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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辛苦,好好休息,我去就行了”说罢喊了一个差役过来将他推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门口,沈儒便将差役留下了,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进去,在药壶中装了清水,将袖中的一颗黑色药丸丢入了水中,药丸遇水化开,发出一股浓烈的苦味。 沈儒看着椅子上的盆栽,微微勾唇,伸手将柔弱的植物连根拔起,毫不留情的扔进了火中,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甚至露出了嘴角浅浅的梨涡。 宣晟问了王虚实,“你怎么会有欲三丝?” 王虚实想起段空灵的信,脸色沉重,“老四送来的” 宣晟诧异不已,“他哪来的?” 王虚实道:“陵阳山庄” 宣晟一惊,“他回陵阳山庄了?” 王虚实点了点头。 宣晟道:“不行,我去把他带回来”说罢,抬脚就往外走,王虚实连忙拉住了他, “不必,他来信说段随病重,他要接管陵阳山庄”说着将随着盆栽一道送来的信递给了宣晟。 宣晟接过来看了,确实是段空灵的笔迹,信中只说了一件事,他决定留在陵阳山庄。 宣晟还是觉得奇怪:“段随真要死了?” 王虚实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老三为何要留下” 如果段空灵是接管陵阳山庄,他们确实没必要去了。宣晟叹了口气,“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去陵阳山庄看他” “好” 半个时辰后,宣晟端药喂了龙渊喝下。 沈儒看着一脸温柔的宣晟,开口说道:“欲三丝的毒解得慢,大抵需要三天才能醒” 宣晟点了点头,只要能解毒,三天他也等了。 王虚实让差役给沈儒安排了一间房,就在总兵府住下了。 三天内,宣晟一直守在龙渊身边,看着龙渊脸上的血丝逐渐淡了,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去。 这天晚上,王虚实一脸怒气的推开了沈儒的房门,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撩起衣袖,“这是什么?” 沈儒淡淡的看着他手臂上黑褐色的鳞片状的皮肤,泰然的说道:“毒” 王虚实揪起他的衣襟,“你给我下毒?” 沈儒一脸茫然的反问他,“我下的?” 王虚实道:“这三天你天天找我喝茶,不是你还是谁?” 沈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样啊” 王虚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怒声说道:“解药” 沈儒一拍他的手,“放开” 王虚实用力一提,将他拉得更紧了,“我再说一遍,解药” 沈儒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模样,“我都给你下毒了,还会给你解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儒略一思忖,“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王虚实一愣,心中突觉不妙,“什么意思?” 沈儒认真的解释着:“解药只有一颗,是你吃还是宣晟吃” “你?” 沈儒接着说道:“别动怒,我话还没说完,中了这毒,鳞纹会遍布全身,最后身体会慢慢腐烂,变成一堆腥臭的烂rou” 王虚实捏紧拳头,就朝沈儒的脸打去,沈儒抬手止住了他,朝他笑了笑,“你要是不选,那就是说谁也不救,是吧” 王虚实看着手臂上的黑色鱼鳞纹,咬着牙问道:“我选了你就真的会救他?” 沈儒将一枚黑色药丸递给他,“解药就在这里” 王虚实将药丸拿过来便往屋外走,再叫其他大夫照着配一丸就行了。 沈儒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道:“这可是欲三丝配成的,你可要拿好了,丢了就真的没有了” 王虚实闻言脚步一顿,愤愤的转身就走了回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儒喝着茶淡淡的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机会都给你了,是你想怎么样” 王虚实戒备的问他:“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的?” 沈儒笑道:“这就是你的事了,请吧,我要休息了” 王虚实怒视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下毒是吧,他也可以下。于是去找府中的大夫要他们配一些□□,然后去找了宣晟。 宣晟还在守着龙渊,王虚实走进去,端了一杯茶递给他,宣晟抬手去接,衣袖往下滑落,露出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黑色鱼鳞纹。 王虚实看得心惊,连忙跑了出去,看得宣晟莫名其妙。 王虚实问了替他诊脉的大夫,“怎么样?” 大夫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剧毒,无解” 王虚实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夫道:“恕老夫无能” 这是随龙渊而来的御医,乃是皇宫中最好的大夫,若他说没办法就真的没办法了,王虚实又将解药给他看了。 大夫研究了半夜,终于得出了结论,十之八九能解毒。 王虚实百般叮嘱大夫别说出去,大夫见王虚实有解药,倒也没放在心上,就答应了他。 王虚实将药丸化在水里说是安神药让宣晟喝了,然后将大夫配制的□□放在了沈儒的早饭中。 沈儒端着粥拿勺子搅了搅,笑着摇着头,自他从边关回来,这五年已经拿药当饭吃了,就这点把戏也好在他面前卖弄? 沈儒将粥放下,抬头看着躲在窗外的人,语气颇轻松,就像是好友打闹一般说道:“下次换种味道没这么大的,颜色没这么深的” 王虚实在走廊中恨恨的眯了眯眼,只要沈儒还在总兵府,他就不信每回他都能躲过去。 三日已过,龙渊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眼看着满脸胡子的宣晟,心中一酸,开口喊了一声,“宣晟” 宣晟听见他声音,眼眶霎时就红了,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怎么样,好点了吗?” 龙渊坐起身靠在他身上,“我没事,顾驿他们怎么样了?” 宣晟道:“今日刚接到消息,江诚志已经被打得退回江州了,相信不久此战就能结束了” 龙渊闻言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厮将饭菜端上来,比较清淡的小菜白粥,宣晟慢慢的喂了龙渊吃饭,两人都没说话,偶尔对视,看着对方眼中的柔情,觉得异常的安心。 龙渊醒了,坊间的传言自然就散了,梁军打起仗来更加勇猛了许多,只是连连败退的江诚志就没那么好脾气了,站在江州的城楼上大骂前来攻城的龙司。 “来者何人?” 龙司高声应答,“龙司” 江诚志问道:“哪个龙司?” 龙司道:“梁国龙司” 江诚志哈哈大笑,“不知宣国一字并肩王何时又叛了一次国?” 江诚志的声音大,刚好又是顺风,到底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龙司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现在被大庭广众说出来,心中都膈应,连举旗的小兵手都低了些。 江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