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真以往不曾参与过任何政事,在王府里也没有插手过,当知事也只练得了几分人际之中的圆滑。但好在天性聪颖,许多事情也都是一点就透,因此在白肃疆时不时有意的点拨栽培下也进步神速。 东阳镇外一片农田一年播种收割两次,如今时间离着今年头次收粮的时节也将近了,这几日前后那越军指不定就要前来抢粮。大玄的土地肥沃,粮食籽生出的麦子也比越地要来的精细。可是越地人也早已可以自给自足,虽然前方传来的消息是越人备了抢粮所用的军马可人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抢粮也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白肃疆和周真等人被虞阡领着去城门口看了一下,城外良田片片,基本没有多少的农人伺候,不过每隔五亩地就有一个扎着驱赶鸟雀的稻草人。每十二亩就有一间供人居住的草屋,一个当地的主薄说,那里面居住的是在膝下无子无女的孤寡老人。 因家中没有青壮来播种稻田,官府就将他们的田亩租了出去,一亩地每年固定收租三两银子,五五分账,官府收一两五钱,他们拿一两五。这样他们既有了收入来源,良田也不至于因无人耕种而荒废。再在这田亩上修建个草屋,让他们晚上也可以帮忙看看这些稻田,好让它们不受野兽的损害而影响收成,官服每月也会给他们二钱银子加以表示。 听闻此话后,周真连叹此计甚妙,白肃疆问是何人如此提议想的。那主薄说是虞阡虞将军如此说的,一裕言罢。周真顿时沉默不语,白肃疆却是拍掌称好。 听虞阡手下的一个副将说,这些良田十分肥沃,只需要定期打理一下之后再防着一些野兽来捣坏田地即可。在东阳镇城楼上可以看到远处有座云雾缭绕的山林。 那是越国和大玄的分界了,那条山脉名为钺。钺为越的谐音,越过边界,刀斧相向,很是形象。 “等麦子熟了就收割,连军队的士兵都要派去帮忙。”一名副将说道。他姓陈,叫陈义。是寒门出身,十五岁就参军了,因勇武非常被将军虞阡赏识而调成副将,年龄不过二十三四,还很年轻。为人热情爽朗,不拘小节,没有什么太多的心计城府。 周真微微颔首,言道“是因为怕人力不够而被被越人突然袭击抢去粮食么?” 那名副将点了点头:“除了加快割粮的速度让住在城外的村民能够有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搬到城里,还有一点就是为了保护村民不被白日突如而来的军队给杀害。” 第七章 乱局(2) 白肃疆眉头微蹙:“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年两次,年年如此,可是苦了这些百姓了。” 陈义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这些百姓一年辛苦栽种的粮食全被那些越人抢了去吧?要知道,这些粮食,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而且,越人向来很少讲究,几乎是不管时间的,只要一声令下就可立马行动!” 周真道:“你是说越人要是一听军令就会出动?” 陈义说的咬牙切齿,似乎深受此难道:“不错,就算是现在,那对方的统帅蒲明只要一声令下,那些不要命的贼军就会杀过来!” 周真闻言倒吸了口冷气,这该是多么严明的军纪军律啊! 白肃疆问道:“那可有对付那些突袭的准备?” “有的,我们在那座山前不远处盖了座小庙,平常很少有香火,那庙中的泥像后有个小房间,房里藏了个人,只要一有军队来他就会在庙里燃起一些烟雾由着后窗冒出,要是有人看到庙的那边有烟就可知道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那庙的后面的榕树上放了口一尺大的钟,同理,只要那些人一来,他就用石子砸钟,那口钟的钟声清响,我们绝对可以听到。”陈义看着白肃疆,解释道。 “那要是放烟被敌军看到了怎么办?而且你也说了那口钟的钟声清响,我们离着这样远都听得到那他们岂不是更清楚?要是那人被杀害了该如何?况且,路边有一小庙本就稀奇,难保他们不会拆了那庙。”周真说出了疑问,也点出了白肃疆同想问的问题。 那陈义摆了摆手道:“不会的,越人十分敬重神明,所以是断断不会拆了那座土地庙,就算他们进去搜也察不到什么。因此四周都没有门的,只有地上有。他们要是拆了,我们的人也立刻可以从地道逃走,地道通着南面山上的一块荒坟地,出来后又有另外一条的通道,所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 “原来如此。那庙里的人的吃食也是有人专门送进去的了?”白肃疆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不错。那看守人除非性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能离开一步。”这次开口的,却是虞阡。他看了眼陈义,又道:“让他们快点,拖得越久就越有损失。”按理说这些粮食本不应该种在城外,可是城中的土地本就不多,城后山路崎岖,也不适宜种田,无法,只能让他们种在城外。而且,城外的土地肥沃,每年种出的粮食都足以自给自足,虞阡也不想让这田地被白白浪费。 白肃疆微微一笑道:“将来,这东阳镇的百姓在收割粮食的时候,定得要喜笑颜开,而非如今这般焦急赶慌!” 白肃疆直直的看向前方,口中的话然众人皆是心神一凛。如今这东阳镇的镇民为何要如此焦急受怕?因为那越国的军队,而若要改变此状,便是让越国从此消失! 虞阡看了白肃疆一眼,眉目威严:“王爷有如此志向是好事,我虞阡在一日,便定会护这东阳的周全!万死莫辞!” 第八章 乱局(3)【已修改】 “殿下,看来那虞将军是有点开始接受您了。”周真坐在白肃疆的对面为白肃疆斟了杯茶道。 “接受?我看未必。一个纵横了沙场数十载春秋的将军,怎么可能如此容易的就被一句话给收买?他叫我一声王爷也并无代表什么。本王想,他应该是想让本王明白他是个忠国之人罢了。”白肃疆抬眸看着周真说道。 “有时候,多少事情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虞将军忠国,想必也定爱民,殿下的那句话,下官认为有可能也正好说到那人的心坎种去也未尝不可。”周真举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眸掩了自己的思绪道。语气中,包含了种种情绪,似叹息又似庆幸。 白肃疆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笑道“当然,像皓幸这般忠君、忠国的心腹,再多几个,本王也是乐意的。只可惜,良材难求啊……”说到最后,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