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回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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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加班到深夜的一天。 塔米娅丝在客厅唯一的沙发上打着呵欠,在泪眼朦胧中看向墙上滴滴答答响的挂钟。已经严重超过她睡觉的点了,玛恩纳怎么还没回来? 幸好明天是周末。于是她又放任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把尾巴夹在双腿中间,脸埋进蓬松的尾巴里,打算小憩一会儿。没准他会把自己抱回房间里睡觉呢?有点做梦了,应该会把自己摇醒吧。她哈了一口气,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引擎的声音。临光家可没那么好的东西,但她确信大块的铁皮就在家门口。 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去看外面的场景。 下雨了,怪不得大厅里总有股挥之不去的寒意。她看见和玛恩纳穿着同样制服的人从铁皮中走出,打着伞,而玛恩纳几乎是从门框中摔出来,没有失去重心,但无论是衣服还是尾巴毛都凌乱不堪。他对同事点头示意感谢,站在雨中确定看不见车尾灯,又抬手整理几乎要被雨水泡发的外衣,这才归宅。 “您回来了。” 几乎是在他打开门的一刹那,干燥柔软的毛巾就被抛到头上。玛恩纳反手关上门,用它擦拭滴水的发丝,低头对上一脸担心的养女,开口道:“塔米娅丝,现在应该是你入睡的时间。” 塔米娅丝抿着唇站在原地,这让玛恩纳多少有些吃不消。两位侄女的叛逆期大概体现在参加骑士竞技,并未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与他产生纠纷,而眼前的小札拉克让他头回吃到这方面的烦恼。 “您是参加应酬了吗?我有闻到酒味,根据您口腔中的酒精浓度推断应该没有喝,但是……”塔米娅丝贴近养父,在他身边各处嗅,迟疑地说,“您身上又有那股很奇怪的味道,尤其是尾巴。” 玛恩纳没有接她的话,把沙发上团在一起的毯子抖开,在塔米娅丝面前弯下腰,帮她把保暖物品裹在身上:“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塔米娅丝乖乖点头,头顶的耳朵蜷缩起来,小跑着回到卧室。玛恩纳打开另一间卧室门,确认玛莉娅已经进入梦乡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换洗衣物。 成年人的夜晚总是疲惫交织,尤其是对于结束了一场针对临光家的应酬的现任家主。 换洗衣物已经备在床上了,是塔米娅丝放的。玛恩纳看着最上方整齐叠好的贴身衣物,在小孩的好意和自己的羞耻心里犹豫了会儿,天平摇摆来摇摆去,还是偏向了小孩。毕竟…… 玛恩纳嗤笑一声,回想起前不久的自己,到淋浴间默默地褪下西装。在正式沐浴前,他的余光瞥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不曾松懈磨砺的身躯上除了老旧的伤疤还印满红色的印记。他嫌弃地挪开目光,闭目良久,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平静。如今的玛恩纳不是游侠,没有封号,只是大骑士领再寻常不过的公司职员,为了生存在大部分时刻都可以弯腰屈膝。 为了临光家的延续。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哥哥和嫂子的身影,随后是刚学会说话的玛嘉烈和婴儿车中的玛莉娅,最后是雪夜里扯着他尾巴不放的塔米娅丝。 玛恩纳依靠在墙壁上,暴力地用水流冲洗身体里的污渍。他没有蹙眉,神情一如被使用的时候平静无波。在刚开始游历时玛恩纳受过不少伤,比这更严重的伤比比皆是,那些大人物也正是知道这点才毫不手软,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碍于水流的局限性,再里面就要玛恩纳自己来了。 他转动脑袋,湿成一缕一缕的尾巴贴上背部,塌腰撅臀以便自己的动作。或许下次要试着打商量,至少不要射在尾巴上,塔米娅丝不喜欢这个味道。提出要求大概率会被刁难得更厉害,上头也不一定会遵守。玛恩纳想了想,决定等会儿打香皂时在尾巴上多抹一点。 