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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都是当日火化,除非有些尸体要花时间整理仪容,或者是暂时无人认领的尸首。阮洋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被数十具尸体围绕,内心只想崩溃。 恭谨地朝四面一拱手,阮洋语气诚恳,低声道:“很抱歉打扰到各位,借贵宝地躲一躲。危险一过,立马就走。多谢!” 阮洋立在金属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面对空空的格子,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有勇气曲着身子躺进去。同时,也不觉得躲进柜子里是个好选择。万一枯瘦老人进来,挨个格子拉开,不管有没有,先对着格子内砍一道,那岂不是只有被宰割的份? 阮洋思索片刻,手掌估量了下墙壁与金属柜的距离。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塞进金属柜与墙壁的缝隙里。金属柜制冷机嗡嗡的运作声音刚好可以掩盖阮洋的呼吸声。 耳听长刀摩擦声已经到了门外。枯瘦老人很精明,果然没有被误导。 破风箱似的刺耳低笑又响起,门被推开了。 阮洋手指紧抠住墙壁,屏住呼吸。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阮洋的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是谁!!! 第41章 子夜凶车08 阮洋正要侧头, 另一只冰凉的手按住阮洋的颈部, 不准他回头。 一股冷气源靠近阮洋的耳侧:“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 阮洋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身子往后靠了靠, 盯着被推开的储尸间门。一个倒拖着长刀的枯瘦影子出现在地板上,接着堆满褶皱的脸庞露了出来。 伴随着金属摩擦声,枯瘦老人走了进来, 提起长刀, 在金属柜上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哐哐”声:“要玩躲猫猫吗?” 老人狞笑一声:“喵, 小猫咪,你藏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这里有小鱼干啊~”一把拉开最近的一个格子, 抡起长刀就砍下去。 “哐!呲——” 金属与金属相击, 撞出一连串火花。 阮洋不由浑身一抖,庆幸刚才没有犯蠢直接躲到金属柜子里。越来越多的金属柜子被拉开, 储尸间的阴气越来越重,阮洋胸前的玉铃铛也越来越热。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枯瘦老人迟早会摸索过来。阮洋心意已决,抓住身后人的手, 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跟着自己,蹑手蹑脚地抽身出缝隙,往门外溜去。 眼见着就要从敞开顺利溜出, 不知是阴气太重,还是冷气太足。就在此时,一股冷风吹过,储尸间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枯瘦老人听到动静,立即迅猛转身,挥刀就要往门口捅去。阮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一脚蹬在墙壁上,死死拉住门把手。 “砰砰砰!” “开门!开门!” 枯瘦老人在储尸间内剧烈地摇晃着门,嘶哑的声音不是惊恐,而是充满威胁和愤怒。门在两方角力下,上一秒被拉开一条缝,下一秒被用力关上,反反复复。没想到老人看起来干巴巴的,力气这样惊人。 “哐哐哐!” 是长刀劈在门上的声音。还好储尸间的门是金属做的,还可以抵挡一段时间,要不然直接给阮洋一个穿胸过,透心凉。 阮洋两手紧紧拽住门把手,用劲得两鬓青筋直暴,费劲偏头朝应书怀喊:“应教授,快找根棍来。”应书怀似没明白阮洋的意思,又像是在凝神倾听什么声音,盯着储尸间的门不动。 阮洋见状,估摸着应书怀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用脚尖挪过被踢翻在地的拖把,脚背一勾,一手抓握,迅速插入U型门把手内。 松了口气后退一步,阮洋看着仍在摇晃不止的门,拖着应书怀的手臂往外走:“你怎么破的鬼遮眼?” “是你道术不到家。”应书怀抚开阮洋的手,淡淡道。 阮洋被批评了,心里还有些委屈:“这次鬼遮眼段数太高,难破啊。关寒时跟我说在殡仪馆挨过天亮就平安了。唉你不是会破鬼遮眼吗?那赶紧破啊,我们赶紧回家,还能补上半宿的觉。” 应书怀皱起眉头,摇摇头说:“不行。我目前只能破子结界,还破不了母结界。” 阮洋一听,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不想伤害应书怀的感受,宽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反正变态杀人魔已经被我们关在储尸间里,一时半会出不来。等到天亮报警就是。你看到老沈他俩了吗?” “没瞧见。” 阮洋忍不住担心:“绷带男就一普通人,还是伤患。老沈带着他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天亮。”走了几步,胸前的玉铃铛还在发热。阮洋捏着玉铃铛,警惕地望向四方,随即又拉起应书怀的手快步穿过阴森的走廊:“估计刚才储尸间一闹腾,惊扰了不少魂魄出来。我们快走!” 阮洋可以感到自己在牵起应书怀的手时,应书怀微微抖了一下,戏弄趣味刹那爬起来:“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劲呢。”接着感觉应书怀稍用力甩开阮洋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阮洋大笑,难得调戏一次应书怀,他还这么腼腆。是眼镜没摘掉的缘故么?想到这个梗,阮洋就不禁跟在应书怀身后,乐不可支。阴暗的走廊仿佛也没这么恐怖了。 阮洋原路返回到枯瘦老人的小房间,想翻翻看有没什么线索。推开被踹了一个大洞的房门,搬开砍成两半的柜子,阮洋翻起书桌上的东西。生活用品,衣物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枯瘦老人确实没有人照顾。 阮洋有些怜悯地望向单独搁在一只抽屉里的照片,一个长相清秀的花季少女扶着枯瘦老人走在林间小路上,笑容明艳。拿起照片,阮洋叹惋道:“亲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老头,怪可怜的。是不是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才让老头变成杀人魔的?” 应书怀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照片重新放回抽屉里,关上。 阮洋再翻了下,看到一个路由器,眼前一亮,坐在地上开始组装调试。直到见到路由器上闪烁的灯光,阮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快看,应教授,我还是有点能耐的。” 应书怀在翻其他地方,随口应了一声。 阮洋毫不在意,只想赶紧把手机的网络连上。路由器一切正常,可手机就怎么弄也显示不出信号。阮洋不死心地登上微信,发视频邀请给裴盛,显示无网络可用。登上企鹅号,显示无网络可用。登上直播间,显示无…… 等下,直播间居然可以打开? 阮洋惊讶了,手机里每个程序都显示无网络可用,偏偏这个灵异直播间就能打开。回想到之前阿强也是通过直播间发弹幕求助的,阮洋劝慰自己,这世界上大概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直播间没有人。阮洋无奈,只得搁在一旁,继续翻找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