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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样。 从心底迸发出的不能被承认的感情,却是支撑他这么多年走下去的唯一念想。 “容皓天,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容格的儿子。” “我说你信么?” 两个人在旁边的711站下,容皓天掏了一根烟放到嘴里,也不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的哥哥。 “你说我就信。” 容皓远实际是赌了一把,赌容皓天的一颗真心,也在赌上他自己的信任。 “是。” “容皓天,你要是骗我你不得好死。” 容皓天的指甲嵌进了rou里,他勾着嘴角乐,破釜沉舟一样的表情,最终还是应了这话。 “好。” 容皓远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破天荒的走上前在自家弟弟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就像他当年带着这个十四岁的金发少年走在二中的cao场上一样。 “容氏交给你我放心,陈显明打的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你这边留点心眼,我伺机而动。” “哥,你原谅我了?” 容皓天歪着头看他,他暗色的衬衫外套干干净净,连点褶皱都没有。容皓远不是傻子,更不是圣母。容皓天当年害他身败名裂,还屡次对他施暴,他不是忘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只是这世间除了这个倒霉弟弟,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血缘至亲,要说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也的确屈指可数。 一个人被社会放弃太久,总还是渴望温暖的。 “容皓天,我可以原谅你,但我要你这辈子都做我弟弟,你听明白了么?” 容皓远的话说的很明白,明白到容皓天的拳头都攥的发白,甚至看得到凸起的骨节。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皓天,你太犟了。爱人有的时候并不能和亲人相提并论。” “我想要吻你,想要抱你,想要进入你,哥,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亲人也可以。” 容皓远一拳就挥了过去,容皓天侧身一躲,口袋里掉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粉状物体,容皓远一下子就炸了。 “你他妈还买海洛因?你嫌命长了怎么着!” “哥,我没几年活头了。”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容皓天把嘴里的烟点上,猛吸了几口,从外套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诊断,表情淡然,倒是像是掏出了一张地图。 “哥,我就这几年了。我疼的睡不着觉,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只能靠毒品救济……” “上次你住院,大夫不是说你为什么病么,你别他妈驴我!” 容皓远的气焰一开始还分外嚣张,却在看到容皓天可怜巴巴的表情后败下阵来。 “算了,过去的事,无所谓了。容皓天,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骗我……” “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容皓远满足的走了。 容皓天看着他单薄清瘦的背影,眯起的眼睛里精光一闪,回手就将那份诊断说明撕了个粉碎。 我怕什么地狱,没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地狱。 第19章 容皓远从来没想过,容皓天真的会罹患癌症。 诊断上白纸黑字写着一串病名,他看不太懂,但他看得懂淋巴癌那三个字,存活几率微乎其微。 这么一来,长久以来对方的变态行为似乎都一一得到了佐证。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抽完了一包南京,胃里翻江倒海,最后甚至开始干呕,眼泪就那么顺着淌了下来。 他极少落泪,即便穷途末路,即便身无分文,即便被人白眼唾骂,即便是连礼将那文件袋甩到他的脸上,他永远是带着笑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笑着的,或者是根本没长泪腺这个东西。 现在看来,却是未到伤心处。 如果容皓天死了,他就失去了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他从不将容格当做亲人,只有母亲和这个弟弟,算是他心里极度脆弱的一个存在。 待到黄昏,夕阳将周遭环境染的血红。容皓远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到手边的垃圾桶,起身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齐,淋巴癌有得治么?” “早期晚期啊。”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还没睡醒,声音都带着不耐,甚至还有浓重的鼻音。 “晚期。” “等死吧。” 对方扔下这三个字就挂断了。容皓远也不恼,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方,闭上眼睛假寐。 齐钦被砸开门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位容姓哥们向来求人不分时段,他只是庆幸自己的东西已经从美女体内拿了出来,不然怕是要被这砸门声吓到阳痿。 容皓远也对这位神医的白日宣yin行为见怪不怪,他们算不得关系多近。只不过这位老同学好钱财美色,他以前时常求医时带上票子,一二来去也算上些交情。 “谁得淋巴癌了,晚期才想起来找我?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说正事,没闲心和你扯。” 容皓远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位人模狗样穿着改良唐装的英气青年,就像看个在宿便上嗡嗡嗡的绿豆蝇。 齐钦的嘴比陆诚还毒,但是他好打发,钱给够了,对方的态度直接能拐个山路十八弯。 “我弟弟,我亲弟弟。” 容皓远踢掉脚上的鞋,倒在对方价值不菲的沙发上装死。齐钦耸了耸肩,也没多问,三句两句步入正题。 “我这正好有一批进口新药,但是副作用挺大,你弟弟要是不介意,明天早上让他去我医院试试,成不成看天意吧。” “多大把握?” 容皓远知道齐钦医好过很多人,但他也知道,冤死在这人手底下的亡魂亦不计其数。 强者的身后永远都埋着许多尸体,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百分之三十吧。” 容皓远穿上鞋就走,齐钦也很委屈,扯长声叫了他一句。 “淋巴癌晚期,没几个人能治得好,你还不想冒险,那不如等死。” 等死?他容皓远从来就不知道等死两个字怎么写。 “只有百分之三十?” “这是在我手里,在别人手里,也就百分之五。” 齐钦撇了撇嘴,容皓远走过来在他手心里放了张卡。 “你开个价,什么法子都给我用上,把概率调高。” “大哥,你以为我真是神医?那都是我这么多年医死了多少人以后积累出的经验,我是喜欢钱,但是钱还真就不是万能的。” 齐钦哭笑不得,把那张卡扔回去,挥了挥手送客。 “就百分之三十,爱治不治,你赶紧走,别在我眼前晃悠。” 容皓远最后还是拨通了容皓天的电话,毕竟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要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