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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采原创女主(琴)】 彩云易散(五)微h

    夕岚此行还得了几种断脉重续的药材,想着姜鱼大抵有用,便送了过去。毕竟自己一路也麻烦了姜家不少,人情多少还得顾上一些。

    不系舟内,一位清俊的医宗弟子接了药材,查看一阵后,欢喜地表示自己有给姜鱼治腿的新法子了。随后连礼都未来得及见,便跑去寻温蘅商议。

    姜鱼还未发话,她身旁一位高大健硕的墨宗弟子先鄙夷道:“冒冒失失,有失仪态!”

    哎哟……这有情况?夕岚朝姜鱼使了个眼色,姜鱼尴尬地瞥开眼,全做未看见,将那墨宗弟子也打发走后,才对夕岚解释:“蓬莱医墨两宗宗主怜惜我,便派了弟子替我诊治与设计出行工具……相处久了,这两人就有些……不对付……”

    “噢~~原来如此”,夕岚替姜鱼推起轮椅至桌案边,顺带揶揄道:“这两位弟子,一位文雅,一问俊朗,不知姜家主平日里更偏袒哪一位啊?”

    姜鱼拿起茶盏,面上有些红:“他们都是宗门宗主的正经嫡传弟子,夕岚莫要打趣。”

    “嫡传弟子那又如何?你可是东海首富的姜家家主”,夕岚俯下身,对姜鱼小声道:“你要觉得这两人都好,不若一并收了,何必还要劳心选择。”

    “咳”,姜鱼好险将口中茶水咳出来,娇嗔地瞪了夕岚一眼,却也未反驳,只是道:“此事有违礼法……若真如此,光道宗就得跟在我身后日日念叨。”

    夕岚不以为意:“若有足够的实力便可凌驾于礼法。那方乾在正妻之外,不也还有个红颜知己吗?”

    姜鱼道:“主上是男子,自然不同。”

    夕岚不赞同:“在东海,有多少男子能出你之右?若财权皆不如你,只当他们是跳梁小丑。你有这实力当去学那武周皇帝,而不是东海那些见不得人好的老古板。”

    姜鱼闻言,倏然失笑,捂着肚子缓好一会儿才道:“夕岚果真洒脱,我现下倒是有些同情阿采了!”

    夕岚却将目光移开,岔开了话题:“姜家下一批往大食方向的商船大致是在何时?”

    姜鱼回忆了一番:“尚不确定,年前刚发了一批,得看他们何时返回。你才回来便想走?”

    夕岚答道:“天地浩大,人生一世不能看遍,着实可惜。”

    “可惜我腿脚不好,否则还真想与你结伴同游。”姜鱼心生羡慕。

    夕岚无情打击:“你便是腿脚好了还有姜家要管呢。莫想了,走不开的。”

    姜鱼笑道:“那便拜托夕岚替我多看看了。”又有些担忧:“但是……阿采他……可知晓……?”

    夕岚垂首静默了良久,才道:“谢采应当是懂我的……”

    这二人关系一向复杂,姜鱼也不好多问,便随意再与夕岚聊了些以前海上的见闻,又留人用了晚膳。夕岚也不客气,临走时还欺负姜鱼行动不便,当面顺走了她私藏的两瓶桂花醑,气得姜家主把轮椅内的机关都给放了出来。

    当夕岚提着酒悠哉游哉回到鬼山岛时,夜正浓,月正高,万籁俱静……

    谢采在院中正与自己对弈。四周房檐花树影影绰绰,幽暗无声,这一方庭院内,唯有正当中的谢采一身素衣,载满清辉,借着月华倾洒了满园的孤寂。

    夕岚被这抹寂寥的月色晃了心神,她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夺了谢采手中白子,快速扫了眼棋局,而后落下。

    “回来了?”谢采没有去看那棋局,而是望向夕岚,展颜一笑,刹那间,银光大盛,如满园花开。

    “嗯,给你带了桂花醑。”夕岚将手中酒举至他的面前。

    谢采抬手接过,替她启开酒封,放至她手边,又看了眼夕岚方才落子之处,面色有些古怪,问道:“你当真要下此处?”

