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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擎咳了一声,踱步凑到他面前,低下头看着男孩的脸蛋。 他一直以为宴初阳的睫毛只是远看着浓,没想到近看更浓,跟小蒲扇似的耷拉下去,颤个不停。 说实话,如果灯光再暗一点儿,他很有可能产生错觉,觉得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个等待喂食的哈巴狗。 是的,他家就养了一只哈巴狗。 跟宴初阳一样,瞪人的时候眼珠子水汪汪黑黝黝的。 宴初阳长相很可爱,不是偏女性的可爱,是那种……有点像小动物似的可爱。 鼻子很挺,但鼻翼很窄的原因,看着秀气娇小,脸型偏男性化,有几分硬朗,但下巴尖细流畅的弧度,和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更多的是温润恬淡的气质,少了很多攻击性。 不算丑,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好看。 唉,作为他亲的第一个男人,还算能下的去嘴吧。 “抬头。”卫擎沉声说。 宴初阳嗯了一声,红着脸扬起下巴。 卫擎抬手捏住男孩下巴,让他仰起一个准确的角度,低头啄了下那淡色的唇瓣。 “好了。” “这么快。”宴初阳跟做梦似的睁开眼睛说:“我还没感觉到你碰我呢。” 卫擎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留在指尖处男孩下巴上温润细腻的皮肤触感,闷声说:“我亲过了。别想让我亲第二次。” 宴初阳颓废地唉了一声:“早知道不闭眼睛了。”颓废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没事儿,反正还有明天呢!” 卫擎单手插兜,沉声道:“明天早上飞回国,大约下午的时候就会到家,回家后你收拾收拾,晚上八点钟会有一场聚餐,是我家人安排的,他们重点是来看看你,所以你一定把戏演好了。” “要见家长了吗?” “对,我爸叫卫东升,到了的时候我会重点跟你介绍认识,最关键得就是哄他,让他知道咱们俩是因为感情结婚的,别让他看出咱俩是刚认识就好。” 宴初阳点点头:“这很简单。” 他本来就不是刚认识他,他已经认识他七八年了,也喜欢他七八年了。 卫擎嗯了一声:“那就早点睡吧。” 宴初阳说了声好,心情愉悦地转身进了另一间卧室。 卫擎进了主卧睡觉。 灯光昏暗,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时候,他竟意外地觉得闷了一天的心情舒展了很多。 本以为这个荒唐的“领证日子”会是闷得不能忍受的一晚,但没想到这么平静。 卫擎翻了个身,安宁地闭上眼睛想,或许,无法忍受的闷窒,被那个新奇的“掉了的手指”打消了点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俩就赶飞机回了国。 宴初阳去上课,因为他只请了两天假,在国外耗费了两天,今天下午再不去上课的话,算是旷课了。 卫擎则回了家,收拾需要聚餐的东西。 “咋样咋样。”一进宿舍魏远就着急忙慌的凑过来,冲宴初阳问道,“结婚了吗?上床了吗?顺利吗?” 宴初阳心惊rou跳地看了看周围,幸亏宿舍的另外俩同学出去了,宿舍里只有魏远跟他。 “你能不能小点声啊!”男孩无语地锤了下魏远的肩膀。 魏远呲牙咧嘴地揉着肩膀道:“我不是关心我表哥吗?你见天晚上拿他照片在床上YY,我不是怕你跟他结婚一时把持不住,真把我表哥害了嘛。” 宴初阳脸一红,瞪着魏远支吾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拿他照片那个啥?” 第十三章:也挺可爱的 魏远嘁了一声道:“我就睡你下铺,你每天干啥我会不知道,还有啊,我哥那张大头照都让你给搓掉色了,你是不是该考虑换一张了?” “再说吧。”宴初阳踏上脚蹬从上铺取了自己的书说:“那张大头照他笑得特温暖,我喜欢他冲我笑。” 魏远唉了一声:“我哥笑的温暖是你犯罪的理由吗?拿他的无辜当你欲望的驱使,你的人性呢?!” 宴初阳下来踹了他一脚,俩人打打闹闹地出宿舍去上课。 可刚出宿舍门,宴初阳就被一辆豪车挡住了。 从车里下来一位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 “学长?” “初阳。”宋淮启抬起长腿迈大步向宴初阳走过来,着急道:“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来学校找你你都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 宴初阳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道:“对不起,因为这两天一直在忙件很重要的事儿,所以走得急,也没时间打电话。” 宋淮启是高宴初阳好几届的学长,宴初阳大一的时候,他已经在读研究生三年级了,现在已经毕业了,好像继承了家里的房地产生意,本就是少爷命,不用努力,出了社会就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了。 宋淮启点点头,略舒口气道:“回来就好,就是联系不上你,有点担心。” 魏远被晾在一旁,有点讪讪地道:“宴初阳,走吧,马上上课了。” 宴初阳哦了一声,冲宋淮启道:“学长,对不住啊,我专业课不能缺勤的,我先上课了。” 宋淮启笑得很是温暖地点点头:“去吧,上课要紧。” 宴初阳嗯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魏远给拽走了。 走了很远后,魏远撞了下男孩的肩膀:“哎,我看那个什么宋淮启不对劲啊。” 宴初阳撇撇嘴:“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隔三差五来找你,每次找你还没什么大事儿,就说说笑笑,乐的跟什么似的跟你聊天,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噗”宴初阳没忍住笑出来摇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卫擎,所以觉得天底下所有男的都是喜欢男的?” 魏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说:“反正我觉得不对劲儿。” 宴初阳眯眯眼睛:“怎么感觉你对这个事儿这么敏感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魏远一本正经道:“当然要敏感,你现在可不是我哥们儿了,你是我嫂子,我得时时刻刻替我哥盯着你,防止你红杏出墙。” 宴初阳听的心襟一荡,耳朵微红着道:“就你哥那个长相,我看他一辈子也不会腻,别说出墙了,就是窗户缝我也不会出的。” 在他心里,卫擎是特别的。 他也不是有毛病,放着豪华加长林肯不坐,怎么可能去看那些小车小户呢? 刚一放学,宴初阳的“加长林肯”就来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