说到底就是再次扩张,这种工作做得多了也就熟练了,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也不会再发出奇怪的声音。领导的要求除外。如果只有欺辱冠有临光姓氏的人才能让他们有满足感的话,亦是一种可悲。 卡西米尔已经不适合他了,而他身为临光家的家主肩负的责任还不能卸下,尤其是小辈还没能到独当一面的时候。玛莉娅喜欢机械,卡西米尔不适合她,她需要更多先进的技术和能够交流探讨的同龄人。塔米娅丝……她还太小,还坐在未来的岔路口前,等着前人给她指点迷津。 确认里面清洁完成后,玛恩纳看向放着沐浴露的架子。他一直用的同一个牌子,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一个味道,很淡的木质香,两者通常捆绑销售,有不错的折扣力度。玛恩纳习惯性地观察其他几瓶颜色明显鲜艳不少的瓶子,玛莉娅更换沐浴露的频次会高一些,大多是佐菲娅给她推荐的款式,有几个旅行用的小瓶用来试香。一时半会儿应该用不完,玛恩纳继续观察其他小瓶子。 塔米娅丝的沐浴露是牛奶味的,进入生长期后就一直用的这款,似乎对长高有点过于执着了。玛恩纳在思考要不要跟她说这件事,想了想又觉得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这方面的执着说不上好事,也很难说是坏事。之前报纸上看到的鲜牛奶还是订一个月看看吧。 他在心里默默算着最近的开销,又算距离下一次发薪日还有几天,算着算着又发现月底了,学校的饭钱和材料费也要交了,还有水电支出……玛恩纳越想越头疼,又开始清算家里还有哪些能卖的无用家具。 药效还有些残留。 从冲洗后面开始,下半身便充血立起,玛恩纳没管,结果一直站到身体清洗结束都没下去。与此同时头有些晕沉。 或许今天该早些睡。 他把要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趁着洗衣机工作的时间洗完贴身衣物,下体依然鼓鼓囊囊。这个样子可没法去看小孩睡着了没。 塔米娅丝是乖孩子,刚刚也回到房间了不用担心。今天就当特殊情况吧。 玛恩纳把衣服挂在室内晾衣架上,又把已经干了的衣服取下分别叠好,准备之后再找时间放到她们的衣柜里。 塔米娅丝在床上等了很久,听到洗衣机停止工作后还偷偷窃喜,钻进被窝背对着门的方向,等着养父每晚的例行检查。 然而脚步声直直地走进了隔壁房间,并且在塔米娅丝抱着小天马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还没来。为了不让自己再睡过去,她选择坐在床上,让意识稍微清醒一点。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想和玛恩纳正式道一句晚安再睡的话,现在的她感到一点怪异的不安。 光想是没有用的,塔米娅丝决定去敲隔壁房间的门,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被训斥一顿。 她偷摸着脚步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玛恩纳的房间里没有贵重物品,所以很少锁门。房间内外都是一片漆黑,塔米娅丝的脚步与窗外的雨声融合,一点一点靠近玛恩纳的床铺。 倘若是平时,玛恩纳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会发现她的到来,并且起身开始询问她有什么事。而今日,一直到塔米娅丝走到床边,玛恩纳也只是皱着眉头沉睡,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的周遭温度有点高,塔米娅丝担心是养父生病,顾不上吵醒人,翻上许久没有躺过的床,半压在玛恩纳身上,额头对着额头测量温度。 其实塔米娅丝不知道温度要怎么区分,纯粹是玛恩纳以前对自己是这样量体温的,就模仿着记忆里的动作贴上去。 可能是有些高。但她并不知道家里的退烧药在哪里,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玛恩纳摇醒,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他的房间。 她直起身,感受到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 玛恩纳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准确来说一晃神,就造就了眼下的局面。 