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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情才努力变强。她曾把你当做主人,你呢?非要你今天来,也是期待你最后能带她走,你明知道她那么喜欢你!” 裘千淮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回答道:知道又如何?我一个破清修的,将来定要与她背道而驰。松口又能松几年?她求的人间安稳,有人能给不就够了吗…… “道长。” 六梨没有喝醉,但是吃了些酒酿圆子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方才被那一碎坛的声音吓得清醒,忙从厨房里出来。却听见这么多惊人的事。 “道长!”六梨为了拦住他,直接扑上去抱住。“我怕娘娘会后悔!您也会后悔的!” 妄斋已经看明白裘千淮根本就是故意装作不懂,也不求对方能假意接受水江逢了。但六梨的出现提醒了她。 “都醒一醒啊!喂!”妄斋趁着六梨把裘千淮缠住的时候,忙去把逢春盟其他人都叫醒。 “干什么啊睡正香呢~”她们揉揉眼睛,茫然地望着妄斋。 妄斋把眼睛又揉几下,假装跟她们一样是睡红的:“娘娘来信了!谁把裘道长的亵衣抢到手,明天啊,谁就可以进宫去玩!” 六梨还在抱着裘千淮的大腿,而裘千淮根本舍不得去踩她,要是妄斋才不会下不去脚呢,就在他们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二十八个身影便扑了上来。 以致于裘千淮再也不想回顾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修了一下小问题,希望下一章可以简略点写完回忆杀…… 第59章 三显劣根 “孩子的名字,由你定吧。” 裘千淮放下梳子。 距离逢春娘娘嫁到丹生国,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而她与裘千淮,也分离了这么久。 她竟已经习惯了,曾经一天都不能分开,后来分开几周几月尚能忍受。现如今,即便是他漫漫长夜不知重逢之期,水江逢也早已适应。好像有什么东西替代了心里那块会疼的rou。 “与我何干?”裘千淮口一开便飘出四字,字里行间带几度冷气。很明显他自己也感觉过分冷淡,忙添一句:“我不合适。” “不老,你多久没给我打理过头发了?”水江逢若有所思地问着,裘千淮的手抖了抖。 还没等到回答,裘千淮正要转身去关上被风吹开的门。轻南却猛从门外奔入房中,便撞倒了他。裘千淮怀中的一本不厚的黑面经书掉在地上,轻南忙着要给他拾起来,却在触碰书前被裘千淮打回了手。 “别碰!”裘千淮脸色骤变,退了几步后忙把书揣回怀中。 轻南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激灵:“对不住啊道长,我不是故意的。” 裘千淮微微眯眼,直盯着她。水江逢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恶意,她出面圆场道:“好了好了,不就撞了你一下吗?大男人的还跟小姑娘发火。” 轻南往水江逢那边靠近几分,寻求帮助。而裘千淮偏过头,神色怪异,他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不会久留的。” 紧接,他便要离开,暂且回到客栈去,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了。他能听到,耳边持续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劝诱声。 水江逢回想他方才的模样,隐隐有些不安,便对轻南指示道:“你去偷偷看着他。” 倘若裘千淮只是心性变化,她也能接受,就忧心他有什么难处不敢告诉别人。了解至深,才敢有此结论,裘千淮就是个什么都爱自己扛的混蛋。 水江逢伸手把头上的饰物全取下,她对着镜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轻南没能一路跟紧,在临到裘千淮暂住的客栈时,越发觉得胸闷难忍,无法靠近。只好回去如实禀报给水江逢。 就在翌日正午,水江逢迟迟等不到裘千淮赴约前来,她的不安越重,最后终于忍不住,化作男相偷偷溜了出去。亲自去裘千淮的客栈找他。 他询问到了裘千淮的房间,在门口立了良久,设想进门后该如何责怪对方才不算过分。直到一声怪异的碰撞声,像是凳子横倒在地。水江逢直接推门进去,同时一道灰暗的灵气射向自己,她强行接下后才看见,裘千淮就侧倒在地上。 “……原来是你。”裘千淮从牙关艰难地挤出四字。而后硬撑着坐起来,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难堪。 水江逢心凉了半截,无论如何先要让他脱离这个痛苦现状:“来。”他伸手去拽裘千淮的胳膊,先扶人上床去躺着。不料裘千淮直接一甩手:“别碰我。”水江逢咽了咽口水,努力心平气和,又坚持着去扶他。 水江逢隐约猜出,是因为那本他不许人看的怪书。裘千淮满头是汗,水江逢掏出张手帕给他擦脸,这才摸出他额头全是冰凉的。 水江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就不能跟我说说?” 裘千淮缩在墙角,沉默半晌才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水江逢知道裘千淮不想待在这里,但总该有个理由。他扒开裘千淮硬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紧接坐在裘千淮身后要为他运气平息。 “我不知道你拿到了什么稀世秘籍,但要是损耗身体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练了。”水江逢淡淡说完,专心运功。 这一次算是逃过了,可下一次呢。裘千淮心里不禁想到,倘若下一次,直接疼到六亲不认。估计连水江逢也会受伤。 平息后的一整天,裘千淮都没再听见耳畔奇怪的声音,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道长你要走?”六梨一脸惊讶,“明天是重阳啊,你再多待一天吧!娘娘那有酒宴呢!”她抱着裘千淮的胳膊恳求,又是在逢春盟众人面前这样,裘千淮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绝。表情最复杂的就是妄斋了,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一早就坐在角落喝闷酒。 这一夜就不同了,六梨被围攻是最早喝趴下的。其他人转而要让裘千淮也吃点苦头,好几坛酒就那么来势汹汹地摆上来了。 可她们根本喝不过裘千淮,几轮推杯换盏之后便纷纷败下阵来。最后清醒的,还是妄斋。 “名字想好了吗?”她问。 裘千淮也有点喝不进了,却能在她这样问时,猛一口又咽下肚去。妄斋看出他又想装聋作哑,对水江逢的事情故作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妄斋只好换个话题:“听说你近来身体抱恙,不用我给你开副药?” “找你开,还不药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