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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的昆敦商量亭谛“今晚在这儿睡,别回去了。” “嗯嗯。”今天周六,齐奇在隔壁等亭藏,亭谛把腿上的脑袋往沙发上一摔,小跑着去刷牙。 昆敦哼着歌给寿屋和虎殄打电话。 “没什么事,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不用接,没买多少东西。”寿屋在酒店房间里转悠着跟昆敦打电话,虎殄去洗澡了。 “要他们去接,全是给那个小二货买的特产,不去我全扔机场。”虎殄在浴室喊,一边给自己头上挤洗头膏。 “一天天呜呜喳喳的,老二帮我给他一脚。”昆敦在手机这头嘱咐寿屋。 “大哥晚安。”寿屋挂了电话进浴室去踹虎殄。 虎殄裹着浴袍出来看电视,蓝翔挖掘机,换,金坷垃,换,新还珠格格,换。 寿屋洗完出来时,虎殄正抱着枕头看熊出没。 “熊三儿,该睡觉了。”寿屋爬上床,学熊大的声音说话。 “熊二,你去关灯。”虎殄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脱下浴袍只穿个平角裤衩钻进被窝。 第16章 第 16 章 昆敦面无表情的看着虎殄骑着行李箱滑到自己眼前,“你二哥呢?” “搬行李,马上过来。”虎殄仰着头看虎殄的下巴,感觉这个视角很新鲜。 “箱子都让你坐开了。”寿屋推着行李车过来,往车后备箱里一件件的放行李。昆敦将虎殄扒拉到一边,把他屁股底下的皮箱往车后座一塞,后备箱已经满了。 “大哥我腿放不下啦!”虎殄蜷在箱子与车门中间,两条腿快顶到胸口了。箱子那头是寿屋。 “坐前面来啊,非要去后面挤,怪我喽。”昆敦看着后视镜倒车,不是很想搭理他。 “那不行,副驾驶是给小嫂子坐的,小嫂子怎么没来?”昆敦手搭在行李箱上问昆敦。 “上班啊,一天一百块,不比你重要多了。”昆敦一边接话一边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 虎殄不高兴“亏我给他带了这么多吃的,没良心的东西,我不值一百块,我和我二哥!”他手去够寿屋的脖子,被寿屋一巴掌抽到一边去了“加起来还不够啊!” “那你跟我说没用。”昆敦打开车窗散烟味,外面呼呼的风声,车里也没人说话了。 到了家,虎殄什么都没收拾,做到沙发上吃洗好的樱桃。一整天的时间,虎殄屁股一厘米没动过,垃圾桶里全是樱桃核。 亭谛回家时口干舌燥,他先去厨房喝了杯凉水,然后去隔壁敲门,开门的是虎殄。 “小嫂子。”虎殄扒着门不让他进“你怎么不去接我?” “我要去上班,没请下假,喏。”亭谛给虎殄看他拎着的黑色塑料袋“大闸蟹,我买的,给你道歉。” “行吧。”虎殄接过来转身进厨房,寿屋做的红酒牛rou正好端出来,他朝亭谛点点头,笑眯眯的和亭谛拉家常“我哥去买水果了。” 昆敦拎着一大袋樱桃上楼,开门看见三个人谁也没等他,餐桌上只有饭,连筷子都没给他拿。 “要造反。”昆敦念叨了一句,亭谛放下碗去厨房给他拿筷子。 昆敦和虎殄几口扒拉完一碗,还想再去盛,“留着肚子吃螃蟹吧,嫂子买的很新鲜,我在锅上蒸着呢。”寿屋夹了块牛rou劝两人,“我早上叫店里上货的厨子帮我带的,一直放在水槽里。”亭谛抬头一脸求表扬。 “那我先吃樱桃垫垫。”虎殄在塑料袋里翻出两颗黑红黑红的,没洗就搁嘴里了。 “给我媳妇儿留点儿。”昆敦拽过袋子去洗樱桃,亭谛放下碗,筷子咬在嘴里等螃蟹,“扎着你。”虎殄从亭谛嘴里拽出筷子放在一边,厨房里‘哗哗’的流水声,香气慢慢飘了一屋子,昆敦端着一水果盘的樱桃出来,还没放下就挑了个熟的发黑的喂给亭谛。 “好甜啊。”亭谛大眼睛美得眯成缝,在椅子上晃。 “叫亭藏下班直接过来。”昆敦叫亭谛给他哥打电话。亭藏进门时,螃蟹正好上桌。 “诶哟乖乖你是不是虎。”昆敦硬是从亭谛嘴里拽出了半条蟹腿,进嘴的部分已经被咬的稀烂,壳子的碎渣混着蟹rou惨不忍睹。 “去给我拿剪刀。”昆敦踢了一脚虎殄,接过剪刀剪了蟹大腿两头的关节,然后把蟹小腿插进去将rou顶出来递给亭谛。 亭谛只管吃rou,昆敦在一边给他处理,俩人递rou张嘴衔接的非常好。 亭藏开了一只蟹的蟹斗,在蟹盖里加完姜醋汁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去喂亭谛。 昆敦眼瞅着亭谛胡乱嚼了几下就要往下咽,捏住他的嘴让他把蟹胃吐出来。 另一边,虎殄掰了蟹身,蟹黄满满当当的盖在上面,他低头嘬了一口,蟹黄软软糯糯的香软了牙,“我要喝啤酒!” “滚蛋。”昆敦骂了他一句,继续给亭谛挑rou吃。 “他没长手啊。”虎殄找茬,昆敦没搭理他,专心致志的用吃剩的蟹壳往回拼“看弟弟,我厉害吧。” 寿屋小心翼翼的将他拼好的螃蟹推过来跟他哥的比“你那个腿残了一条。” “就是,还舔着脸要表扬。”虎殄吃的所有蟹壳上面都有牙印,螃蟹像是被他活活咬死的。 “滚,一边去。”昆敦吃了颗樱桃,吐了核去打虎殄。 闹腾完,昆敦和亭藏商量带着亭谛出去玩玩,店那边是按天算工钱,请一周左右应该可以。两家人闹闹哄哄的吃完晚饭,终于上床睡觉了。 亭谛在中铺十分不舒服,他弓着腰低头玩昆敦手机里的纪念碑谷,小人颠过来倒过去的转得他头昏脑涨,没一会就把手机还给昆敦自己趴在铺上发呆。昆敦也没办法,他是上铺,地方比亭谛还憋屈。 受了一路罪的两人一下火车就在站台嚣张的伸了个懒腰,出了火车站上大巴车,亭谛脑袋靠着昆敦的肩膀睡了一路。 亭谛边揉脖子边跟着昆敦往村庄里走,这里的房子都好矮啊,亭谛伸手比量了一下,我好像可以够到烟囱哦。 他们上了一个大土坡,走过一个一步可以迈过的小桥,昆敦在前面的砖瓦房前停下来,他在门洞子里摸摸找找,亭谛歪着脖子跟过去,没等他走到门前就见昆敦两手撑着墙头翻了进去。 “哥!”他两步跨过去,在外面顺着门缝往里瞅。 等昆敦将院子转悠了一圈才想起门外的亭谛,小孩在外面小小声的叫他,声音和小奶猫像了个十成十。 “哥,哥。”亭谛顺着门缝看到了昆敦,音量大了些“快出来。” 昆敦在席子里的黄瓜架上挑嫩的拧了两根,用衣服搓掉上面的白刺冲门外喊“弟弟,翻进来。” 昆敦又转悠到了后院,没找着什么能进嘴的才慢腾腾的往前院走,亭谛就站在墙根底下,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