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4番 左文字特辑1【小夜视角 乱藤四郎友情客串】【彩蛋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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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夜左文字,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主人,有一个很好的但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主人的宗三哥,有一个也很好的但总想让宗三哥离主人远一点的江雪哥,还有一群生怕别刃不知道他们喜欢主人的小伙伴。 最近隔壁的小伙伴们有了新的游戏——他们开始学做女工了。他们亲哥教的。 我亲哥不会。 准确地说,江雪哥不会。其实宗三哥挺擅长缝衣服的,我看见过他给主人的衬衣缝扣子,也见过他给主人的裤子缝裤链,然而他从来不承认他拿给主人穿的衣服是自己缝的。 隔壁小伙伴们已经在策划举办缝纫大赛了,作品都是胖次,正在争执裁判选谁……不,是如何说服裁判来裁判。 我,感到担忧。 粟田口家、离主人越来越近了。最近,主人终于也会派短刀出阵,而不是单纯揣在怀里了——当然,能够作为主君的护身刀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只是难得有了这幅人类的身躯,我、我也想为主人尽一份绵薄之力。 退今天拿了誉,被摸头了,很高兴地蹭主人的脸。一期殿在旁边看着他们微笑,最后也被主人搂进了怀里。 啊……是因为主人没有需要复仇的对象、所以才,不需要我的吧。 主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费一兵一卒、单凭个人魅力和某些学说流派,建立起来的东西只能说是宗教;拥有绝对武装力量来保证秩序的,才称得上国家。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那大概是个曾经夺得过天下的家伙吧——” 容貌瑰丽的打刀轻轻提起曳地的衣摆,赤足走过开满鲜花的田埂,嗤笑一声,微微扬起下颚,“不然怎么有资格得我的侍奉呢?” “不过,和那个男人不一样,这个家伙呢,兴许是自己把天下、不……把某个世界、或者很多个世界,亲手抛弃掉了。”说是毁灭更合适吧。宗三左文字微微眯起眼,鸳鸯色的眼眸转向狭长的眼尾,远远地瞥了眼天守阁的方向,“因为无趣、无聊、无情之类的理由吧,说起来可笑,嗯……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小短刀在宽大的斗笠投下的阴影里眨了眨眼睛:“是主人毁灭过世界的意思吗?” “谁知道呢。” “嗯……那、是说主人征服过很多世界吗?”不等宗三回答,小夜压低斗笠,闷声说,“如果主人连那么珍贵的江山一类的东西都不要的话……” 他的声音小下去,摸了摸怀里的柿子,“……我值几个柿子呢?” 打刀青年低垂下眼睫,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斗笠和摁在边缘的细小手指。 他的弟弟,哪怕跟隔壁粟田口的短刀比起来,也着实太纤细娇小了些。哪怕不能再长高,再胖一些也好呀。 这是特地开辟出来的花田,因为宗三喜欢,所以这一块都是左文字在打理。在花田的边缘,当初随意撒下的不知名的种子,如今已经开出了丛丛片片鲜花,不分品种、不分花色,自由自在地舒展开形状各异的枝条。 “伸手便能摘来的野花,也许比不过精心培育的兰草珍贵。”他蹲下身,摘掉小夜的斗笠,翻过来,将一朵蓝色的小花放入帽中。 小夜板着一张小脸,看着没什么表情,宗三却知道他在难过。 于是打刀又放入一朵粉色小花,和小蓝花并排放在一起,“但是呢,千帆过尽之后,一切世俗金银都在他心里褪去颜色,决定价值的就不再是物质了。” 小短刀眨巴眨巴眼睛,四下张望,摘下一朵浅蓝色的花,自个儿放进斗笠里。 宗三揉揉他的脑袋:“主人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小夜低下头,把三朵花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贴近脸颊,浅浅地笑了一下。 “宗三哥哥、很了解主人。”