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情丝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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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罗喉计都把李嫣然送出的荷包带回去了,荷包里装着李嫣然父亲和那位失踪表哥的画纸,还有对当年冤情的诉述。 泛黄的纸被折叠的有些皱巴巴的,墨迹已经开始褪色,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可见李嫣然早就准备好,只是一直没有救出她的人。 明致远看得仔细,越是往看得情绪越是激动。 罗喉计都灌了口凉茶瞄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你这样忿怒,难道是他做了更加丧尽天良的事?” 明致远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努力平稳心神。 “李嫣然,她的父亲曾做过萩县县丞。” 萩县县丞,这个熟悉的官名让罗喉计都想起很多事,关于她身边这位女驸马的身世。 “这县丞…有什么特别?” 罗喉计都默默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明致远虽然生气却也没说漏嘴。 “我曾寄住萩县,竟不知道有这等祸事。” 明致远拿着纸指认字迹:“她父亲曾担任县丞,但不久就辞官从商,之后便举家搬到苣州城。” “因为李家曾收留闻筞在府中养伤这才结识,那时,李嫣然被闻筞求亲,但是被拒绝了,闻筞才施了计诬陷她父亲李裕,是因为贪赃枉法才辞官避祸。” 罗喉计都说道:“闻家的手竟伸这么长,一个在苣州,一个在榅州,各有其职,同样是知府,闻筞为何能做得了苣州知府的主。” “那苣州知府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威逼利诱。”明致远说。 到这个地步也有些眉目了,父皇派她们来查的私造官银并不难,缺的是证据,和人力。 明致远把东西折好放进衣袋里,李嫣然的荷包自然也不能落下,明致远拿着荷包正想放进去,荷包上的绣花让她无法忽视。 是凌霄花。 “公主你快来!”明致远惊魂未定,拿着荷包。 罗喉计都吓了一跳:“荷包怎么了?” “你看这绣花。” 罗喉计都定眼一看,“这图案好眼熟…” “这是凌霄花。” 明致远解释说:“凌霄花可用药,凉血化淤,但是女人有孕的时候不能服用,会至小产。” “她会不会是害怕再有那事就…” 罗喉计都摩挲着荷包的绣花纹理,这做工倒是精细,应是李嫣然亲手做的,边边角角有些磨损,应该是时间长的缘故。 “是你多想了吧。” “凌霄花可是美誉,你不会是以为她想托你买落胎药吧?” 明致远羞躁得脸红,“闻筞那样对她,她总归不愿意再受一次产子之痛。” 罗喉计都给她额头一个响栗,笑道:“这有什么难。”,接着,她从腰间拽下锦袋,倒出来个小药丸。 “上次柏麟给你吃的散子药,我让人改了配方。” “啊…这…”明致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没想到散子药有一天还会被这样利用。 罗喉计都看她的反应不太满意:“不赞成?” “不不不。”明致远坏坏笑着:“多加点,药丸太小了。” “这就够了。”罗喉计都说。 “离开的时候我就想法子把它送给李嫣然。” 至少在我们离开这段日子她可以放心,但是,用不用得看她愿不愿意了,若是她心疼闻筞而下不了手那也没办法。 明致远没话说了,只是暗叹公主的计谋过于细致,这种事也能防到。 这两天里,明致远已经翻看了所有案卷卷宗,没发现什么异样。 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那监察御史也是被这样搪塞的,之后又在人回京城的路上袭击害命。 罗喉计都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椅背,一只手不停地把玩机关匣,想到心里藏着的问题:“致远,有关于你寄住萩县的事,你就没别的和我讲的吗?” “倒也没什么,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白天读书习武,夜里睡三四个时辰,一日两次进食,你想知道些什么事啊?” 正当罗喉计都要提起萩县县官的事,明致远突然发话:“你玩的是什么有趣玩意?给我看看呗?” 明致远接过来把机关匣聚在眼前仔细观摩,“好精巧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啊。” 罗喉计都觉得她反应有点大,明显就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才转移开的。 之前她怀疑过明致远的身世,还有她和射箭比赛救下的小兵。再加上手下从江炎那打探的有关夏儿的事。 