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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在树顶,默默的看着她。 他爬了好久,才爬上这棵树,他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他望着墨蓝的星空想着:"我们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填饱肚子,是为了能找到更多吃的,没有吃的,我们就会一睡不醒,然后腐烂掉。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办法去找吃的,但是我能为他们创造工具,能给他们吹好听的曲子,他们需要我,所以我活着。" 他对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那些动物也是,他们吃,他们活着。你呢那个每天都在变化的白色生灵他们叫你月亮。你也在为活着不断努力吗?你真美啊。" 他拿起了兽皮里夹着的骨笛,轻轻的吹起了曲子,那乐声悠扬,漫长,宛若月光洒下来的清辉。乐声流淌进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他的族人,还是他不认识的野兽,都静静的聆听这旋律。 他的指腹轻轻的放在圆孔上,骨笛缓缓的离开如下弦月一般的唇。两行泪偷偷的流了出来:"对不起,每次看着你吹骨笛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哭。" 他默默的爬下树,走到他平时捏罐子的地方,抓起了一把泥土。他望着月亮,笑了笑:"我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啊。" 他回想着,白日里他低头望向水里时,自己的样子。他缓缓的捏着,一个球,中间是空的,要有三个洞,一个凸出来的东西,三个洞分别是眼睛和嘴巴。 他望着浩瀚无边的星空。他又哭了。 三天之后,那个器具做成了,他在那瓶子简易的躯体背后,注入水,然后抬起它,慢慢的倾斜。 月光依旧笼罩四野。 两行水从上方的空洞里流出,像是两行泪,像是望着夜空,哭泣的他。 "月亮啊,我究竟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节目真的超级好的,一边看一边哭。就像是一种极致的赤诚,只通过一颗心,和千年以前的人们交流。 ☆、杏花长明(三) 到家中之后,他扣了扣门,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又扣了扣,依旧没有动静。谢齐等了好久,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要打开的意思。他扁了扁嘴,抬手把包袱扔进院子里,攀着门口的大树翻墙进去。 杏花早已凋败了,此时已是深秋,但他们身处南方,也没有那种肃杀的景象。谢齐转了几转,到了那棵杏树之下,谢白和林杏辞相互依偎着靠在树下睡着,两人身边放了十几个空酒坛, 谢白身上的褙子披在杏白身上,他搂着妻子,自己袒露在风中。 谢齐摇醒了谢白,又推醒了母亲,他看着两个人模模糊糊的醒来,略带惊讶的看着自己。随后,杏白来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语气中带着那熟悉的宠溺和嫌弃。 “父亲,母亲,我中举了,但只是第三。” “没事,考中了就行。” “嗯。” “还打算继续考吗?” “继续。”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想亲口告诉你们中举的消息。” “好。” “我只是第三,是不是很差?” “没有,哪里差了。” “听说你当年是第一,一直都是第一。” “哈哈,你知道了。” “知道了,现在外面还有人在笑你。” “哈哈,想笑就笑吧,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比那些在庙堂上的人过得差,自由自在的,比他们强多了。”谢白顿了顿,又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月之后,过一段时间就走。” 说到底,他这次回家,也只是想看一看已经嫁为人妇的丫头。 壮子和丫头特意招待了谢齐。他们穿着一身的红,在自家的院子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人依旧将他视为发小,似是完全忘记了,曾经她那般羞涩的站在谢齐面前,赠送簪子时的样子。 一个大圆桌上,谢齐穿着朴素的一身坐着,他看了看一桌的饭菜,非常的丰盛,平时除了办喜事绝对不会这般铺张,也就平时过年的时候能吃上这么一顿,他本想大家随意做几个菜,大家随意聊聊就好的。 壮子极其慌张的给他递去筷子,又不自然的赔笑着。看着儿时考上举人的玩伴,壮子只能牵强的笑着:“哎呀,你怎么还回来啦,当时我们成亲,你也不在。我们当时本来想着,婚礼就这么办了吧,就不告诉你了。你在外面考试,这跑那跑的,也不容易,哪有空理我们这点小事啊!但是我和丫头合计着,咱们,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成亲了说什么也得告诉你一声不是?还拿咱当兄弟不?我那封信没打扰你吧?虽然这喜酒你当时没喝上,这兄弟又给你补上了。” 壮子自顾自的说着,说到“兄弟”之时,丫头在他的身后捅着他的腰,又时不时的瞟上谢齐一眼。 这是专门为谢齐办了一桌子饭菜,只因为他去考取功名,没来得及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听说了谢齐考上了举人,还要继续考下去,两人渐渐发现了自己与谢齐的距离,在他们的心中,谢齐终将飞黄腾达,一直飞上枝头,而他们,将永远是树脚下的泥,永远也到不了他所在的高度。 他们的笑里带着一丝的羡慕,但更多的,是一种尴尬与谄媚。 变了,一切都变了。 曾经普通的友情,已经变了味了,到底变成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丫头鼓起勇气表达心意的时候,还是谢齐想要考取功名的时候?抑或是壮子还是小胖时,站在树后,看着自己喜欢的丫头送给另一个好友发簪的时候? 再向前追溯,是谢齐一直不断学习,而另两人只知玩耍的时候,还是他们年少相遇的时候?再或是谢白杏辞二人选择了他们两个父母所在的村子的时候? 命运像古木的根,盘根错节,裹挟着泥土,纠缠在一起。等到人发现物是人非之时,想要去寻找那一切的根源,早已无从觅得。 谢齐赔笑着回应两个人,心里五味杂陈,这时又听见壮子的声音:“那个,我们这菜做的还凑合,虽然比不上京城里的,但也能对付对付吃哈。那个你以后就是大官了,举人老爷还麻烦着多照顾照顾我们这小门小户的。” 谢齐想说,考中了举人,未必就都有官当,就算有,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况且他还只是第三。但是看了看壮子的脸,所有的话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他又看了看丫头,丫头已经不再是曾经那羞羞怯怯的模样,她一副干练的打扮,腰上的围裙还没有解下去,也是一脸赔笑的站在壮子的身后。 苦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谢齐喝了一口家乡的酒,浑浊的感觉,有一丝的辣,这是他们这一代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