短刀牵起哥哥的手,“主人一定经常和宗三哥聊天吧?在我来之前。” 打刀不屑道:“聊天?他?” “那……宗三哥问过?” “没有呢,他好歹可是个雄……男性吧,刨根问底会招人厌烦的。”深谙此道的宗三冷哼一声,“只是态度太明显了些,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真当没刃看得出来……啊,还是说,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呢。” 他皱起细长的眉,小声自言自语,“真令人恼火,哼……笨蛋一个。” 小夜茫然地扬起脑袋,背好斗笠:“主人不是很聪明吗?” 美人儿别过头,发尾一晃,毫不客气地说:“是个迟钝的呆子才对。” 语气里还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重申:“令人恼火。” ……好吧,宗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止迟钝,还脑回路清奇,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越说越愤愤不平,“总感觉他像是折腾世界折腾得不够,换个方式养宠物玩。” 这么说着,一丛柔枝缠住了打刀悠然拂过的衣角。宗三低头轻巧地解开它,再一卷袍角,把宽大的袈裟拢在腰间。 然后打刀直起身,矜贵地撩开耳畔的碎发,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他现在不要天下,要我。” …… 小夜虚着眼睛看他,沉默了三秒钟,“差不多是时候给知知喂食了。” 宗三立刻说:“我去喂——刚出阵回来累不累?洗个澡休息一下,小夜去和朋友们玩吧。” 小夜左文字看着刚刚还花式diss审神者的哥哥步履轻盈地去喂审神者送的鸟,成熟地叹了口气。 本来宗三哥想给那只鸟取名叫信长的,后来想想觉得膈应,勉强换成了爱知——然后它就被宗三愉快地关进了笼子。 小夜转动手中的三朵小花,卷起裤腿,在花丛中来回穿梭。 我会努力拿誉的。 所以、下一次,如果我拿到誉的话…… ……主人他,会喜欢柿子和鲜花吗? 怀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小夜攥着三朵小花,漫无目的地在本丸里打转,把硕大的本丸里里外外反反复复逛了个遍,终于走到了审神者门前。 出乎意料的,门没关严实。 里面传出乱藤四郎的声音:“拜托您了,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公~大~人~好不好嘛……” 审神者没说话。 乱委屈地挠挠脸,往自家主人肩窝处使劲蹭了一下:“主人、答应我嘛,人家都这么求你了……唔、还是说您想要收取别的什么额外的报酬吗——讨厌啦、主人是色狼……在看人家哪里啦?” 玛尔瞥他一眼,他挺起自己平坦的小胸脯: “不过,如果您答应人家的话……人家可以让您乱来喔。”乱压低了声音,摸着自己的胸脯,脸渐渐红了:“您想要怎么乱来都可以呢……人家牺牲都这么大了!呜、答应我嘛!” 审神者不为所动:“一期知道吗?” “……您都同意了的话,一期尼肯定也会同意的!”乱握住玛尔的手腕。人小手也小,白白嫩嫩的小手反而被主人宽厚的掌心轻松拢住。他只好睁大眼睛,努力摆出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殷勤表情,“就、就这么一次,求您啦……我们都筹划好久了呢!” “先斩后奏啊。”玛尔眯起眼总结,“出息了。” “噫!” 乱缩成一团,讨好地蹭他,“还是要您同意的嘛……您才是拥有决策权的嘛!” 他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有点失望的小夜低头看看自己枯萎的小花,又莫名松了口气。脚步还没来得及倒转,门哗啦一声骤然拉开,门外怔愣的小短刀一下子暴露在门内人的眼前。 “请进。”审神者说,“有什么事吗?小夜。” 娇艳的金发少年正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环着自家主人的脖子,几乎把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扭动。短短的小黑裙堆在腰后,勉强盖住大半个娇小的臀,两条又细又长的小白腿搭在审神者腰间磨蹭。 虽然看不见裙底,但小夜总觉得乱裙子下面什么也没穿——侧面露出来的腿根白晃晃的,完全不像是有打底裤的样子,连本该有胖次的地方也看不见布料。 