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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包容对方不堪回首的过去。 毕竟,他们需要的是未来。 那之后,团团阿姨不是生了团战吗? 井叔叔还给取了乳名叫团子。 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姓氏,抛弃自己的家族,身为男人的尊严更是说不要就不要,无条件地顺从媳妇儿,宠着媳妇儿。不是真爱,真做不到。” 说话的时候西寅直勾勾盯着兔子爷。这让他有点不舒服,一双蓝眼睛无处安放,只好低头继续吃云吞。 “嗯。说得对。真好吃。” 西寅落寞地笑笑。继续给他勺了一勺云吞,“饺子锅里还有。要吗?” “要。” “好。”西寅站起来,看着锅里。“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那一年,辍学入会的西寅才初二。 学人家借酒消愁,结果酒量太好。三大海碗人还是清醒地痛心着。他干脆揣着晚饭,带着酒壶,边喝边走,来到纸醉金迷的西街。 这才醒觉今天不用带饭给九里香阿姨。她跟娘一起去了段以沫吃饭。这晚饭是娘打发自己不让自己妨碍她们二人世界的。 回九间房是不能了。谁知道她们吃过饭还要做什么? 西寅听着种马干不过受不了这些当时听不懂的嬉笑,烦得不行。一路逃跑。哪儿清净就往哪里跑。 他不记得自己上了日升会禁地的西山山顶。他就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跟谁打起来了。还受了伤。 有一双手温柔抱着他,给他擦身子、换热毛巾。他抓着那双白嫩的小手曾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这人能嫁给他那必定是很好的。连他这个醉鬼都耐心照顾着,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 待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那一头传说中的金发,一双含笑蓝眼。西寅第一时间端正坐好,按照日升会规矩跪下道歉。 “小辈西寅酒后失态。望兔子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这日升会元老显然是对他不满意。生了气。一声“起来。” 如果可以,西寅连地都不敢沾上。 “叫我叔。” 西寅规规矩矩“叔。”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兔子爷嘴巴一努,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跟个小孩子似得。 西寅想像安慰他那些个弟弟meimei一样伸手抱抱轮椅上哭得咳嗽的他。但是碍于辈分不敢动。 他偷偷瞄这他名义上的叔。早听说过这谜一样的男人。他爸爸的结拜兄弟啊。果真是当的一句盛世美颜。 西寅自觉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浪漫分子。看他哭,自己心里也有点针刺的感觉。美好的东西啊,宛如博物馆珍藏的易碎瓷器,总不舍得触碰,怕损坏。 “过来。” 西寅挪步过去。 他叔又提出要求。“抱抱我。” 传言兔子爷杀人不见血。难道只要接近就必死无疑? 吓得他连连后退,直到贴着门板说话,“爷,使不得使不得。” 兔子瞪他。西寅马上改口,“叔。叔是我长辈,是我半个爸爸。” 兔子爷一拍轮椅,又生气了。“叫我爷!” 不是你让我喊你叔的吗? 西寅弓着身子,“是。爷。” 兔子爷吸了一口气,眼里冷凛吓出他这个初中生一身冷汗。 兔子爷推着轮椅带他在屋里打转,指指这个,指指那个。“你可记得,这个衣柜,这张轮椅,这间房子?” 西寅记得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西街,这个房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幸运走过危机重重的六重门的。 他摇摇头,“我十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幼年时候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娘说没关系,不记得最好。娘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是我想知道。想知道娘为什么不告诉我十岁之前那些事儿。叔,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我?我爸爸呢? 我记得爸爸带我去喝早茶店。 我记得爸爸夸我会享受。 我记得爸爸教我打拳站梅花桩。 可是我不记得他的样子。 我也不记得爸爸到哪里去了。 我努力去想,一想头就疼。我想不起来。 张叔叔说爸爸去了美国。可他不肯告诉我更多。 我找不到我爸爸。叔,你能告诉我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在哪里?” 痛苦弥漫上兔子爷的小脸蛋。他扯起嘴角,强行微笑着拒绝他,“我不能告诉你。我累了。你帮我推轮椅出去喝早茶。像从前那样。” 西寅醒觉这是要一点点告诉他的意思。 才刚把手放上去,兔子爷就不满意了。“你以前不是这么推的。” 西寅规规矩矩,慢吞吞小心推轮椅。西寅趁机问,“那我以前是怎么推的?叔您告诉我吧。” “抱。” “啥?您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 兔子伸手,大声:“不推。抱。” 西寅单手抱起,放好轮椅。他能感到怀里的人正感受着他这坚实的臂弯,抚摸过去,环住他脖子,听着他比强壮有力的心跳。这让青春期的西寅受到极大的冲击。 他到现在还是想,如果当时不知道这个人是他叔叔,他会不顾性别辈分做错事。 兔子爷看他脸色猪红一般润。一脸得逞的笑容。西寅知道自己被耍了。他还不能发火。只能顺着长辈的意思,一点点套出话来。“叔,我们以前是不是关系特别铁?” 西寅那时候也起了心思想让他教自己怎么当这个三当家。他靠一块木牌上位。组内事务全部都是张叔叔帮忙打点。他这个三当家反而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张叔叔心疼他。他也知道自己看账本是数字认识他,他打声招呼继续睡。 兔子爷真不愧是老前辈。听这一句就明白他那点小算盘。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眯着危险的眼睛,教导他,“想要从我嘴里套出话来,你先得学会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起来。” “叔真聪明。瞒不过叔。”西寅习惯性奉承。 兔子大概坐着难受,在他臂弯里扭动两下翘臀。那紧致的rou感!西寅的儿子当时就不淡定了。偏偏兔子爷还挑起他下巴,诱惑他,“你爸爸要像你这么沉不住气,当年东山一役,灭族的就是我们。” 西寅一对浓眉挺起。有他爸的情报!不过兔子爷这动作怎么有点,那个,在人心头挠痒痒那种感觉? 莫非这就是高人? 高招? “叔你摸我下巴做什么?我今早胡子没剃干净吗?” 兔子大概没料到他这一招。脸先是一红,随后考评一般继续摸他下巴。“摸摸我的狗,不听话那就,扔出去。” 最后三个字是在他耳边吐着气儿说的。温热得西寅全身一个颤抖。 真不愧是爬上兄弟床的人。这撩人的本事比他娘这个前脱衣舞娘还要了不得。 “听话听话。绝对听叔的话。叔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