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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帐中等待著消息,不多时看到营中的将士相继离营,而同样被留在营中的时烨也在这时来到了林旭的身边。 “怎麽回事?”林旭忧心地问道。 时烨也神情不好地回道:“京城那里突然城门大开,涌出众多百姓,守在京城外的军队一时间也不好轻举妄动,京城那里好像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虽然动作过晚,但已经开始在拦截那些百姓们了,就怕他们这样四处逃逸会引来混乱。” “他们放弃了吗?”林旭喃喃自语道。 在这一天中大营的军队陆续地离开向京城方向进发,只剩下一小部分留守在营中守卫,林旭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了一晚。在第二天清晨,留守在大营中的人们接到了返回京城的命令,林旭终於回到了对於他来说像是阔别已久的京城,这里没有像子鸾城中一样摧毁太多,只是街上不断往来的士兵,才会让林旭体会到现在究竟是何种状态,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沈,在林旭被送到寝宫後的两日中都没有见到过明傲世,当在确认了林府、柳府众人平安後,林旭那颗一直悬著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林旭知道明傲世肯定是在忙碌中,而他基本上是等於被关在寝宫中寸步不出,林旭明白在这时肯定会有不少人失去性命,尽管後宫之中始终显得很平静,但这却更让人觉得窒息,有时在林旭身边伺候的内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便明白外间定不会那麽平静。 大乱初定,明傲世在御书房中发出一道道旨意,以安民心,还有对於这次平乱将士的奖赏,以及对罪臣和叛乱者的处置,但是令明傲世最为头疼的便是对於禁军的处置。 看著在御案前已经跪下许久的禁军统领,明傲世有些头疼地说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次禁军明显已经参与了叛乱,纵使在进城之时军队得到了他们的协助,但朕不可能当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而且现在没有时间给朕和你这位禁军统领一一辨别的机会,现在皇城中的守卫皆由京郊大营暂代,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爱卿可有何谏言?” “陛下,”禁军统领叩首道:“这次禁军之事也有臣失察之罪,臣也无法逃避罪责,请陛下先让臣将功赎罪暂代统领之位,这一次跟随在陛下身边的还有一部分禁军,不妨先重用他们以好尽快让禁军结束混乱,至於剩下的那部分禁军,先是有伪诏在前,之後又因家人性命而不得不作出叛乱之事,虽有情可原,但却法理不容,理应除去禁军一职,历代禁军皆大多从皇族贵戚子弟中选出,现在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臣保证在两个月给陛下练出一支新的禁军!” 明傲世听到禁军统领誓言旦旦地立下军令状,考虑了半刻後便说道:“既如此,便先依爱卿之言,”还不等禁军统领谢恩,明傲世又接著说道:“只是……之前的禁军却不能不处置,流放吧,但不要祸及家人,若是其中有特例的,朕可以酌情考虑。” “臣谢陛下隆恩!” 看到禁军统领神色放松地出了御书房,一股疲倦向明傲世袭来,但是他这时却没有放松的权力,“安容。” 守在外间的安容连忙进来,“陛下,您有什麽吩咐?” “後宫的事情处理地怎麽样了?”明傲世轻声回道。 “回禀陛下,後宫嫔妃们除了受到过一些惊讶之外,并无大碍,尤其大园子中的嫔妃们更是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安容说完这些欲言又止,“陛下,七……七王爷的灵柩一直停放在宫内,不能拖得太久的,不知陛下要做何处置呢?” 明傲风在皇子院他原来的住处中自缢,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平日间最为喜欢的彰显名士风流的素白士子长衫,没有皇上的发话,谁也不敢造次,将人放下来之後,经过皇上的默许,在皇宫中的一处偏殿中设了简易的灵堂,但还是应该早早入土为妙,不宜在皇宫中长久停放。 明傲世听到後有一时的失神,但随即说道:“葬入皇陵吧,不要惊动太多的人。” “可是陛下,之前曾有过先例,七王爷……是不宜葬入皇陵的。”安容怕皇帝此举又会惹来非议,连忙出言提醒道。 “朕知道。”明傲世自然明白安容在担心什麽,“他在後宫中给朕留了一份情面,朕也便还了他这一份人情,至於他府中的家眷降为庶民,格去皇族身份,宗谱上除名,就这样吧,不必多言。” “是,奴才明白。”安容清楚,看来皇帝是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了。 “傲风他……,”明傲世突然说道:“他的才华能力不在朕之下,只是他所欠缺的是为帝者的容量与狠绝罢了,这是先帝在世时对朕所说的,可是朕还是小看了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能隐忍这麽多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安容听後沈默不语,这些事情不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可以插嘴的。 “王文山还没有抓到吗?”明傲世似乎也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起了别的。 “恕奴才无能,此人恐怕已趁著大开城门之际逃逸,现在还没有消息。” “要是他一个人的话,凭你们的人手不会抓不住他,他的身边肯定还有其他人,继续查吧,找到後先不要走露风声,跟著他们就是。”明傲世这是明摆著向放长线钓大鱼了,不过他也是试试而已,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是,奴才明白。”本来看到皇上已经疲惫不堪的神色,安容这时本不应该打扰下去,只是……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 “嗯?什麽事情?”明傲世感到自己的精神真的有些不济了。 “陛下,文妃娘娘那里……” 明傲世一听到这个果然脸色沈了下来,安容虽然看到了,但仍旧硬著头皮说道:“陛下,文妃娘娘那里情况有些不好,本来娘娘在产後便身体虚弱,加之又受了惊吓,在产後也没有好好休养,御医诊治後说……娘娘心神受了极大的损伤,又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恐怕撑不过两个月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了。”安容一口气说完这些,看不出皇帝的态度究竟如何,干脆心一横也将剩下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大皇子、大皇子那里受了惊,这两日一直吃不下多少东西,御医说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性命不保……” “受惊?”明傲世这时将目光转向了安容,“一个小小的孩子怎麽会受惊?” “这……好像是文妃娘娘在那时要亲手……送大皇子一程,幸好被当时提前潜入皇宫的内府的人及时拦下,但大皇子的颈上仍留下一片乌青,後来更是哭闹不休……” “让御医们全力诊治。”明傲世最後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 安容知道皇帝这时心情很糟,便连忙退了出去,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