗。 “我要让纪止云付出代价。” ——原主叶霖,可不是什么小白花,经历那些事情以后,他早就黑化了! 第25章 燕离笑了起来, 仿佛这样的楚宴极对他的胃口:“你身上余毒未消, 那样烈性的毒, 怕是纪止云身上也没有解药。” “我知道。那杯毒酒, 到底没能要了我的命。”楚宴眯起眼,用沉沉的语气道, “纪止云大约没想到, 我区区一个蝼蚁, 竟然也敢求生?” 楚宴越是如此, 燕离的眼神就越亮了几分。 燕离都快忘记自己来燕国的目的, 差点被眼前的人给迷住。 ——他被染黑了。 燕离从未想过……一张白纸染黑, 竟会给人造成如此的感觉。 现在的楚宴迷人又危险,不再是那只扑火的飞蛾, 现在的他, 足够资格做那盏烛火,引得万千人扑过来。 燕离勾起嘴角:“分明是能被人一只手就捏死了蝼蚁, 竟然也敢求生?……叶霖,你真是有趣。” 楚宴冷眼看着他:“你想要我做什么?” 燕离都差点忘了这一茬,轻声问道:“你不恨我吗?” 楚宴忽然笑了起来,如蜜一般甜美:“恨你有什么用?分明是我飞蛾扑火, 咎由自取,只是纪止云唯一不该做的,就是让我代替你去死。” 他的爱很明确, 他的恨亦是很明确, 且只针对一个人——那就是纪止云! 他就像是冬日静静燃烧的一捧火焰, 虽然捧在手心,却不会灼伤别人。而是寂静的,将自己燃烧殆尽。 真美。 燕离忽然有一种舍不得毁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