可以确定,明致远她其实就是苣州萩县人。 所谓的三年前萩县换知县是因为,原来的知县被人割去头颅死于非命,至今那作案者未曾伏法,自然需要新的知县赴任。 罗喉计都偷偷观察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那知县不知道是不是死于你手,是为百姓惩jian除恶,亦是血洗灭门之仇? “公…阿皎,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罗喉计都回过神,发现明致远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这是爹爹他命机关师打造出来的,里面有很多玄机,我小时候经常拿机关匣装些小玩意哄他。” 明致远晃了晃机关匣子,“你这匣子是什么材木所制?比那些坊间做的小玩意都要重很多。” 罗喉计都一点也不奇怪,“你也感觉到了。” “是啊,里面藏了东西吗?” “嗯。”罗喉计都说,“确实藏了个东西,不过我还没打开,爹爹也没告诉我藏了什么,只是说我一定用得到。” 明致远打开了解谜机关,里面的复杂程度让明致远也咂舌,竟然是用刻在木条上的词,横亘在边缘守护着真正秘密。 罗喉计都拉着她走进内室:“还是来里面看更好。” 明致远有些理解:?“难怪你在路上一直把弄这个小玩意,原来是暗藏玄机。” 罗喉计都想到,父皇没有明着给她也是在防备,在来的路上她感觉不对劲,好端端的,父皇没必要让她带上个派不上什么大用的东西。 这机关匣子的解谜其实就是她上次解出来的锦囊谜底。 温厚良直,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有这四个字。 金明殿的牌匾,那是上朝处理政事的地方,不知道父皇兜来兜去是要卖什么关子。 罗喉计都把字的半部分抠出来重新排列,果然,这机关开始运作,发出机械般的咔咔声。 机关匣子开了,里面的东西让明致远一惊。 竟是兵符! 皇上没有放任她们自生自灭。 岭南之行不会那么简单,她们三个即使武功在身,也斗不过群狼环伺。 罗喉计都把兵符翻来覆去的看几遍,“我们就明日动身,去岭东驻军营,这些卷宗也没什么查的,不想让我们看见的都藏起来,等他们进了大牢再慢慢搜。” “明日,我们离开这里。” 当夜,罗喉计都就收拾好了行装,趁着闻筞不在府上,她也能顺利给李嫣然送药。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到了后半夜,宫里除了守夜侍卫巡视之外再没别的动静,只除了大门紧闭的金明殿,梁峥抱个木盒上到房梁,牌匾上的字在月光下依旧锋利震慑人心,牌匾后有个小暗格,梁峥把东西放在了里面。 等他回到内宫,没想到柏麟已经候在门口,见到梁峥从外面回来颇有些无奈:“皇上,御医说皇上若想修养身子就得多歇息,夜里正是身子气血恢复的好时候…” 梁峥嫌他啰嗦不愿搭话,自己默默躺回龙榻。 “柏麟,你回去吧。” 柏麟屈着身:“谢皇上体恤,不过,臣要在这侍奉皇上安歇,就不走了。” “……” 梁峥没责备他,翻了个身疏解身子的不适,只要女儿顺利回来,他的计划就完成了。 “柏麟,你在长公主身边伺候过,你认为她怎么样。” “回皇上,臣侍奉长公主时也是尽心尽力满足她的要求,当然,长公主自然事事认真细致,自小也是几个皇子公主里面最要强出色的。” 柏麟回得认真,顶着梁峥的审视毫无压力。 梁峥笑笑:“你倒是不吝夸奖。” 柏麟再道:“皇上问臣什么,臣就如实答什么,为臣,不该欺瞒皇上。” “那昭匀呢?”梁峥好整以暇看着他。 柏麟也不拘束:“臣未曾伺候二皇子,所以不了解习性,不过臣知道,皇上对他们用心良苦,不然也不会把大好的机会赐给他们。” 梁峥没说什么,对柏麟的话听了进去,自己的孩子,他可是再了解不过。 柏麟退到外面:“臣耽误了皇上安歇。” 夏日的夜晚让人备受煎熬,但也短暂,梁峥也好好睡了一觉。 赵隽动作快,带上一拨精兵利将很快追赶上了梁昭匀,但这样梁昭匀就不高兴了,虽然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已经猜忌自己父皇,让他来送粮还派赵隽,难不成是怕他侵吞吗? 赵隽坐在马背拘手笑着:“殿下莫多想,此次赈灾绝非小事,长路漫漫难免有些贼人觊觎,皇上只是为了你的安危才派微臣随行。” 梁昭匀笑眯眯地回道:“父皇之意本小王怎敢随意揣测,既然是赵统领有心帮忙,本小王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 “殿下客气了。”赵隽跟了上去,随行的官员也凑上来搭话,赵隽一一回应几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跟过来就是让梁昭匀心里添了根刺,但皇上偏这样指使… “统领想什么呢?”梁昭匀问道。 “微臣在想,这次殿下定能完成任务,定会让皇上对殿下另眼相看。” 梁昭匀受不得追捧,也信誓旦旦的立誓担保。 明致远离开榅州当天,罗喉计都已经收拾好包袱动身,李嫣然竟然出来了,这让他们都没想到。 