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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时都能睡着。

    盛超笑了笑，亲亲孟荣昊的耳廓，收紧怀抱后满心欢喜地说道：“行吧，你睡吧。”

    在他说完的同时，孟荣昊呼吸变得绵长，像是睡过去了。他等了一会儿，确定孟荣昊真的睡了，才轻轻在黑暗中说道：“孟荣昊，我爱你。”

    *

    隔天孟荣昊起床时，盛超已经跟保姆一起研究早餐去了。等他下楼，赵子涛带着保镖，齐声跟他打招呼：

    “昊哥早。”

    场景莫名熟悉，就是角色不太一样。

    “昊哥，嫂子真贤惠。”赵子涛徒手抓了个包子往嘴里塞，手都不擦，就直接拿香递给孟荣昊。

    孟荣昊很嫌弃，绕过他自己去拿。

    敬了香，孟荣昊才去餐厅，保姆出去买菜了，盛超正坐在桌边，支着脑袋对他笑。

    盛超：“早。”

    孟荣昊：“早。”

    两人像革命战友似的打了招呼，盛超的目光追随着孟荣昊坐下，然后他看向赵子涛，笑着说：“涛哥，回避一下呗？”

    赵子涛差点没噎着，一手一个包子指挥：“走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众人好像对院子突然产生浓厚兴趣，纷纷举着包子去看，盛超则转过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孟荣昊。

    “早。”伴随着薄荷味的亲吻，盛超又说了一遍。

    孟荣昊一直默不作声，此时才忍俊不禁，托着盛超的后脑勺拉近，也主动亲了一下，说：“早。”

    “真不想上班。”盛超坐回去，感叹道，“昊哥，我把成风卖了吧，然后全职跟你混，你养着我，怎么样？”

    孟荣昊认真考虑了一下可能性，还觉得提议不错：“可以，也不用卖，找个职业经理人团队管理就行。”

    盛超的成长中，憋着劲地要得到盛家，可现在真的站在顶端，却发现财富地位带给他的满足感，都不如简简单单地跟孟荣昊同桌吃一顿早餐。他说那话虽然语气是开玩笑，却也有几分真心。他想要全新的人生，并不想被财富困住。

    既然他能摆脱林望舒的控制，当然也能摆脱家族的桎梏。

    *

    于美娟出面，叫人把盛志刚保释出去。只是盛志刚一回家，先跟于美娟打了起来。

    于美娟坐在沙发上修指甲，盛超气势汹汹地进来，大步朝她走去。

    “于、美、娟。”盛志刚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像是怀着深仇大恨。

    “爸！”盛科及时拦住盛志刚。他心里也不好过，盛超上位和父母决裂的冲击让他迅速憔悴，黑眼圈挂在眼底，仍然试图劝解：“冷静点爸，现在该想想怎么办。”

    “多年部署毁于一旦，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盛志刚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最终却输了彻底。归结原因，却是于美娟出卖了他，“于美娟，我待你不差，你为什么背叛我？”

    “说什么呢？”于美娟嗤笑，红唇一张一合，气得盛志刚想杀人。她说：“我一直是看钱的面子啊，谁给的价高，我就为谁服务。黄慧茹比你们都大方，我就听她的咯。”

    “不知羞耻！”盛志刚不顾盛科的阻拦，当即要去掐于美娟的脖子：“我杀了你！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盛科尽量拦着他：“爸！”

    于美娟有恃无恐，站起来绕到另一边，继续给盛志刚发刀子：“要说不知羞耻那还是你更胜一筹啊！当初不是你安排我勾搭盛永年，给你套情报的吗？你毁了我一生，我只是还给你。”

    走到这一步，于美娟豁出去了，她对着盛科残忍地笑道：“宝贝儿，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爸不是个东西，他娶我是因为盛永年喜欢我，后来也因为盛永年喜欢我，把我送给盛永年。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是谁的种。”

    “于美娟！”

    盛科愣在当场，盛志刚大怒，追上去跟于美娟拼命。可于美娟不会坐以待毙，随着她一拍手，屋里涌进好几个男人，当场把盛志刚制伏。

    “妈！你干什么！”盛科从小跟于美娟不亲，于美娟热衷于购物和打牌，并不怎么管她，可他也不信于美娟的话，至少他跟盛志刚在面相上是相似的。

    “干什么？离婚！”于美娟记不清曾经为何会爱上盛志刚，当爱情变得面目可憎，恨就会支配人生。她要把盛志刚加之于她的屈辱还回去，所以与黄慧茹结盟，让这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共同毁灭。

    她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拍在盛志刚面前：“签了吧。”

    “你在我的家里威胁我？”盛志刚蛮横，被人挟持也绝不屈从：“不签！”

    “哦？”于美娟冷笑，“那我就关到你签！”

    *

    孟荣昊谈恋爱，赵子涛喜闻乐见，就是不能总当电灯泡，显得他特别孤单。

    刘平忙着在方露那边献殷勤，也顾不上他。

    “涛哥，晚上去哪嗨啊？”

    下班后，别人问他。

    公司那些兄弟，跟他年纪相仿或大的都成家了，一下班就回家；比他年纪小还没成家的，乐于喝酒泡吧。他平时跟年轻人玩的好，但也经不住天天去。所以他摆摆手：“哪都不去，你们自己玩去吧。”

    “陆秘书，”别人都走了，赵子涛负责送陆诗瑶回家，他撩闲地说：“要不晚上咱俩一起凑合一顿？天天吃外卖，也不好吃啊。”

    陆诗瑶除了上班时间，话都很少，冷不丁说句话还是跟他互怼。所以他就随便说说，打发时间。

    可陆诗瑶点点头，说：“可以。”

    “……”这就尴尬了，赵子涛撇撇嘴，硬着头皮说，“那，那我订个位吧，你喜欢吃什么？”

    陆诗瑶想了想，说：“火锅吧。”

    他们俩第一次不以工作为目的单独相处，虽然平时互怼的时候赵子涛话很多，但现在这样，却让他浑身别扭。

    陆诗瑶神色如常，主动挑了一家火锅店。

    赵子涛揣着这种别扭的心情，开车带陆诗瑶去火锅店，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入座，各点各的菜。

    陆诗瑶：“一份精品肥牛。”

    赵子涛：“一份精品肥牛。”

    陆诗瑶：“一份草原羔羊。”

    赵子涛：“一份草原羔羊。”

    陆诗瑶：“一份极品虾滑。”

    赵子涛：“一份极品虾滑。”

    陆诗瑶：“……”

    赵子涛：“……”

    两人各自看菜单，无意识地说了一样的话，服务员拿着点餐机左看看右看看，到底没敢吐槽。

    倒是陆诗瑶直截了当地问：“赵总，您装复读机呐？”

    赵子涛表情憋屈，撇着嘴跟服务员说：“她点，听她的。”

    点完餐，两人再次沉默，赵子涛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感觉每一分钟都被延长。

    “赵子涛？”

    听到有人叫自己，赵子涛应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