塔米娅丝最近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从过度的憧憬好像演变成了不应该出现在父女身上的情感。就这件事,玛恩纳觉得他需要跟塔米娅丝谈一谈。 塔米娅丝局促地坐在对面沙发上,而玛恩纳则是面容平和地指出她不该对自己抱有过多的幻想。 “可是这不公平。”塔米娅丝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到玛恩纳面前,一条腿的膝盖紧贴着他的大腿压在沙发上,勉强俯视着他,“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事的权利,这是您教我的,玛恩纳先生。” 玛恩纳并不会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而心软,直视那双盛满委屈的粉色眼睛,淡淡地说:“如果是毫无意义的追求,懂得及时止损也很重要。” 塔米娅丝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眼泪在眨巴了几下眼睛后止不住地流出眼眶。玛恩纳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塔米娅丝一巴掌挥开。 小孩的力道能大到哪去?更何况她还没发育完全,此时的身高不过一米四出头,与玛恩纳差了接近五十公分。但他尊重孩子的选择,既然她不需要帮助,他便任由她自己缓解情绪,即使这个过程是全程趴在他的身上完成。 怀里的抽泣声总算是压住了,塔米娅丝抬起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再次对上玛恩纳的眼睛。 下嘴唇咬破了,他记得塔米娅丝有润唇膏,等会儿要提醒她涂点。 “我喜欢你,玛恩纳先生。”塔米娅丝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带着鼻音对他表白。 塔米娅丝小的时候是跟着玛嘉烈和玛莉娅一起喊他叔叔,虽然她的名字最终被誊写在女儿一栏,但玛恩纳并不介意她这样喊。 毕竟是外人。玛恩纳指他自己相对于塔米娅丝的原生家庭而言。她只是小,并不是失忆,当然知道玛恩纳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自认为担当不起父亲这个身份。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养小孩,语言,运动,兴趣这些暂且不提,生理性的咀嚼和吞咽都要他来教导。西里尔不会在这方面主动教导他,因为这是他带回来的责任。幸运的是,他做得还不错,塔米娅丝顺利地成长到现在,学习方面也得到了优异的成绩,除了不太会收纳整理,其他各方面都是省心的。 但她是何时开始称呼他为“玛恩纳先生”而不是“叔叔”的呢?明明在父亲的葬礼上,她还称呼西里尔为爷爷。 ……或许就是因为那场葬礼。 临光家的葬礼总能吸引来落井下石的资本家。而在那时,卡西米尔中顶着临光头衔的,只剩下玛恩纳和玛莉娅。札拉克为亲人的离世恸哭时,不知道是谁不屑地嘁了一声,高声嘲笑着说临光家怎么混进来了一只老鼠。 那些人很快就被佐菲娅赶跑了,这些身影之后也不曾再在大骑士领被目击。当时玛莉娅和佐菲娅都在安慰塔米娅丝,晋升新任家主的他只是默默站在旁边,在葬礼的最后揉了揉低垂的小脑袋。 似乎就是在这之后,她依然称呼几位女性为jiejie,而轮到他就成了有些生分的,名字加上先生的组合。 玛恩纳不会对称呼做出干涉,前提是在合理的场合。而此时,他对着眼角还带着泪光的少女说:“塔米娅丝,我是你的父亲。” “那……你怎么会起反应呢,玛恩纳先生?” 反应?什么反应? 一直到塔米娅丝上手摸到下半身时,他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他理应制止如此出格的行为,但四肢乏力使不上劲,和试图侮辱临光却又忌惮临光的所谓贵族,在开始前会逼迫玛恩纳服用的肌rou松弛剂效果相似。 “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塔米娅丝在他耳边呢喃,“明明我才是与您更为亲近的人啊……” “现在下去,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也不追究你的药物来源。”玛恩纳的语气依旧平淡,他笃信是有人在他忙于工作疏忽照顾家庭的空隙里带坏了塔米娅丝,并且极有可能是那些人做的“好事”。同时,他也不认为刚开始发育的养女会知道这方面要怎么做,学校的老师不会教导她男女如何交媾,家里人更不会。