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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来吃吧,总吃这些东西我受不了了。” 师兄皱眉:“不行,这深潭忒奇怪,瀑布降落也惊不起丝毫波澜,定不寻常,不可贸然下水。” 他起身来到潭边,水太清看不出深浅,俯身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潭中投去,石头乍接触水面,仿若接触的是空气一般,没有一丝水花惊起,便静静地沉下去了。 他沉默不语。 “师兄~”付子玉也跟了过来,摇了摇他拿着烧饼的手:“咱们进来秘境这许久,这里虽无日夜之分,但少说也有近十日了,一路都是风平浪静,这算得什么历练?这深潭不寻常正是它的可贵之处,说不定会有奇遇呢!” “话是如此,可你我在水里终究施展不开手脚,况且水里情况不可知,就连深浅也不可测。” “瞧瞧这是什么!”付子玉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两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绘着繁复纹路,有着或长或短的波浪纹路。 “避水符?这倒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有了这个咱们就能在水下呼吸自如了。”付子玉道。 这回师兄只是略一犹豫便接过了。 这许久以来两人确实什么机遇都没有,错过这一次,一生也没有机会再进来。 他们最终还是下了水。 潭水比他们想像的要深的多,他们下潜三丈多还未接触到底,前方大概是潭中心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棵白色的树的轮廓。 这里的灵气比水上还要浓郁几倍,一入水就有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浑身舒适。他们感受了一下,这灵气越往潭中心越是浓郁,怕是跟那棵树有关。 师兄游在前面,向那团白色轮廓的方向挥了挥手,两人又向中心游去。 这一路上,付子玉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用来左右环视寻找游鱼,奈何刚刚一眼就看到的鱼尾巴,这回什么都找不到。至清的潭水里什么活物都没有,无论是鱼还是水草。 他满心疑惑。 渐渐临近中心,那果然是一棵树,却是浑身白玉质地,白玉树干远远望去就十分粗壮,上面枝丫发散也密集无比,只是偌大的一棵玉树枝丫却显得光秃秃,上面林林散散长着为数不多的玉叶子。 阳光照进澄澈的潭水中,映在玉树上,间或闪着光。 付子玉越看这树越是眼熟,再一看,有些光秃的树枝上,一枚模样似梨的玉果隐藏在两片玉叶之间。 他睁大了眼睛,手舞足蹈地指着那枚玉果的方向示意师兄看过去。两人加速向那边游,却没有注意到,玉树之后,一块巨大的黑石轻微地一动。 ………… 三百年后的今日,相同的地点,主角已经换了一批人。 “那是一只足有三人长的黑色怪鱼,两眼如灯笼,嘴里尽是锋利冗长的獠牙。它当时就潜伏在玉树的底下,像极了一块黑色的巨石,我们一靠近时并无动静,然而在我们乍一触碰到玉树时,它就猛地发起了进攻。”付子玉心惊胆战地描述,惨白的脸非具常有说服力,“我的玉牌应该就在玉树附近,想是当时挣脱的时候掉落的——你们下去一定要小心!” “多谢提醒,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杀了那条恶鱼,替你报仇呢。”朗元礼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付子玉只是一笑,道:“这一次也由我先去探路吧,如果我就此消失了也算是解脱了。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玉牌,送去紫玉山庄。”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四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吼一声,跑着摔进了水里。 “哇!”元礼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脸,预想中的水花并没有扑过来,他又放下了自己的胳膊,强行不满地道:“这个真是——” 话还没说完,嘴里被塞进了一颗药丸,苦味瞬间蔓延。那只作恶的大手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呕”给逼退了回去。 元礼飘着眼泪花儿瞪着阎渊。 男人笑眯眯地与他对视,柔声道:“好了,你快点变回狼形,我好把你裹进麻布袋里背上。” “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元礼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阎渊道:“这种时候只有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我才能放心,你如果再不快一点,那只‘灵’怕是要到达潭中心了。” 元礼虽然心中还是觉得荒谬,但是时间赶得紧,他被这样一催促,慌里慌张就变回了黑色的小狼。 几步之外,佘景盯着他燃着小火苗的尾巴,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阎渊冲小狼崽轻轻一挥手,一片红光过后,原地只剩下一只刚出生的奶狗般大小的狼崽。 “呜。”奶狼崽歪了歪头,有些懵,阎渊突然变得更高了,仰着头看简直要撅断脖子。 一边的佘景两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来伸手就要摸他,他只觉一只大手盖去头顶整片天空。 “嗷嗷!”豆丁奶狼崽原地蹦哒着跳了跳,龇着牙做出一副凶狠样,狠狠给了他一口,在那只手上留下一排小牙印。 阎渊不善地看着佘景,弯腰将奶狼崽捧起来,用手指揉了揉他的头,然后塞进了怀里,只露出来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便向前一步进去了潭水里。 抬起手,佘景看着那一排牙印嘴角的笑意味不明,他回头与烈百敛道:“你就留在岸上等我们回来吧。” “不——”烈百敛伸手拉住了他,在他回头时又低下头,语带恳求:“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佘景却伸手轻缓而不失坚定地拂开他的手,语气柔软如丝:“听话,那里太危险。” 他一噎,好一会儿才在佘景开始有些冷下来的表情里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一切小心。” 果然,听到这话,佘景重新露出了那种凉丝丝的微笑,他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直到那个烟青色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水面以下,这个在人前看上总是得体大方的年轻人终于表情阴晴不定,忿忿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朗、元、礼。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连佘景也总是对你另眼相看,你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总让我遇上你!”他恨恨地盯着平静如镜的潭水,即使是在空无一人的岸边,他也只是低声地,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咒骂。 水里。 元礼憋着一口气任由潭水将自己淹没,随着粼粼水面逐渐离自己远去,他小小的肺终于忍不住要收缩,奶狼崽长长的嘴巴一张,冒出了一串气泡。 “咕噜噜”,完了完了,我憋不住要淹死了! 一只虚虚拢在他脑袋边上的大手摸了摸他,阎渊用眼神示意他:好了,你现在并没有呛水,待会也不会,张嘴呼吸,别闹。 奶狼崽呼吸一滞,翻着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