李嫣然慌忙地跑来,闻筞紧随其后,脸色铁青的拉住她要拖回去,李嫣然怕得厉害拼命地甩开胳膊,明致远挡在她前面插话:“公子与夫人何故至此啊,有话好好说,别置气。” 罗喉计都把李嫣然拉到身边,“夫人生着病还为我们送行,真是有心了。” 李嫣然拉着她的手细心嘱咐:“近日山匪频出,你们切要小心,别走小路。” “好。”罗喉计都抹起来李嫣然的袖子扫一眼,两遍各自看过了。 没有伤痕,莫非闻筞并没有对她动粗。 闻筞被挡着看不见,根本没有耐心等她们告别,捉着李嫣然的手就拉到怀里。 “我夫人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本官理解,闻公子回去吧。”明致远说完之后转向闻函,“闻知府,有劳你亲自带官兵送本官了。” 闻函俯身叩拜:“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护好大人平安离开。” 明致远感觉得到,她离开的时候,后面的感觉只有一个,如芒在背。恨不得戳出个窟窿。 闻筞厌恶极了这种感觉,不过才来几天的小白脸,费尽心机娶到手的女人总是对野男人关怀备至,对他却不理不睬。 “给我回去。”闻筞捉着李嫣然的胳膊拖回屋里锁上门。 闻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气性,从那个女人进门这已经是常事,他只当没看见,随儿子怎么折腾。 李嫣然一下子磕到桌角,闻筞看着心疼得皱眉,上手给她揉了揉,“昨日我不在,你又跑出去见那个御史了?” “没有,我哪也没去。” 李嫣然不愿意多说,无论闻筞怎么问她都一句不回,气得闻筞叫来了当日看守护卫询问。 至于结果却让他气得发笑,猫叫,哪来的猫,看来是卧房的戒备还不够,才让那个小白脸混进来,还有那个满脸麻子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每次她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带着杀念。 趁闻筞不注意,李嫣然倒了盏茶,偷偷把藏着的药丸投进去,这是阿皎姑娘送她的,说是给男人吃了就不会让她怀孩子,李嫣然不愿意再被他强迫生下子嗣。 好在药丸入水融得也快,李嫣然趁机把茶水递到他手边:“别生气了,喝口水,我以后不找他们了。” 闻筞没接过去,怒火中烧的一下子把茶盏打翻了,把李嫣然吓得躲开,下一刻,她竟被强行箍着身子按在男人腿上。 “闻筞!你别碰我!”李嫣然挣扎着躲避他的强占,心一横,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闻筞痛得深深嘶一声。 “我今日心情不好,都是因为嫣儿私自见那个野男人,现在不如伺候好我,为夫就不为难你那小情郎表哥了。” 李嫣然最恨他这样威胁自己,明明是在说一些最恶劣的事,却还笑着对她讲,一点也不在意人命。 “闻筞你敢伤他我就跟你拼命!” 李嫣然抽噎着说出这话,却被他当做是夫妻间的情趣,最后她连床都没得沾,就这样被他按在腿上强要。 成亲至今,嫣儿从不正眼看他一次,闻筞想到这更不甘,箍着女人的柔韧狠狠地占有。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李嫣然就不愿放手了,那时受伤被她救下,到他深深爱慕,闻筞很清楚,李裕竟是介意他是知府的儿子不愿把女儿嫁给他,什么不愿攀附权贵。 甚至李嫣然也看都不看他直接拒掉求亲,不识时务,最后只能得个惨烈下场。 李嫣然哭得脸上挂着泪珠一边靠在他肩上:“闻筞…求求你…放过我…” 闻筞已经沉醉在温香软玉中,掠夺已成为习惯,再荒谬的行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理所应当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歇,闻筞整理好衣襟便出去了,只留下屋里衣不蔽体的女人,眼睛早已没了光彩,呆愣的望着被封死的窗。 闻筞刚出门,就看见女儿在踮着脚扒窗,闻眠那小小的身体却很倔强,身高不够却还抓着窗台不放,脚都离开地面了。 “眠眠在找什么呢?”闻筞把她抱起来,小团子一直在挣扎,指着屋里委屈地快哭了。 “娘亲…” “眠眠要娘亲…” 闻眠哭丧着小脸挣扎乱动,一点也不不安分。 闻筞抱着她走开了:“娘亲累了要睡觉,爹爹陪你玩。” 小姑娘不愿意,憋着气把脸都憋红了,泪珠子断了线似的落下,闻筞宠得紧,只得把女儿放回去。 罗喉计都三人辗转到了苣州城,去岭东驻军营之前先拐去苣州知府探一探。 这苣州知府是刘绪,罗喉计都曾在官员册上看过他的记录,在任期间并没有太大的政绩,好在没有太大的波澜。 刘绪见到从京城来的官就要把人接到管衙好好款待,明致远只提出了翻看卷宗的事,入魂守在门口,刘绪在外面跪着,一边被太阳灼烧一边怕得发抖。 大概有一个时辰,明致远才从一堆蒙尘的卷宗里,翻出三年前关于李嫣然父亲的冤案记录。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上面确切写着李裕做萩县县丞时贪腐的银钱,杀人灭口的详述,以及签字画押。 