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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聊过去,他说得最多的是将来,连鲁老四娶妻生子都规划了。 推杯换盏间,盛超规矩地坐着,一只手搭在桌下的腿上,一只手用来夹菜吃东西。就在他夹了个花生米送进嘴里时,桌面下的那只手突然被人握住。 那手力气太大,又来的猝不及防,花生米从盛超筷子掉落,滚出了盘子。 “四哥,等会儿吃饱喝足,我带你去你的新居看看,下午我也给你安排了活动,就咱们俩,不带他们。” “行啊,不知道东头那家汗蒸还在不在,叫雪儿的娘们是不是早不干了。” 盛超不动声色,又夹了个花生米,只不过手一翻,牢牢握住了孟荣昊,并且十指相扣,让孟荣昊抽不出去。 孟荣昊并没有事先跟盛超把自己的过往交代清楚,让盛超见了鲁老四,又灌了一耳朵狗屁倒灶的胡话,他有心安抚盛超,才在桌子下面动了这么一下。 哪想到盛超沾上就甩不掉,而且听到“汗蒸”“雪儿”的,还狠狠夹了一下他的五指,把他的指根夹得生疼。 但他四平八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能笑着跟鲁老四说:“不知道,我也很久没去了。” 终究是要看场合,盛超还是放开了孟荣昊,让他们喝到了两个小时后。 “看你们腻腻歪歪的,”鲁老四打着酒嗝,指着孟荣昊和盛超,“要不你把他带去,给他开开眼。” 虽然孟荣昊跟盛超全程没互动,可偶尔的眉目交流,还是让鲁老四看出了端倪。 “不了,”盛超说道,“四哥你们玩好。” “咱们走吧。”孟荣昊拉起鲁老四,看了一眼盛超,说,“回来跟你说,你先去忙你的。” “嗯。”盛超知道,孟荣昊背后的复杂经历比自己还多,所以他不急着问。 孟荣昊跟鲁老四走了,拉了个没喝酒的保镖去开车,其他人就都留了下来。 赵子涛终于能喘口气,大骂一声:“艹,什么东西!” 骂完他不解气,又絮叨道:“一帮不识抬举的东西,没有昊哥他们能有今天?光他妈……” “涛子!”刘平的呵斥打断了赵子涛的牢sao,他转头对赵子涛的手下说:“给你们赵总倒点冰水降降火。” 盛超本来听得就云里雾里,现在更是一头雾水。陆诗瑶见他茫然,便好心提醒道:“昊哥应该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等他回来他亲自跟你说。” “我知道。”盛超笑笑表示不介意,指挥众人收拾残局。 * 下午众人散去,别墅只剩盛超和保姆,公司的事盛超都在电话里解决,他在别墅专心等孟荣昊。 华灯初上时,孟荣昊回来了。 “昊哥,”盛超看孟荣昊步履踉跄,知道对方又喝酒了。 “嗯。”孟荣昊答了一声,便扑到沙发上。 醒酒汤已经准备好,盛超端给孟荣昊,孟荣昊配合地喝了进去。 “坐下吧。”孟荣昊胃里翻滚的灼痛缓解了一些,想到还没跟盛超解释,便拍了拍沙发。 盛超没坐沙发,而是坐在了孟荣昊对面的玻璃桌上。 “可以等有机会再说。”盛超贴心地提议,看孟荣昊的样子似乎很难受,他作势要扶对方。 “还是说说吧,本来应该提前说,硬拖到了现在。”孟荣昊说是要盛超对他坦诚,他也让盛超了解自己的背景,可是他发现,某些事并没有他想的轻松,本以为随便就能提起的往事,放在心里久了,反倒难以启齿。 孟荣昊一顿,盛超便支走了屋里的保姆。 只剩他们俩,孟荣昊的后背离开沙发,倾身用胳膊肘支着膝盖,十指交叉,抬眼看着盛超:“我高中就辍学混社会去了,加入了一个叫‘忠义’的小帮派。” 养父那时候重病,掏空他们本来还算殷实的家。生活的重担陡然压在周润锦身上,方露是乖乖女,除了偷偷哭和照顾父亲,对钱没有半点办法,孟荣昊作为“多出来”的那个,义不容辞的扛起家里的生计。 他觉得反正他学习不好,辍学也无所谓,主要是还养父母的恩情,让养父多活一天是一天。他看过夜场,催过债,帮人打过架,为了赚钱快,可以说是每天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拘留所是他的第二个家,他成了社会渣滓的正宗接班人。 后来他误打误撞加入了帮派,周润锦为了这事儿没少劝他,方露也在背地里让他改邪归正,周润锦甚至说宁可不给养父治病,也要孟荣昊跟那些社会青年断了来往。可孟荣昊听不进去,他正处于热血中二期,迫切的想要成功,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所以他就一直混,混到了帮派的小头目。 “忠义”也在他们这帮兄弟的努力下,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组织,养父去世后,方露顺利考入重点大学,周润锦让孟荣昊回归学校,在他们漫长的拉锯中,周润锦从没想过放弃孟荣昊,可是孟荣昊却在那时跟周润锦一家断绝了关系。 说到了这里,孟荣昊顿住,他的视线下垂,失去焦距地落在桌面上。 后面的事是他最不愿意面对,也最不想回忆的部分。 盛超缓缓倾身,抱住了孟荣昊。 “对不起。”盛超喃喃地在孟荣昊头顶说道,怀里人比任何人都硬朗,都强悍,可他偏偏对其心生怜惜,对少年时期的孟荣昊心疼得无以复加。从前他只看见孟荣昊的无坚不摧,却没想过其中有哪些缘由。他白白遇到孟荣昊那么早,没有力量,无法帮到孟荣昊,而他们的再相遇,孟荣昊也是以比他强大的姿态,保护着他。 他总是晚一步,起不到任何帮助。即便如此,盛超还是想,如果早点出现,陪着孟荣昊也是好的。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孟荣昊失笑,没再推开盛超,反而盛超身上清爽的干净气息抚慰了他,他头一歪,干脆靠在盛超手臂上。 “如果早点……认识,我也能替你分担些。”盛超收紧怀抱,想就这样抱一辈子。他感觉得到孟荣昊不太想说后来,便岔开话题问道:“昊哥,那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啊?” “黑个屁的社会啊。”孟荣昊笑着说,“不过就是钻法律空子投机倒把的一伙人,上不得台面,就硬给自己扯一张牛逼哄哄的大旗。” 醉生梦死的酒醒了,血凉了,少年幡然醒悟,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孟荣昊从盛超怀里直起身,正色道:“人这一辈子,走歪了在所难免,但一定要看清脚下的路,别被一时的贪念蒙蔽,谁都知道做个好人难,可是只有做个好人,路才走得长久,走得踏实,无愧自己,无愧亲朋。” 盛超早就发觉,孟荣昊对正直有某种执念,否则也不会对他自甘堕落而愤怒并产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