    “有何不可?”夕岚支着头撑在案边,问道。

    谢采摇头不语,默默落了一子。

    夕岚下棋很快,不假思索地直接又跟了一子。

    几手下来,谢采算是彻底明白了,夕岚实在毫无棋艺可言……她看局至多想三步,落子全凭心意。原本占优的白子在夕岚接手后兵败如山,酒还未下几口,棋已定了输赢。

    “谢岛主好棋艺。”夕岚投子认负。

    “赢你着实无甚乐趣可言。”谢采将棋子捡起收入棋罐。

    “你我之间,遑论输赢,重在过程嘛。”夕岚笑道。

    谢采眉眼未抬,淡淡说道:“谢某贪婪,过程、结果,两者皆求。”

    夕岚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仰面饮酒。

    抬首之间,她见星河漫天,遂伸手扯了谢采的衣袖,指向天幕:“看,今夜竟是星月同辉。”

    谢采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的确,今夜星朗月明,仙人挥毫,洋洋洒洒点满苍穹。

    “谢采,抛却那些文人墨客的吟咏诗赋,乍见此情,你心中是做何想?”夕岚问道。

    谢采观星少顷,念道:“杵三星,在箕南。杵臼星明,则天下安,五谷成。”①

    夕岚哑然一笑:“美景当前,你想的却是占星!这些年过去了,还是如幼时般无趣。”

    谢采截过夕岚正要送往口中的酒,闷了一大口,才问道:“那你所见为何?”

    “列星为引,浩海之上可助我窥天地之无穷。”晚风拂面,夕岚开了另一瓶酒,振臂高呼。

    “……都经过多少事了,还是一派天真。”谢采哼出一声不屑。

    “谢采,你活得真累。”夕岚把视线收回,看向谢采,被酒气晕染的眸子水光涟涟,真透出几许无辜。

    “不,既为我所求,自当乐在其中。”谢采脉脉凝视着夕岚。

    夕岚粲然一笑,与谢采碰杯:“那祝我们皆能得偿所愿!”而后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谢采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目光灼灼,蓦然又绽开笑颜,陪着饮尽酒液。之后,将空瓶随意丢弃,长臂一伸,揽夕岚入怀,在她耳畔轻语:“夕岚不肯许我结果,那便赠我一段欢喜过程吧……”

    说话间,为酒所湿的双唇已然印上面颊,如和风细雨,润泽融化夕岚本就不坚的内心。

    有何不可呢……夕岚心中答道,顺从地倚在谢采的怀中,微微侧脸,寻到那依旧沁着桂花酒香的唇舌,启唇轻尝。身侧人微微一震,眼中欲色渐浓,动作间风雨愈烈。

    谢采得了回应便不再试探,直接以舌撬开唇齿,饥渴地探寻攫取点点甘泉。环在腰间的手臂也逐渐绞紧,穷尽占有之态,似要她将嵌入自己体内。

    感受到挤压的疼痛,夕岚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欲挣脱束缚。可她到底是女子,若不动用内力,力量终究还是稍逊于对方。舌尖也已被对方吮得发麻,被口中残留的酒液所灼,带着火辣辣的疼。哪哪都不舒服,夕岚终究是忍无可忍,运力推开了对方。

    谢采沉沦之际,凤目中酒色迷离,甫被推开,以为是夕岚改了主意,顿时面上浮现了一抹不满。他也不做声,就这么默默看着她,莫名地有种委屈感。

    这副样子把夕岚给逗乐了,执起谢采的手,柔声笑道:“夜间风凉,回屋吧。”听见这话,谢采才又雀跃起来,脚下生风,抱起夕岚往寝屋奔去。

    两人踏进屋内之时,夕岚的衣衫已经被扯落大半,里衣松松夸夸挂在肩上。谢采指尖一勾一拽便将布料扯落,露出那白如雪、细如玉的瓷躯,于昏幽的房内莹莹生辉。

    谢采见此美景,气息愈发加重,将人推至榻上,怜惜地吻上那躯体上的道道伤痕,再沿着凸出残疤细细密密的舔吮,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雪峰傲梅之处,挑弄撩拨。

