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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他可以用手轻轻地、小心地触碰,那种心情,宛如孩子真的亲手触碰了彩虹。 里衣,内上褂,裤子,中长衫,外面的五团龙褂,围腰,玉佩,皮领子……终于都弄好后,苍诺让皇帝坐在椅上。 他单膝跪下,捧起皇帝的脚,一只手,提起了绣上龙纹的龙靴。 肌肤晶莹近乎透明的脚,仿佛承载了此时此刻全部的旖旎柔情,散发yin靡的光芒。 秋…… 苍诺情不自禁,低头在脚背上重重亲了一口。 一直配合的皇帝被这个狂妄的举动给惊醒了,吃了一大惊,刹那问,温馨暧昧的睡虫全被惊散,条条道道的天子规矩被人狠狠地,一股脑塞了进脑里,皇帝猛地把脚抽回,低叱道,“大胆!”自己也有点惊魂未定。 “是!是!奴才不敢大胆!主子,奴才也没胆子催主子,但……但太后那边又派人过来了,问主子怎么还没来?主子,不如……让奴才进来伺候主子穿衣吧,最多,奴才闭着眼睛伺候……”小福子在外面战战兢兢地磕头禀报。 小福子的话,让皇帝立即回到了熟悉的氛围。皇帝在门内听了,不觉冷静下来,反而莞尔一笑,“你闭着眼睛,还伺候什么?就一会,朕这就出来。”转过目光,脸色又沉下来,声音也跟着沉了,盯着苍诺,“别以为有了昨晚的事,朕就要受制于你。那是朕心里不舒服,给你一个旨意,伺候着让朕高兴一下,你听清楚了,昨晚是昨晚,以后是以后,朕不是你爱碰就碰的。” 说着,站了起来。 苍诺默默听着,脸色淡然。 皇帝走过时,他忽然伸手一捞,把皇帝捞到身边。皇帝仓猝受袭,差点惊呼出来,还没有站稳,迎面阴影直盖下来,双唇已经被热气覆住,顿时肺部运气不畅,又惊又怒地瞪直了眼睛。 好一会,苍诺痛吻够了,心满意足地松开他,往后一退,啪地一声巨响,脸上已经挨了皇帝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 这巴掌着rou声响彻全房,连外面的小福子都听见了。 不过他昨天才被皇帝警告过,自己只有一个脑袋,现在就算里面传来救命声也不敢插手去管,只跪在门外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皇帝这个耳光用足了全力,连自己的龙掌都隐隐发痛,瞪着脸上一边肿起五条红印的苍诺,冷冷道,“朕的话,你真的只当耳边风?” “没有,我都听了。”苍诺揉揉自己的脸,嘴里有点发腥,他举手一擦嘴角,果然打裂了。满不在乎地看一眼沾了血的手掌,脸上的表情,居然又变成了那种让皇帝最痛恨最咬牙切齿的无赖相,眼里电光闪烁,微扬起唇角,似笑非笑,“这是你的地盘,要打要杀要凌迟,随便你;我心里面,想抱想摸想亲你,谁也阻拦不了。” 皇帝阴鸷的眼神直射过来。 苍诺毫不让步地回瞪着他,“大丈夫顶天立地,喜欢就是喜欢,我不是天朝人,不懂你们那套假东西。” 皇帝被气得一滞,满腹经纶,匆忙间竟找不到一句最适合的出来反驳这混蛋,哆嗦着攥拳,半天才挤了一句,“你……无礼!”狠狠一跺脚,推开房门。 小福子跪在门口,俯首闭眼,听见皇帝的声音恶狠狠地传过来“小福子,还不快走!” “是!是,主子。” 匆忙爬起来,皇帝大步而去的背影,已经快到走廊那头了。 皇帝出了蟠龙殿,仰头朝天上看看月亮的位置,才知道天其实快亮了。 昨晚睡得好,居然什么噩梦也没发,舒舒服服睡到了现在。 要不是皇后的事,说不定能睡得更好…… 急匆匆地跟着领路的火光往皇后寝宫走,想起皇后,皇帝轻快的心又沉重起来了。 过去,是一定会受罪的。 别的不说,首先就要对上太后难看的脸色,要是太后还问起药的事,问起为什么昨晚没有去找皇后,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不当场作出不恭敬的事? 难说。 “主子,当心看路。”小福子小心地劝着,他这位近来喜怒无常的主子,越靠近皇后寝宫,叹息的频率就越往上升。 皇后的急病,可真让皇上忧心了啊。 只是主子他……换衣裳的时间也未免长了点…… 皇帝没有理他,迳自向前走,看见高高的刻了象形凤纹的檐楼时,才猛然煞住脚步。 皇后的寝宫到了。 罢了,当皇帝就是要受折磨的。 受邦国的折磨,受天灾人祸的折磨,受大臣们的折磨,受后宫妇人们的折磨。 他硬着心肠,沉着地踱了进殿。 小福子在后面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里面呼啦啦出来了一群穿红着绿的妇人,连昨夜过来挡驾的两个宫女也在里面,统统手忙脚乱地跪下迎驾。 皇帝没理会她们,迳自往里,太监们连忙打起门帘,进了两进,才是皇后的寝室,病人怕吵,这里伺候的人反而没有外面多,乍一进来,让人有鸦雀无声的感觉,床帘子垂了下来。 “皇上……” “万岁……” 御医正在床边隔着帘子看脉,赶紧下跪。旁边一色站着几个妃子,也都行礼。皇上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目光扫到怀有身孕的淑妃也站在里面,太后却坐在床边的一张透雕靠背玫瑰椅上,踱步上前,对太后轻轻喊了一声,“额娘,您也来了?” 太后脸色不大自然,微不可闻地应了一下,好像觉得不宜太冷落了皇帝,只好开口说了一句,“皇上也该来了。” 宫里的人个个玲珑聪明,这种语气谁听不出来。皇帝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刺了一下,心里隐隐不快,碍着太后的面子,又不好发作,只能转头对身后的小福子喝斥道,“你们也太不用心了,皇后病了,怎么现在才来禀报?朕就在蟠龙殿,走一趟,还能累死你们?” 下人们知道主子闹了脾气,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作答。 妃子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不敢说话。 太后脸色更沉,矜持地端坐着,一言不发。 皇上刚刚从蟠龙殿里过来,那梦境般的一切仿佛还在脑里存着,一丝不苟地回味着,猛一被这种冰冷的气息包围,似乎忽然坠入华丽的冷漠地狱一样,满心里难受。 他矜持地站着,扫视了屋内一眼,“你,过来。”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指了御医问: “皇后的病,到底怎样?” “回皇上。皇后是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