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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 “你说你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得了癌症,所以才要成全他?” “不错。” 容皓远起身去阳台逗鸟,好像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一般。陆诚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每次提起对容皓远来说都是二次伤害,但是其中蹊跷,他还是要告诉容皓远。 “连副市长最近为了政绩,正推行健康企业员工政策,中大型企业的领导者以及负责人都要上交体检报告,目前我没听说有癌症患者。” 容皓远剪花枝的手停下了,他紧皱着眉头,末了还是叫陆诚给连礼打电话确认一下。 连礼这回却来了脾气,死活不接陆诚的电话。容皓远白了陆诚一眼,揶揄他装大发了,千里追夫吧。 陆诚不好意思的笑笑,在打了第五遍的时候,连礼终于接了起来,低着嗓子,声音压抑着怒气。 “你最好有急事找我,正开常委会,省委书记对我点名批评,问我日理万机可还辛苦。” 陆诚咧了咧嘴,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长话短说。连礼到底还是帮了忙,让他直接找王秘书,顺便警告他未来三小时内不要打电话。 王秘书虽然不知道陆诚的真实身份,但知道这位老总和自家头儿关系匪浅,自然不敢怠慢。 半小时后,陆诚用容皓远的传真接收了一份档案。 白纸黑字的体检报告,除了一些常见的亚健康症状,算得上非常健康。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想惹事,伪造了这份体检报告。” 陆诚看容皓远的脸色不太好,也只能小心的安慰了几句。容皓远没说什么,把那份传真折好装进牛皮纸信封,抬手收到了床头柜里。 然后该浇花浇花,该喂鸟喂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诚自然知道这人的脾气,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的前兆,着实让人心惊。 “行了,我也得回去了。连副市长和我约了明天开始的休假,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滚吧。” 容皓远施舍了两个字,就差一脚把他踹出门。 陆诚走后,他又拿出了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面色越来越阴沉。 晚上容皓天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哥哥已经做好了饭,屋子里弥漫着清蒸鳜鱼和桂花糕的香气。他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从身后抱住了正穿着围裙尝汤咸淡的人,耳鬓厮磨间,像个毛绒绒的小宠物。 “哥哥,我回来了。” 容皓天非常随性,对于容皓远的称呼自然也是随意的。撒娇的时候叫哥哥,谈正事的时候叫哥,调情的时候叫Andrew,生气的时候直呼大名,除了最后一个,其他经常随意切换。 “松手,烫着你我不管。” 容皓远把那在自己腰上肆虐的爪子扳下去,语带不耐,但容皓天理解为,这人愿意在他面前卸下假面,说明对自己非常信任。 他在桌边坐下来,这才脱下西装外套,伸手就拿桂花糕往嘴里放。 “没洗手就吃东西,我没教过你这个吧?” 容皓远解下围裙,把白菜海贝汤端了上来,拍了一下容皓天纤长白皙的手。 “洗手去,换家居服,然后再过来。” 容皓天虽然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听话的去了。容皓远盯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抬手揉了揉鼻梁。 该不该问,他还没有想好。 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他并不想冒风险去打破。 “齐钦说没说什么时候做手术?” 容皓远夹了一块鱼rou,剔好刺扔到弟弟碗里,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说,他说再观察一阵子。” 容皓天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但只一瞬,很快就给了回应。 容皓远摔了筷子,直接去摸手机。 “齐钦怎么回事,观察观察,再观察人没了。怎么,钱不够?我问问他到底要多少才办事。” “哥。” 容皓天伸手捏住了哥哥的腕子,他碧绿色的眸子一阵暗淡,但迅速恢复了正常。 “吃饭吧。” “容皓天。” 这是容皓远最近的日子,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弟弟。 容皓天抬头看向哥哥的脸,是他很久没看到过的阴沉的面色。 “谁和你说什么了,哥。” “容皓天,我最后问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容皓远喝了一口汤,他脖颈的纹身殷红似血,似乎是和死亡紧密相连。 “你到底得没得该死的病,你到底骗没骗我。” 他看向弟弟的脸,对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很快就微笑着回应他。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但如果能让你安心,我不介意再和你说一次。” 容皓天的表情冷静却虔诚,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句让容皓远觉得十分诛心的话。 “我如果骗你,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句话既让容皓远安心,又让燃起的那些希望瞬间消失殆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容皓天是骗他的。 其实这个狡猾的弟弟根本就没有病,他只是为了留自己在身边,做了这么一个局。 他不能原谅欺骗,但他更不希望容皓天死。 实际他很清楚,一切不过是妄想和徒劳。是他带着容皓天去找的齐钦,这一切他都该接受了。 “吃饭。” 他低下头喝汤,把眼泪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沉默着吃完晚饭,容皓天去了浴室洗澡。容皓远闲着无聊,打开了万年不开的电视随意换着台。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他按着遥控器的手指僵住了。 “对于新专辑近乎于恐怖的销量,想问一下舒享,你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必然呢?” 某个台的娱乐采访播报,女主持人像是小花痴一样,提问的声音都带着情绪。舒享做了新发型,黑色半长,发尾卷了卷,白色棉质松垮T恤,粗麻的裤子,仙气的要命。一颦一笑都带着蛊惑,举手投足都是勾引。 容皓远平白的有些不适。舒享原本是阳光温暖的,如今精致了不少,但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健康气息,他给人的感觉用一个词就能形容。 邪性。 “这三首曲子是我的恩师施岭为我量身定做的,至于歌词。” 他突然朝镜头笑了笑,容皓远抬手抓住了沙发套子。 “来自我一个求而不得的爱人。” 主持人银铃般的笑了,满是小女生的崇拜。 “求而不得还叫爱人,舒享你真是与众不同。” “因为他早晚是我的。” 舒享挽起袖子,露出那个异体的纹身。他的语气冷淡平常,在容皓远听来,却无外乎警铃大作。 “我把他的名字纹在身上,他自然就是我的一部分。” 容皓远抬手关了电视,转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