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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拿来述说,权当他是旧人,说得都是旧话。这白随之是年四十有八,父母俱是拜火教众,就因混在拜火教内,比外面的孩子熟得早些,聪明伶俐,不让他人,十岁便被召入教主私邸,专门做些喂鸟逗狗之事。 约素和本性端严,平日里都是冰山般的面目,但到清明,定会去秘境与宗主一会,少则一日,多则半月,身边不带他人,只领了个白随之充作答应。那时白随之尚小,只明白那宗主真是美人,让人看了都心痒不住。约素和当他年幼,万事不懂,交合之时并不刻意赶他出屋,凡是要人要物都命他去通传,如此婉转呻吟都被白随之看得清楚。这般一二年後,白随之竟与那宗主熟稔起来,空时便钻入秘境,陪宗主下棋说话,倒比混在教里还要有趣万分。 白随之对梵天道:“属下还记得十二岁那年打碎教主碧蝉琉璃瓶一只,若不是宗主以身相赔,白某何有今日。”梵天从颈上摘下缨络,抚弄辫穗,笑道:“不是你这小鬼闯祸,怎能一年间要他两次,还留了些许青丝,也算你大功一件。”白随之忙到岂敢,梵天又道:“可惜你未将我叮嘱之事及早对他说之,否则只要再等几年,便可团圆,何必让他白白殒命,此乃大过一件。” 白随之苦笑道:“那时教主刚去,教内乱做一团,爹娘不许属下外出。待到混出门去,宗主大人已然亡故,只能开启机关,将他掩埋罢了。” 美人恩 第二十五回 京4 梵天见他愁眉苦脸,每次皆是如此,便照例道:“黄口小儿,怪你无用,想是我与他前生缘分尽了,寻常而论,只要转世再来,也是不迟。”白随之不能言语,就听梵天道:“但我用这天下做质,裹挟他二百多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他对我恨意颇深,即便转生投胎,也不会再续前缘,这样想想,真是万分不甘。” 白随之忙道:“宗主大人温文尔雅,宅心仁厚,定然深知教主恩义,不会随便怨恨。” 梵天瞟他一眼,道:“白左使只知他生得绝色,孱弱多病,仿佛蔷薇花儿一般,却莫忘了他是大夏开国之君,吞噬天下之人,所谓花下带刺便是此理。你想他杀伐决断当如家常便饭,被某要身要心,若是不恨,倒真怪了。”他越说越越是沈醉,面露微笑,侃侃而谈,仿佛情人尤在世间,不过尚未寻到而已。 白随之不能开口阻断,待到静静听他说完,已然夕阳西下。 梵天看天色暗了,外面莺声燕语十分喧闹,便不想停留。他再叮嘱几句,让白随之送了下楼,唤顶轿子往别处而去。白随之看他去远,也不回房,只与龟奴吩咐几句,让他从後院牵匹马出来用用。那龟奴横竖不肯,嘴上却十分殷勤,只道外头贴了告示,寻常百姓夜里不许骑马奔驰,否则当作强人惩处。白随之道还有这事,那龟奴忙陪笑道:“天擦黑前刚贴外头,小的也没有法子。” 白随之虽身为拜火教左使,在大夏京城中仍是要扮顺民,心想既然不能骑马,坐轿总是可以,於是让龟奴再唤顶轿子,不去别处,直往红袖招去了。到了门口,白随之并不进去,他绕到後面巷口,守候小半个时辰,方见个青衣少年开门不出来,形貌干净,翩翩而来。白随之待他走到近前,才从门洞里闪出身形,拦在巷口,笑道:“卿明公子不赶快出城,还在京里做甚?” 卿明自从返回京里,每日都在红袖招後院宿夜,每每想要混出城去,却因身无分文,难以成行。加之他人极清高,不肯白吃白住,战时未起之时就在红袖招里教那些清倌人唱戏调琴,如今风声紧了,白日不能做事,只等夜里与人搭班唱戏,浓妆豔抹扮上龙套,也好拿钱用度。 这夜正要赶场堂会,不提防刚出後门,就遇见白随之挡道,卿明曾几番与之交手,深知相差甚远,强要脱身也是很难,便冷了脸子,问道:“白大爷还请让路,小的正有急事,没空与你纠缠。”他态度冷硬,越发干净脱俗,白随之更是不能这样放他走离,於是往前走两步,把卿明逼在一处拐角,笑嘻嘻道:“卿明公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免得被那些豺狼捉了,扔入水牢,虫吃鼠咬,毁伤你这美貌可是十分可惜。” 卿明在红袖招里曾听京城内卫正被新帝清理,如今白随之所言正在痛处,忍不住黑了脸道:“卿明自有主张,不劳白大爷费心。”白随之笑道如此甚好,他从怀里掏出一片丝巾递上前去:“这是出城暗道,虽然窄些脏些,脱身倒还够用,哪天卿明公子呆得腻了,自可脱身而去,不会有人知晓。”卿明与白随之素无恩义,如今这人送上秘道详图,道是真假难分,他想了片刻,决定权且接下,免得再受纠缠,不能脱身。 白随之看他接下,再送金叶子一盒,道是小小盘子,不足挂齿。卿明被他先送地图,再予重金,弄得有些莫名,他问白随之所为何来,却听这人道:“司徒夫人常在红袖招内也不是办法,卿明公子若能送她返回泰丰,也算奇功一件。至於白某,不过受人所托,如此而已。”卿明问何人所托,白随之笑而不答,卿明三番五次问下,他才道:“司徒夫人如再不与夫君一起,只怕鸠占鹊巢,被别人抢了丈夫,真是万分不妙。” 卿明知晓司徒章与秦绍阳亲昵,并不十分奇怪,况且他与苏迦同住後袖招後院,平素讲话,那女子对此也极平淡,绝无捻酸吃醋之事。但他懒得与白随之说之,只把地图金叶收好,便要转身回去。 白随之看他收下,知道成事一半,但仍有一话要讲,便道:“若是明天此时司徒夫人还在京里,这红袖招什麽,便不会存到後日午时。” 卿明年级虽小,在内卫也算老练,哪里会听不懂白随之所言,他道司徒夫人自己长脚,小小卿明奈何不得,白随之却道:“卿明公子武功高强,白某心里清楚。至於司徒夫人,她那本事rou脚,不到乃兄万一。要是无人相陪,走失了去,莫说这红袖招难保,就连令妹安危,白某也保全不了。” 白随之话中拿白牡丹作质,仿佛要她性命当如探囊取物一般。卿明上下看他两眼,神色间颇为厌恶,白随之全不在乎,只道卿明公子懂了就好,笑眯眯离了巷子,返回锦书楼去了。 这相遇来得突然,卿明本当即刻会红袖招里告与苏迦知晓,但这女子出身不凡,夫君又是内卫总带,平素虽没脾气,间或也可闲谈,但到了要紧时候,怕不是个好相与商量的女子。卿明想了半天,还是等红袖招挂起红灯,专门寻柳媚烟去了。 卿明把前因後果说了,柳媚烟看看金叶子,果然是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