明致远不相信,李裕在1月才做了县丞,而当时在任的知县是三月才被杀,若是还能找到被害人的亲人就简单多了。 “阿皎,你做什么呢?”明致远看着罗喉计都坐在桌案边一直写字,走近一看,才看清楚。 罗喉计都拿起手边写好的两张字条放在桌上,又摆出刘绪的字,“你看看这前张字和刘绪的真迹相比,有没有破绽?” 明致远仔细对比,这字仿得相差无几,能仿到这种程度绝非一两天的功夫能达到的。 “你模仿他的字做什么?” 罗喉计都扯嘴唇轻笑:“没什么,有段时间不练,手生了。” “我们现在走吧。” “好。” 明致远出门交代几句,刘绪乖乖地跪着听他说,也只是说本次来按例巡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即就动身回京述职。 刘绪抹着汗水勉强撑着腿站起来,默默庆幸着他们即将离开了。 “近日本官听闻有山匪作乱,刘知府可要赶快剿匪,还老百姓一个安稳日子,另外,你来送本官安全离开苣州吧。” “啊?”刘绪有些害怕,只能硬着头皮上。 要说这剿匪可是闻筞最在行,以往苣州大事都是闻筞做主,什么山匪最怕他。 好在一路顺畅,路上没什么耽搁,明致远他们能赶在天黑前找到客栈安歇。 说到梁峥交给柏麟的事也到了日子,趁着梁昭匀没回来,柏麟带着一封圣旨前往岭东驻军营,皇上只让他把东西带到,想必是计都也会去那。 柏麟拿出从天界带下来的法器,可以缩短路程行进的时间,司命可不知道他带了什么,不然非得啰嗦半天。 此时赵隽和梁昭匀已经临近郯州,到了山脉边,冲出来百个蒙面人,拿着大砍刀凶残地挥向官差,那几个跟来的文官吓得四处乱窜,赵隽和梁昭匀早早地提着兵器捉贼去了。 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贼寇,完全不怕死地冲过来,赵隽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反而是梁昭匀有点挡不住了,这时,一个黑脸大汉提着刀从赵隽背后袭击,梁昭匀奋力拼杀冲过来要杀死贼人。 赵隽一把推开了梁昭匀,下手又狠又快踢在贼人身上,接着便抹了他脖子。 “赵统领好本事!” 梁昭匀赞不绝口,赵隽笑笑恭维他:“二殿下才是,方才末将差点被袭击,多亏了殿下。” 赵隽只是与他客气几下,谁料梁昭匀却说起来酸话:“像赵统领这样的奇才,不知道父皇只许你个统领职位,本小王倒以为,赵统领至少应该是个大将军。” “殿下抬举,末将没那么大本事,做个统领就该满足了,倒是殿下才可惜。” 梁昭匀极想知道,追着问道“什么可惜?” 赵隽回道:“二殿下才高贤德,皇上本该最器重,怎么偏对一个公主另眼相看,虽然不待见三皇子,那也应该最看中殿下啊…” 梁昭匀听进去了,却不以为然:“父皇毕竟只有皇妹这一个女儿,自然该娇宠些,不过要说太子之位,那应当是更看重本小王与三弟才对。” “她一个公主算个什么,父皇能让她住在宫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赵隽没再说什么,现在他知道,这二皇子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完全没把长公主和三殿下放眼里的。 不管了,他只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其他不过是过眼云烟,今天的事大家转眼都忘了。 赵隽提着剑过去检查赈灾粮,跟来的官员死了两个,梁昭匀嫌弃地踢开。 “殿下,把他们的尸首收了吧。” 赵隽拉过来空推车,拿上长缰绳与马绑上。 “殿下,他们毕竟是朝中官员,若是不管,恐怕对殿下声名有损。” “那赵统领就替本小王多担待些吧。” 梁昭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徒留赵隽忙里忙外的为他们敛尸。 他做的这些绝不是多余,南业的黎民爱好体面,即使死于非命,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妥善的安葬之处,不至于躺在路边无人问津,任他腐烂发臭。 赵隽是行武之人,这里就有他共处过的小兵。 岭东驻军营, 柏麟早早地就到了,但他没想到会早于计都,只得在营地等人。 过了午时一刻,罗喉计都和明致远他们才赶过来,柏麟看见那个让他再熟悉不过身影靠近,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罗喉计都在路上撕下脸上的面皮,明致远都看愣了,还是原本的模样更让她习惯。 “我先过去,明致远你等一等。” 罗喉计都把剑扔给入魂,自己进了营地,看守看见她带的兵符直接放人进去,但还进不了大帐。 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个穿盔甲的男人,看见罗喉计都时有些不敢相信。 风轻轻吹过,时光仿如回到少时。 “赵宽,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罗喉计都笑着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