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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会在某个角落里冷到瑟瑟发抖? 那些林瑾之都无从得知,只是……楚宴此刻的身体真的好冷,自己怎么暖都无法将他暖和起来。 林瑾之真的害怕起来,楚宴会这么死掉。 明明……他还没从韩铮那里骗到钥匙,为他解开手上的枷锁。 等太监们终于搬来了炭火,林瑾之才冷漠的朝他们望了过去:“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 太监们给吓了一跳,朝林瑾之跪下来:“诺。” 周围终于暖了起来,林瑾之放开了楚宴。 他有一件事情得去做,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昨天在密室里救出了林侯爷,可林瑾之却发现林侯爷神色恍惚,长期只与影卫统领燕峰一人说话。被他救出来以后,也极其害怕他人,除了他和那个燕峰,没人能靠近得了林侯爷。 一旦靠近,林侯爷就会大吵大闹的发疯。 等林瑾之回了府中,里面被布置得很清幽,入门便是长廊,周围栽满了垂丝海棠,三月正是开花的时候。一簇簇的粉落到里面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诗意。 一推开门,林瑾之就看见了林侯爷又在发疯。 林瑾之眼里极为不忍:“你为何不看着我爹一些?” 燕峰充耳不闻:“我是陛下的奴才,不是这老贼的奴才。” 一听他称自己爹为老贼,林瑾之眼神更冷了:“注意你的言辞,什么老贼?” 燕峰闷哼一声:“不是老贼是什么?” 然而这段时间,燕峰听叶太医说起陛下在宫中的遭遇,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那可是他燕峰的主人!当今的陛下! 被这样羞辱,陛下心里定当是痛不欲生的啊。 燕峰本以为林瑾之带他和叶太医回府会杀了他,可最近林瑾之却并未对他动手,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林瑾之走到了林侯爷身边,小心的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着字:[爹,我回来了。] 林侯爷的情绪稍微有些镇定:“真、真是瑾之?” [是我。] 林侯爷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满是惊恐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才不是我儿子!陛下把我关起来了,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放我出来!瑾之不可能来见我的!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林瑾之满眼的痛苦,那些疼痛就仿佛密密麻麻的藤蔓一般缠绕紧着他的心。 “爹……” 林侯爷耳聋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朝林瑾之跪了下去,老泪横纵:“陛下,您是陛下对吗?我错了,我不该暗自教导瑾之让他刻意接近您!” 林侯爷的话,让林瑾之犹如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让我接近陛下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燕峰看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惺惺作态,简直令人作呕!” 林瑾之抬眸朝他望了一眼:“到底什么意思?你们瞒着我什么?” 燕峰觉得今天林瑾之在跟他做戏,毕竟这个林瑾之卑鄙阴险,十分可恶。 见他不说话,林瑾之又想起了远在宫中的楚宴,心里更加慌乱。 仿佛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 “陛下……为何叫我骗子?”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燕峰沉沉的说了一句。 似乎想不通,燕峰似乎终于忍不住,朝林瑾之破口大骂,颇有一种老子不要命的架势。 “林侯爷可亲口承认过,他要让您成为陛下心底最特殊的存在!要把陛下推入绝望,让您成为他心底的温暖!这样陛下就不会对你出手,对林家出手!” 林瑾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对方只当没看见,还在继续说:“当初陛下被带给凌王,也是林侯爷的安排!他分明知道凌王长期服散,脾气残暴,还是把才七岁的陛下送了过去!”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林瑾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瑾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陛下是被他爹刻意安排着去送给凌王的,他作为凌王伴读,自然会时常看见陛下。 而且,林侯爷不止一次告诉他,七皇子很可怜,让他多去探望七皇子。 林瑾之的眼底闪烁着痛苦,喉咙里发出低吟,就像受了伤的野兽那般。 他爹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如今林瑾之终于懂得了,为什么楚宴会叫他骗子。 他喜欢自己啊,如此喜欢,就连受了那种事情,还是无法忘记喜欢他。 他忽然想起,那日楚宴说的那句话—— “那些太监都能用玉势碰你,为什么我不能?” “他们都可以,就你不行。” 林瑾之的喉咙里有腥甜涌出。 他闷闷的咳嗽起来,竟有鲜血从他嘴角滑落。 他们都可以,就他不行。 那不是因为憎恨,而是觉得自己太脏,不想让他碰他。 林瑾之惨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换成是他会如何? 大约,恨不得拆那人的骨,喝那人的血,把他大卸八块,都无法卸心头之恨。 一句骗子,岂不是便宜了他? 陛下该狠狠报复他,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我今日回府,是想带叶太医回宫去看看陛下的。” 林瑾之的声音沙哑极了,痛苦的看向了燕峰。 只是这一眼,他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林瑾之带着叶太医连夜回宫,一路上狠狠警告叶太医:“见了陛下,什么也不准多嘴。” “诺。” 叶太医经过这一遭,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渺小。 林侯爷多年来训练的死士和食客都被林瑾之所掌控,他真的太没用了。 当林瑾之推开了门,忽然看见昏黄灯光的那处,有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那处。 他的背影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美得不似真人。 林瑾之极度贪婪的看着他的眼,还以为楚宴再也不会醒来。 他走了过去:“陛下,我带叶太医来看你了。” 楚宴在看见叶太医的时候,脸上无悲无喜,并无半点情绪。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让林瑾之心底更慌。 直到最后,他听见楚宴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瑾之睁大了眼,站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楚宴被伤害到……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但凡零星半点的温暖,他都抱着怀疑,不敢靠近,唯恐伤了自己。 林瑾之垂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当然是你死了会很麻烦,朝堂上下都会动摇。否则,谁管你的生死?” 楚宴刚才戒备的样子才和缓了下来,仿佛待在这样的疼痛里,才能让他安心。 他害怕自己又把持不住,会对林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