    胸前传来陌生的情潮,连那些曾经的旧伤也泛起了热痒,随后点点渗入体内,在心中汇集翻搅起热浪滚滚,朝腿间袭涌,漾出了一片粘腻。

    很快,这方水润就被谢采的长指所捕捉。那指尖在外探索了一番,顷刻间便寻得门路长驱直入,造访桃源。

    那处正值盛夏,湿热紧闷,谢采拓弄揉捏了良久,勾得泉涌水起,才堪堪进入三指,但他早已胀痛难受似要炸开,终是再也忍耐不得,索性俯身在夕岚耳畔落下安慰的一吻,沙哑道:“夕岚忍忍,我……受不住了……”随后扶起勃发抵住桃源,缓缓推了进去。

    “啊…唔…”夕岚被猝然而来的疼痛惊起一声娇呼。但为刺客多年,她早就学会了与疼痛并存,瞬息便将嗓中痛呼压下,低喘着努力适应着这份深埋于体内的痛楚。

    谢采亦是十分难受,紧窄太过,若是疼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从身下被裹挟之处腾起的蚀骨快意,越深入越猛烈。这等快感是他自渎无法达到的。细嫩热滑将他寸寸含裹,哪怕他停滞不动,夕岚因疼痛而瑟缩的软rou也似在吮纳他那要命之处。

    他卡在当中,寸步难行,想上前,却又忽而生了怯意。可这般不上不下更加折磨,谢采眼前都因欲望而迷蒙,神智昏沉之间,还是凭借男子的本能一鼓作气没入底端。怎料这一下的冲击太过,此前摇摇欲坠的欲望彻底崩裂,他竟然直接射了出来!

    感受到内里那处硬物在痉挛,夕岚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迷茫地望向尚在微微颤抖的谢采,可对方却将头低埋,看不清表情……她更加疑惑了,正欲开口询问,就感觉下面的肿胀之感似乎退去了不少,硬物也不再硌人……

    难道……!?

    明白过来前因后果后,夕岚很想笑,但碍于对方的面子,实在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生生抑制,连身体都因憋笑而开始颤动。

    这般反应实在是掩耳盗铃,谢采自然清楚对方在笑什么,从未有过的羞恼之感直冲心头,可又如此无能为力……

    夕岚终究没能憋住,“噗嗤”笑出了声,伸手“体贴”地环住伏在自己身上的谢采,轻柔地拍抚着对方的背脊,劝道:“咳……我知你cao劳,多歇息歇息……你尚且年轻,不打紧的……噗……哈哈……”

    难有男人能听得了这个,他猛然抬头,羞愤之下,眼都红了,恶狠狠地瞪着夕岚。刚想发作,却发现自己毫无理由,毕竟对方才是“受害方”……这一认知让他更恼了,深深吐息几次还是气不过,只能愤然一口咬在夕岚的锁骨上。

    “哎呀!”夕岚好不容易止了笑,就被偷袭了,这一口倒也不疼,她低呼一声也未挣扎,包容地抱住谢采,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泄愤。

    一阵嬉闹之下,那处尚未离去的硬物隐隐又有了动静,不出片刻,再度勃发,似乎比此前粗硕更甚。

    “嘶……”夕岚被涨得难受,小心翼翼地收缩着下身,欲寻个可以缓解的位置。可还未等她探到什么,细腰就被人死死钳住,随之而来的便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谢采定是受了方才的刺激,现下要一雪前耻,每一次撞击都是又急又重,大开大合的动作把夕岚的神智扯了个零零碎碎,连声音也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娇腻:“啊!……你慢些……”

    此时的谢采哪里再会听话,他脑中尽是些暴虐念头,想就此凶狠地进到夕岚的最深处,听她哭喊求饶尖叫……更想就这般把她捣坏,让她的血rou与自己混合……

    他这副样子另夕岚有些慌,她从未见过谢采如此失控的一面,甚至都能从他身上感到一丝杀意。可体内充盈而起的快感迅速攻占了她的意识,夕岚无法抗拒,亦无法思考,只能任身体随波逐流,彻底覆灭于极致的欢愉之下……

    月华不尽,喧嚣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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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摘自《开元占经卷六十八》杵星占九。不同流派对杵星释意不同,文中取星占家甘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