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塔米娅丝本身就是跳级生,而在趋向成熟的年龄中,最不缺的就是满口荤段子并把自己的zuoai经验当谈资的男同学。 “可我不想要当无事发生啊……父亲。” 玛恩纳承认,在塔米娅丝示弱的一瞬间,他的心跳有些乱。 他把这归结为失望,对自己教育结果的失望,以及对养女误入歧途的失望。两者杂糅在一起,都指明源头是玛恩纳做得不够好,父亲这个身份不够称职。这让他有些暴躁又无处发泄,最后又默默吞回肚子里,闭上眼睛任由那双柔软的手费劲地扯弄皮带。 咔哒。 金属终于从孔隙中滑落,塔米娅丝的手上也冒出了一层手汗。她抬起头,看到金色的睫毛轻颤,唇线绷得更紧。 她还是有点怕,玛恩纳感受得到。只要再凶一点,语气再冷一些,小札拉克就会从他身上离开。 ……但是他已经把她惹哭一次了,目前不宜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都说儿女这个阶段犯的错都源于家长的教导,这大概是他在这方面教育失败的代价。 而且现在能做的,就是在那双柔软的手隔着内裤安抚时,咽下喉咙里的闷哼。 卡西米尔的资本阶级热衷于折磨他,而这往往伴随着某些暴力手法。他的身体已经学会把疼痛转化为性快感,相较之下这份稚嫩的试探反倒让身体泛起酥麻的痒,勾起本能的渴求。 玛恩纳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养女瑟缩的指尖,在心底叹气。他不知道塔米娅丝是否需要此类……讨好男性的经验。她终将成家,而伴侣相处中无法避免性行为,可他不希望塔米娅丝在两性关系中处于下位,临光家的孩子怎么能被压一头?经验多总不会是坏事,或许是他的眼光局限性,让他难以看到这份经验适用的场所。 或许是心底的压力太大,也可能是受到的刺激不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塔米娅丝显现出着急的神情时,玛恩纳依旧没有射。 有同样柔软蓬松的东西缠上了他的尾巴。 是塔米娅丝,这是她求和的动作。 “请不要不理我……”她搂住玛恩纳的脖颈,亲吻他的侧颜,“教教我吧,先生,我不会。” 内裤卡在囊袋下面的滋味属实不好过,勒得慌,但比起柱身上的抚摸来说,是可以忽略的感受。 在他的寡言的指导下,塔米娅丝自发性地学会用掌心揉搓敏感的前端,也学会了用怎样的力度对待他的性器。 下半身的神经末梢把快感一股溜儿地传递给大脑,玛恩纳半阖着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即将高潮的丑态暴露在养女面前。 塔米娅丝的腿跪在玛恩纳两侧,她犹豫着拉高裙摆,在见到安全裤前,粘稠的白色液体一下子喷洒在她的裙摆,而玛恩纳的左手也不知何时擒住了她的手腕。 “下去。” 玛恩纳的手心里都是汗,他不敢想象要是塔米娅丝真的坐上来会发展成什么情况。用手已经是底线,再深入下去,无论是他深入哪里,都不可以。 “您不愿意进入我吗?”塔米娅丝歪了歪头,轻轻挣脱开了手腕上软绵的力道,把裙子撩至腰腹,露出里面对玛恩纳而言绝不陌生的玩意儿,她继续说道,“那换成我来进入您,就像他们做的那样,可以吗?” 玛恩纳看着她胯间造型夸张的假阳,神情依然没有波澜。他有些生气,又有些释然,但此时他更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所以他说: “塔米娅丝,下去。我不希望重复第三次。” 玛恩纳早于闹钟设定的时间醒过来。 他看到了床头摆放的多款退烧药,是家庭医药箱里的,旁边还接了一杯水,房间里残留着极淡的奶香。 ……或许他昨晚是真的发烧了,才会梦到那样的情形。 他掀开被子,用纸巾擦拭梦遗留下的液体,估摸着时间正好够他清洗内裤。 玛恩纳一出门就撞到塔米娅丝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日安,玛恩纳先生。您身体好点了吗?”她语气自然,一手拿着锅铲,精神满满地打着招呼。 “嗯。早安,塔米娅丝。” 玛恩纳心底产生了莫名的安心感。他把衣物藏在身后,点了点头后走进卫生间。 流水声响起,塔米娅丝几乎是逃窜般回到自己房间。 她会稍微躲玛恩纳一段时间,时长大概是一天,用来忘记昨天晚上她壮着胆子做的事。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把闷得通红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又再一次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