他确实来的不是时候吧? 玛尔毫不避讳,但乱娇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便伸手把少年的裙摆往下拉了拉。 小夜望着小伙伴比豆蔻少女更娇嫩的容颜,下意识把手刷的一下背在身后藏起来:“……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路过……抱歉。” “你路过了三次,”玛尔语气温和地拆穿他,“这次在门外徘徊很久了——过来吧。” 审神者把乱抱下来——乱哀怨的眼神没能让他改变主意——转而把小夜抱上来。左文字家的小短刀受宠若惊地呆愣片刻,手足无措,闭拢腿拘谨地斜坐在自家主人腿上。 玛尔摸摸他的头:“小夜会参加吗?” 突然被点名的小短刀怔怔地看着审神者近在咫尺的脸,眼也不眨:“……哎?什么……” 平常离得远,小夜一直没发现,原来玛尔的眼眸并不是纯黑的,偏向暗金。连带着,连眼睫投下的绵密阴影里,也带着浅浅的金影——他垂下来的目光,像是晨间的阳光,穿过花瓣和叶片缝隙,哪怕是缩在花朵下露不出头角的杂草,也能得到温柔的爱抚。 现在那阳光落在他身上了。 小短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审神者看,神情专注。 耳廓捕捉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细微得如同蝴蝶振翅—— 他什么也没听清,什么也没想起来,只知道胡乱地点头,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审神者笑了笑,小夜看着他,有些羞涩地抿起唇。 “真的想?”玛尔确认道。 ……想什么? 哎哎哎?? 玛尔揉揉他翘起的马尾,转头对一旁虚着眼盯着小夜看的乱说:“我同意了。” 乱立刻抛开小夜:“真的吗!太好啦!主人么么哒!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哟!” 不是,什么?什么什么? 小夜一脸茫然地望着乱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了,只留下自个儿一个人坐在主人腿上懵逼。 徒然升起一种签了什么黑暗合同的感觉。 他犹犹豫豫地把求助的视线投向身边:“……主人?” “缝纫比赛。” 没拿过针线的小短刀一缩脖子。 “可以让你哥哥教你。”审神者轻笑着给他提议,“下次别再看着我发呆了。” 小夜低下脑袋点点头,闷闷的。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花茎,鼓起勇气往前一递。 三朵小花已经枯萎了,蜷缩的花瓣和打着卷儿的叶片褪去了光泽,原本鲜艳娇嫩的植株被死寂的灰色笼罩,恹恹地趴在他的指节上。 它们只是普通的野花,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摘下来之后很快便会丧失生命力。 “我想送给您……虽然它们现在,”顿了顿,小短刀僵硬地调转了语序,“虽然它们刚刚很好看、但现在不好看了……我明天摘新的给您。” 他慢慢把花收回来,沮丧地垮下肩。 玛尔想了想,托起他的手腕。 rou眼可见的金色光点从掌心中翩然飞出,拖着长长的、流星般灿烂的尾巴,钻入花茎。被赋予的生命力化为一路蔓延向上的碧绿色,像是依次亮起的霓虹灯,顷刻间枝叶抽芽,花瓣舒展,嫩黄的花蕊探出了头。清晰可见的叶脉和花瓣上浅浅的纹路和金色萤火一起倒映在小短刀的眼底。 小夜小小地惊呼一声。 “好了,现在也很好看了。”审神者收回手,“这是你和哥哥们吗?” 三朵小花亲昵地挤在一起,和左文字三兄弟扎堆蹲在田地里的姿态差不多。 “……是的。”小短刀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蓝色小花的头上,“它们真好看啊……会、好看到什么时候呢?” “会一直好看下去的。”玛尔说。 小夜郑重地把小花交给审神者,看着自家主人把它们插进一只空墨水瓶,摆在书桌旁边当镇纸。 它们真好看啊…… 这就是、所谓生命吗。啊啊、至少这三朵花,不会枯萎在他手里了。 “……主人,”小夜轻声问,“您真的、没有需要复仇的对象吗。” 审神者摇摇头。 “好吧,”小夜说,“如果有的话……请您告诉我。好吗?……我会等您的。” ……他找遍了所有花田,也没能找到黑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