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H)
连接(H)
她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我听不见里面传来任何声音。她很聪明,选择了一个不错的泄愤方式,同时以不能使用卫生间的代价报复了我。 我本不打算言辞尖刻地向她告知我的身份,或许是那荒唐的“喜欢”两个字让一切失了控,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挑起。 就连我自己都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陷入进去,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她呢?或许一开始的目的的确单纯,可明知靠近和深入会背负上不可脱卸掉的责任,明知怎样能够在各方面吸引到她,我却仍旧选择不管不顾地前进。 比起她喜欢上我的正当性,我对她产生难言的情感实则有点难堪,爱自己原来可以是这种爱法吗?我不否认她身上有许多我本就赞同的特质,就连缺点和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相比都不值一提,了解她所有的脆弱和暗面让我很有成就感,除却很少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多数时是怜惜……可这些足以解释我的情感和欲望吗? 或许原因其实很简单,同她一样,孤独太久就容易对能够理解自己陪伴自己的人产生依赖,在灵魂上有谁更能契合上彼此呢?老天给我这样的机会是让我彻底明白灵魂的另一半该在何方,没人比自己更懂如何填补上内心的缺口不是吗?总之我仍旧选择接受,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但现在决定权都落在了她身上,我忍不住担忧她是否能够承受。没办法打开那扇门,我只好关上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却不能眠。 一门之隔的卫生间里还亮着灯,黑夜蒙蔽了人的双眼,唯独允许耳朵始终保持敏锐。我尝试将心比心,却实在想不出她将如何应对,只能等待她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彼时她的反应就是我换位思考后的正确答案。脑子貌似沉淀在一片粘稠的沼泽里,突然耳朵捕捉到了门开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抵达我的床边。我提起精神,猜测是她冷静后要回床休息,等待良久后并未再听见声响。她是在观察我吗?观察向妍的脸?虽然很瘆人,但有她不会伤害我的底气在,我仍旧旁若无人地闭眼装睡。 身旁的床垫突然塌陷下去,肆无忌惮的人压了上来,我的嘴巴被粗暴地啃住。 她发起无声的抗争,或者说是对我那段“荒唐”言语的反抗。我放在身侧的双手被她压制着,两瓣柔软的嘴唇被毫不温柔地对待,血腥味被她深入的舌尖带入口腔内,这是她真正到来的泄愤方式。 我没有理由再去反抗,尽量忽视疼痛的存在,静静等待她的平静。直到嘴唇被折磨得发麻,那颗头才离开,随后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打在我的脖颈上,顺着流到耳侧,压抑不住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像惊雷一般打破了所有人的冷静。 一切问题好像从她爬上来的那秒就有了答案。我睁开眼用手帮她擦去连绵不绝的泪水,小心地抚摸她微微肿起的眼皮,感触她因我而来的悲伤。绝望将一切正义都燃烧,灰烬落在心底,现在我们要将它抚尽。 她再度吻了上来,咸咸的液体渗进嘴里,我品尝到她的滋味,将她的舌头勾了进来,邀她共享这场永不结束的盛宴。孩子,你做了正确的选择,现在世界上最独特最坚固的关系就是我们,我会真的接纳你的一切,一切。 睡衣上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禁忌在此间一点点构建。她安抚似地舔吻我的脖颈,干涸的泪痕被她擦净,又覆盖上了新的印记。我轻轻地抚摸她的发顶,“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也喜欢你呀”。 她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我,“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是你得出的结果吗?我不否认”,是的,我会将一切责任都推到罪魁祸首身上,她必须承担所有罪责。 “果然,一切都是因为你。”她肯定地落下这句话,然后跨坐在我的身上,为我褪去松垮的睡衣和内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如果这都是你的选择,我会照单全收。 “你这个身体原来有主人吗?”她贴在我耳边问。 “有。不过她很不幸,应该和我是相似的死因。我找到了她的病历单,并从她手机里的屏幕使用时间里发现她的作息也很不健康,挺可惜的。”从她小心的问话中我感受到了她的别扭,我诚实地回复她。 “她不会回来了吗?” “应该不会了”。 “那你也不会走咯?” “或许吧,我会在这陪着你的”,我打开自己。 “我将来也会死吗?” “我既然在这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诚挚地向她承诺,并不是谎言,我由衷地希望失信的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你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了?”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我刻意地刺激她,毕竟春宵苦短。 紧贴在我赤裸上身的人没有说话,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我耳侧,手指在我腰上一圈一圈打着转。渐渐的,气息变得有些紧促,她用细微的声音告诉我:“你摸摸我好吗?” “嗯?这样吗?”我摸摸她的头。 她没吭声,却掐了我腰上的软rou当作反击,内心的不爽不言而喻。算了,对她就没必要再打谜逗弄了,对真相的接受能力这么强,我得好好奖励她。 