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诶嘿,刀过的甚尔果然更香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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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这次是睡美人清清捏 让我们把时间向前拨几个小时。 从车上走下来的云子清根据情报看着面前这个幽静但过于茂盛的森林,明明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但面前的树木除了绿色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云子清谨慎的探索着这个诡异的森林,绿色、绿色、绿色,视线内除了绿色什么其他的颜色都没有,甚至树干上都长满苔藓,仿佛在这个世界中除了绿色其他任何颜色都不允许出现。 明明应该是充满生机的颜色,却让人平生感觉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云子清观察着周围,毫无咒力痕迹,甚至自己的咒力也被压制到了极限。 啊,是针对我的圈套啊,这么沉不住气的吗?算了,虽然比我想象的要早一些,但我相信直毘人叔叔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了,对方准备的还真是充足,找到这么稀有的咒具直接压制我的咒力让我无法有效的发动术式,毕竟我的术式需要强大的咒力来辅助解析。唉,如果学会反转术式就能弥补这一弱点了。 如果能活还是不想死的那么早啊,算了,人各有命,就是把甚尔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了啊...... “咔嗒” 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打断了云子清发散的思维。 “咻” 明明没有看到任何身影,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咒力,靠着直觉下意识躲避的云子清,看到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龟裂,一支翠绿的箭插在地上,从箭尾开始慢慢破碎消散在空气中,直到触碰到箭的碎片,云子清才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咒力。 而箭的主人也不再躲藏,一只通体翠绿、巨大的鹿从一颗树木后踏出。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如果忽略掉它那八条腿、六只眼睛和rou瘤质感的身体的话。 ‘真是只独特的特级咒灵,虽然是咒灵但却并不以咒力为主要攻击方式,而是......生命力?’ ‘啊,原来是这样,是人类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交织而成的咒灵。’ ‘这么恨我啊,赌上一切也要让我葬身在这片森林中吗?’ ‘真是......不爽。’ “咻咻咻” 箭,大量的箭形成箭雨射向云子清,让他在这茂密的森林中,无处躲藏。 ...... “嘭” 无法使用术式的云子清只能把微弱的咒力包裹在拳头上,用体术躲过大部分的箭雨,小部分躲不过的只能硬扛去接近面前的咒灵,使出全力击打在咒灵的身上,却被对方rou瘤般的身体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如此反复几回,云子清的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浑身好像都找不到一处好的皮肤,鲜血直流而下,可他却恍若不觉,依旧寻找着任何可能有效的攻击方式。 ...... “咳”过大的冲力让云子清无法抑制的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液,可他却勾起嘴角,因为他成功的把自己的一丝咒力打入了对方的体内,只要找机会引爆...... “唰” 领域?! 也许是对于危机的感知让这只特级咒灵感受到些许不安,它选择直接祭出自己最有效的攻击——领域展开,【生死之间】。 身处在领域里的云子清脱力般的半跪在地上,右手撑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身体里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他知道,等生命力全部流失的那一刻就是迎接死亡的时候,而这一刻的到来近在咫尺。 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直面死亡的缘故吧,云子清无比混沌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他的五感正在逐渐消失,他渐渐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也渐渐失去了触觉、听觉、嗅觉......最后是视觉。 云子清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可就在意识直接消融在空气中的前一秒,混沌到极致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个缝隙,他下意识的‘触碰’...... 是规则。 是世间万物的规则。 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隔,而只有超出常理的状态才可以观察到这世间的法则。他混沌到极致的大脑无法认知到这些知识,却意外地可以理解、运用。 云子清抓住了这一线生机。 已经被领域蚕食得只剩一丝意识的云子清,无意识地运用了自己刚刚领悟到的力量——领域展开,【规则解析】。 在领域展开的那一瞬,这只特级咒灵的存在直接被从概念上抹去,无声无息的消散在空气中。 身体早已消散的云子清尝试着重塑,他抹去了自己死亡的概念,却同时抹去了自己生的概念为代价,因此,云子清真正的处在了生死之间,具体表示为,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却不见一丝腐烂和失温的刚刚重塑的身体,而本就混沌无比的意识因为巨大的消耗直接陷入了沉睡。 ------ ‘怎么还不回家......应该不会被拐走......吧?’本来很确信的甚尔,想到了云子清的颜控程度突然不确定了起来,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好像在昭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行动力超强的甚尔直接抓起衣服,向着云子清电话里说的位置赶去。 “这是......什么?”甚尔看着眼前这快速从枯萎又到茂盛又枯萎如此反复的森林,不自觉的开口。 但下一秒,甚尔直接冲进森林,寻找着属于云子清的咒力残秽。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那是......? 甚尔看着躺在一片枯萎泛黄的草地上的云子清,从周围的环境不难推测出刚才有过一场苦战,可云子清的身上没有一道伤口,甚至一点擦伤都没有。即使如此多的矛盾点在警示着,甚尔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冲到云子清的面前。 “子清?云子清!” 没有回应。 平时稳稳握刀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跳突然急促了起来,但甚尔却异常温柔的抱起温热的躯体,把人拥在怀中,手指搭在云子清的颈部。 没有。没有脉搏。 什么都没有。就像现在的甚尔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甚尔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要消失了,但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光线照射在禅院甚尔的瞳孔上,却无法反射出任何光线,无神的眼睛只能映照出属于云子清的容颜。 ------ 绝望到极致的人是平静的,因为他早已失去对这世界的感知。 禅院甚尔在森林里抱着云子清跪了一天一夜,才把人带回了家里。他看着一如往常平静的躺在床上的云子清,烟蒂早已铺满了小半个桌子,让人不禁怀疑抽烟的人的肺是否还健在。 三天,甚尔坐在面对着床的椅子上,望着云子清望了三天,他没有出过一次门,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让人不禁怀疑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他会一动不动到天荒地老。 “你还要这样呆多久?禅院甚尔。”大门被破开,禅院直毘人直接闯入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用力的闭了闭眼后,转头对着坐在旁边的甚尔开口道。 甚尔充耳不闻,眼睛直直的望着床的方向,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就好像被破开的大门和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禅院直毘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想起半年前和云子清的那场谈话,他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没有烟蒂的一侧,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些是参与了给子清下套的人员名单和详细信息。” 已经走到门口的直毘人看着毫无反应的甚尔,往外走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声音却突然放轻:“也许这是子清会想让你去做的事情。” 声音很轻,却直直地捅进了禅院甚尔的耳朵里,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人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并不遥远的资料,又快速地转回头继续望着床上的人。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或者是你一直在谋划的事情的话,那我会为之而死。’ ‘等等我,我马上去找你,子清。’ ------ 血。入目的一切都是红色的血。 禅院甚尔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了,他只是在机械的找人、挥刀,重复这一动作而已。杀掉罪魁祸首并没有让他感觉很痛快,甚至让他更加的麻木,因为他慢慢认识到云子清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毕竟复仇是只有人不在了才会被称之为复仇。 ‘啊,杀了又能怎样,人也不会回来。’ 从名单上最后一个人家里出来的甚尔,看着和那天一样晴朗的天气,嘴角慢慢咧开,明明看起来像是个笑容,却让每个看到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哈,那就再拉点人一起来陪葬吧,反正,人类这种生物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吗。” ------ 大开杀戒完了的甚尔被直毘人塞回了甚尔和云子清的家里,对除了云子清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反应的甚尔又开始了他的雕塑生活。 “我拉了一百多个人给你作伴,应该不会孤单,我忘了到底是多少人了,杀太多人了。” “你不会怪我的吧,子清。” “......” “......不是在电话里说......回来收拾我吗,”甚尔走上前环住还有温度的身躯,“我在这呢......你倒是,醒过来啊......” 一滴泪从甚尔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云子清的肩膀上晕染出一小片水渍。 与此同时,在甚尔看不到的地方,云子清的手指好像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