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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石心莲那不停绣花的手顿了顿,她再一次抬头看向柳大山,眼里多了几分疑问,“你不说你亲人同我亲人一样丢在这一带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找了太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说我家亲人有可能在当初逃亡的时候被那群巫族人抓回去了,现在咱们的故乡还有很多巫族人在那,兴许那里面就有咱们的亲人也说不定。”柳大山嘴唇抿在一起,手上不停摩梭着手里的茶杯,他在石心莲还未来得及表态的时候又道:“那石大姐既然不想回去,就当我这话没说,我先回去看看,若是真的如其他族人说的那样找到了我的亲人,我也会帮你找找你的亲人。” 在柳大山说完这句话后,气氛陷入岑寂当中,石心莲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针线,面上毫无表情,一看就是在沉思抉择。 一番沉寂过后,石心莲转过头歉意地看向陶元,“陶元,我还是去一趟吧,这段时间你夫君没少帮我找你二姐,我也尽力找了,却不向找你那般顺利,我跟大山回去看看,万一找到了就不用挂念了。” “可是……娘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陶元刚和亲生母亲相认,如今又要分别,说到底还是不舍得的。 石心莲又何尝不是?她深知自己对陶元亏欠太多,所以才会尽可能的留在陶元身边陪伴他,却不想如今又要面临这番离别,她眯笑着的双眼里却澎湃着泪水,在自己一眨眼之际流落到衣襟之上,她拭去眼泪,依旧笑着,“你有啥不放心的,娘之前就跟大山来往于不少地方,你看我出过啥事?再说你娘啥身手你不知道?娘就是,就是舍不得你啊。” “岳母,你放心只要我田罗活着,你儿子肯定受不着半分委屈。”田罗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一次柳大山来就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早知道他就不该理他,如今看他家陶元那张脸隐忍且又难过的脸,心里就跟着抽痛。 与此同时,柳大山也对着陶元保证道:“田家夫郎,你放心我会像以前那样护着石大姐,而且石大姐的身手真不是你们能料到的,十个成年巫族男人都斗不过她一个,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下陶元也不再挽留,而石心莲则开始动身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又去了趟厨房,给陶元做了一桌饭菜后,拿着一个盒子将陶元单独叫到里间说起了悄悄话。 “元儿,这个你拿着。”石心莲把手里古朴的红漆木盒放到了陶元手里,见陶元一脸不解,又解释道:“这里面装着的是咱家祖传的巫珠,随身携带能够驱百毒,咱们巫族人虽然抗毒能力强,但带着防身还是有用的,你且收下。” 陶元收下石心莲给自己的小盒子,脸色仍旧不是特别好看,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说道:“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不用想我,说不定哪天我就回来了。”石心莲心里也是多有不舍,但是为了找回二女儿她只能暂别自己的小儿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争取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就把你二姐找回来了,你就和你夫君好好过日子,有他照顾你我还是放心的。” 石心莲和陶元母子俩在里间,叽叽咕咕说了不少悄悄话,当她再出来的时候,她笑着和田罗交代了几句,便和柳大山连夜离开了。 晚上吃过晚饭,田罗拿着自己之前自制的木炭棒,在纸上写写画画,陶元则摆弄着之前石心莲交给自己的小红木盒子。 虽然陶元如同往日那样闷不作声,但以着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且又互相了解的经验来判断,陶元现在心情肯定不太好,田罗用眼睛看了几眼陶元,随后一副大功告成的口吻说道:“终于完成了!好累!” 果然,坐在凳子上愣神的陶元侧过头好奇的看向田罗,却仍旧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没有忍住就问道:“你手里的那张纸是啥啊?” 田罗在一旁故弄玄虚就是不说话,心里却想这陶元果然还是太年轻,自己稍微动动脑子,这傻小子就上钩了,今晚他田罗哄不好陶元,他就不姓田! 怀揣着凌云壮志的田罗,见陶元仍在看着自己,他直接起身将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拿给陶元看,待陶元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满脸惊讶地说道:“这里面的人是我?” “当然,不信你自己照着镜子对比一下。”田罗拿出了自己上一辈子在小学练就的素描神功,给陶元画了一副素描人像。 画中人棱角分明,坐姿虽带着几分随意,却又不显慵懒,五官立体深邃,自带着年轻的朝气,但眉宇间总是不经意间透露着一丝忧愁。 陶元看出了自己在这幅画里的忧伤,他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却发现自己的眉毛皱的更严重了。在旁边默默喝水的田罗,也发现了陶元的小动作,便在一旁补刀说道:“听说带孩子的人不能闷闷不乐,不然孩子生下来会一直皱着眉毛,就像画里的你一样。” “啊?”陶元显然被田罗那番话给惊到了,这以后自己生了一个不会笑的娃,那他岂不是对不起他家田罗了,而且他娘肯定也会跟着失望,想到这,他眼神真切地看向田罗,怯生生问道:“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虽然咱俩长得都不赖,但孩子若是一生下来就皱眉毛,那再好看的脸都会稍有逊色的。”田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陶元的面部表情变化。 陶元那张脸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难过,由难过渐渐转化成一种顿悟,随后就是现在的坚决,他一别之前的愁容对着田罗又要求道:“再给我画一幅。” “得嘞!”田罗又拿出了一张新纸,平铺在桌上,用自己手里的木炭棒将陶元的音容笑貌全部画在那张纸上。 这一次的陶元不再是之前那般踌躇忧愁,多的则是一种对未来的坚信以及希望,在田罗画画的时候,陶元在保持不动的基础上,和田罗说着自己的心事,田罗则一边作画一边劝说陶元。 “你看这幅画多好看!” “嗯!”陶元接过田罗送给自己的画,对着田罗的画技更是赞不绝口,“你这画技可以去镇上画画赚钱了。” “这个怕是不行。” “嗯?”陶元将手里的画安放妥当,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确实多有不妥,毕竟他家田罗的身份,与其他人不同,如果因为去镇上画画赚钱而暴露,那才叫得不偿失,“也对,我差点儿忘了你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 田罗眼神定定的看着陶元,嘴角噙着笑继续否认道:“也不对,我只画自己最爱的人。” “……”陶元在无形中又被田罗给调戏了,他忙不迭起身,恰好看见罗英没做完的小孩衣服转移话题:“二姨母这几天都没来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事,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