我调换了我俩的位置,她顺从地帮我为她脱去衣服,脸上的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刚哭过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借着窗帘外透过的微弱月光,我观察躺在身下的原本属于我自己的身体,凸起的胸部不算很大,但有着很好看的形状,似微微隆起的圆丘。腰腹平坦,与胸脯一同呈现出柔和的弧度,肤色是健康的白,整具身体都透着稚嫩。 没关系,现在这副身体还是属于我的。在她等待的目光下,我吻住她的唇,刚被咬破的地方还隐隐泛着疼,挤压产生的刺激却一点点转化为欢愉。右手抚上了她的左胸,我用拇指轻轻地按压上面的一点,小巧的樱桃在刺激下一点点变硬。 顺着她的脖子吻到锁骨处,停留在一颗痣上,我用舌头细细地舔,为这个长得恰到好处的痣感到骄傲。胸前还有一颗,我向下移动,滑过它越过它,平滑的一条曲线停至一颗正待滋养的果子上。随着我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跳声似鼓点般传入我的身体。 她是曾经的我自己,像是我的孩子,我拥有比它更多的岁月,从第一次遇见她起我就开始用感情“抚养”她。孩子……类似哺乳的动作却颠覆了这种幻象,我趴在她胸前,唇舌对乳尖止不住地渴望,我似在火里燃烧。 难耐的哼哼声在头顶响起,我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划过丛生的耻毛,到达那片湿地,我将流出她身体外的液体勾起,涂抹在微微凸起的小球上,然后慢慢地揉搓。这个时候她大概没有自慰过,不过现在帮她解决生理需求的是我,这也没差。 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她的腿一下一下打着颤,我上前吻住她的唇,吞下她一直压抑着的声音,随后加快了打转的速度,感受到她更多的战栗。 青涩敏感的身体第一次尝试性爱,很快就xiele身,更多清液流在未脱去的内裤上,沾满了我夹在其中的手指。我仍抚在下面,感受她高潮过后的肌rou的收缩,早已被我松开的嘴巴张开着,大口呼着气,因舌头交缠而产生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我体贴地上前帮她清理,然后贴在她脸侧等待她平复。 在任何意义上都属于我的身体在这场最独一无二的性爱里对我展现了莫大的吸引力,我用心感受她的身心,在这脆弱的时刻紧紧拥着她。她的痉挛慢慢结束,我帮她把额头上汗湿了的碎发理好,她的脸仍布满红晕,这次的原因显而易见。我凑上去亲了一口,问她要不要去洗澡,她恍惚之中点了点头。 我光着身子抱着同样裸体的她,在淋浴间帮她做简单的清洗。本来她说她不是没有力气,可以自己洗,但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把她带坏的责任。高潮的余韵本早已散去,软若无骨的她紧贴在我身上,水流顺着缝隙往下流,我却觉得还有别的液体正在流淌。 洗好后我把她抱回她那张床,折腾到这么晚的我们都疲惫不堪,情绪上的大波动和体力劳动把本不多的精力都耗光,导致我顾不上收拾就直接和她倒在她那张干净的床上沉沉睡去。 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得很晚,原本的外出计划已被错过。我忍无可忍地按下那个响了又响的闹钟,努力眨眼睛散去睡意。身旁的人还在睡着,我轻轻地爬起来换上衣服,收拾另一张床上散落的衣物,包括那条痕迹犹存的内裤。 床上的人安静地睡着,直到我洗漱的声音将她吵醒。“昨晚太累就没给你找衣服穿上了,要不我现在给你找一件穿上?”我问向仍躺在床上转眼睛的她。 她摇着头表示拒绝,“那能回避一下吗?我换下衣服”。 不仅是最亲密的关系,就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羞怯样子,我点头表示理解。 当我将买好的早餐拿回房间时,她已经都收拾好了。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桌子上安静地吃着早餐,但氛围已然改变。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她突然开口问埋头喝粥的我。 “当好向妍咯”,听完她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做向妍我其实还蛮轻松的啦,除了她的专业对我来说很是陌生,但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那你没想过回到原来的专业吗?”我甚至察觉到她对我的说话语气都变了些许,透露出一副面对长者时的谦和,尽管我真的大她好几岁。 “正在考虑,其实过几天就到了转专业的时期了,我的要求也都符合。不过我没有很确定地想转回去,不如现在让你来猜猜,我在考量什么”,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脸。 她停下来咬唇思考着,一会儿再对上我的眼睛。“我以为你会图安稳走原来的路子呢,现在看来你只是图清闲且嫌原来的专业太没意思了吧。你还没和我讲,你在未来发展得怎么样?” “果然还是你懂我,但是各专业也各专业的难哦,你不要觉得我真的很清闲,只不过压力没那么大了而已。而且穿白大褂的实验室工作者在你这不是有光环嘛”,我调侃着她,但她显然没那么相信这粗浅的理由。“你的专业我都已经体验过了,好不容易多次机会活着我何不踩踩别的水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你在你的专业上有能力发展得不错,你不用怀疑,可以自信一点,我就是证明。不过身体健康方面你以后可要注意,别真为了赚钱再把自己命搭进去了。” “好,我了解了。”她瘪了瘪嘴。 “你关于转专业的事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可以和我说,我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并不一定很好。” “没什么想说的,也说不出来足以改变你想法的观点不是吗?” 和她讲话确实很省劲,终于我也有能够理解我内心所想的人了,虽然计划中说开的时机被迫提前,但这貌似不是件坏事。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面上,照拂到对面的女孩,我感觉心里有扇天窗随之打开,我终于在这个世界里体会到了实感,和她这段令人安心的联系同时连接了我与这个属于过去的世界,好像今后每一个明天都真的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