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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难以适应,所以病了。” 潜岳了然地点头,九渊又说:“虽然他身上有麒麟角,不过也有限度,超过这个限度还是承受不住。应该没什么大事,等过几天适应下来就好了。” “倒是你们两个,”他把两条小龙从肩膀上摘下来,“离他远点,尤其七早,别被他传染了。” 七早扒着他的手指,看看彭彧又看看他,非常为难地冲他叫了一声。 “……什么?”九渊表情变得很奇怪,“常泽让你照顾他?让你?” 七早被他质问,叫声也没底气了,怂怂地蜷起尾巴,在他手上缠紧。 “他没搞错吧?两千岁的人了,需要一条没有两岁的小龙照顾?”九渊只感觉常泽怕是傻了,不是傻了也是故意的,“你们两个还是照顾好你们自己,彭彧怎么说也是活了两千年的老妖精,用不着你们cao心他。” 七早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只好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瞧,九渊把它递给潜岳:“你在这里看着他一下,看能不能退烧,我去给客栈开门。” “好。”潜岳答应下来,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一下一下地给小龙摸毛,轻声说,“老板娘去渡劫也不知道要多久,客栈生意本来就冷清……我为什么总有种预感,老板要借此机会彻底当甩手掌柜了?” 第102章 彭式消沉 七早非常乖顺地趴在她手心里不动, 十分享受地闭上眼,发出舒服的哼哼。潜岳帮它梳毛揉角, 同时观察着自家老板的状况, 让九渊代替她看店。 彭彧其实在被强行喂药的时候就有点清醒了, 可惜脑子太沉, 知道有人在碰他就是睁不开眼,直到退烧药慢慢生效, 高热的体温开始下降,他才终于捡回了一点意识。 他浑身冒汗, 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直眉楞眼地盯着天花板,竟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哪。 “老板?”潜岳轻声叫他, “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彭彧还在恍神, 一时没听出跟自己说话的是谁, 反应迟钝似的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扭过脖子,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你怎么在。” “它们两个来找我们求救, 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潜岳把已经被她撸睡着的两条小龙放在枕边,“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们啊, 万一它俩没过去,你病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会发烧,”彭彧嗓子还是哑的, 声音有点虚,十分抱歉地朝对方一笑, “让你们担心了。” 潜岳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往常见某人往往笑得不怀好意,从眼角到眉梢全都透出狡黠的味道,而现在那种气息被病气掩盖过去,莫名让人觉得这人其实并没有那么不靠谱,甚至有点脆弱。 她平常难得跟一个安静的彭老板长时间地四目相对,现在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颜值确实达到了可以吹嘘的层次,不论从哪个角度切过去都找不到什么瑕疵,因为生病脸色更苍白些,就显得眉眼更加漆黑,额头有点潮湿——像是刚完成的水墨画似的。 潜岳忙垂下眼:“要试一试体温吗?” 生病的彭老板好像格外顺从,乖乖把体温计夹了五分钟,潜岳看完后说:“还是有点烧啊,要接着睡吗,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彭彧并没有胃口,但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身走向卫生间——这货还挺逞强,知道步子虚还非要自己走,要是没有潜岳及时扶他一把,绝对要把自己的颜面摔在地板上。 彭彧灰溜溜地闪进卫生间,好歹把自己洗漱干净,搞得精神一点了,又好像耗干了才攒起来的一点力气,手脚发软地跌进椅子里,喘口气说:“你去干你的吧,我没事儿。” 潜岳还是不放心:“要吃点别的药吗,万一再烧起来怎么办?” “不用了,我又不是感冒,”彭彧无奈说,“我要是再难受了就叫你,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那好吧,”潜岳只好妥协,“对了,我早上熬了粥,给你端过来,如果想喝就喝一点。” 彭彧见她这么坚持,实在不好再拒绝,只得点点头,心说果然还是自家员工知道照顾人,没少给她涨工资。 潜岳给他端了一碗小米粥,彭彧单手托着碗,先欣赏起上面的花纹来,隐约记得这套碗是李一泽给挑的,因为这龙向来质疑他的审美,说别的事情上也就那样了,对于“吃”一定不能凑合,他可不想天天对着个不喜欢的碗吃饭。 当时彭彧直呼他太挑,跟他理论再三“大俗即大雅”未果,还是乖乖按照对方的喜好买了这一套碗。 而现在他神情颇有点复杂,坐在窗边无意识地拿勺子搅着粥,觉得他们龙真是有毒,人都跑了,还能留下个念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粥里放了糖,有淡淡的甜味,彭彧慢条斯理地喝着,一不留神就给喝完了,正要把碗放下,忽然看到小圆桌上小龙的零食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只露出一个角,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的是:“记得喂龙。” 他本还以为李一泽写了什么安慰他的话,看到这四个字顿时嘴角一抽,大失所望,当即起身晃悠回卧室,发现两条小龙已经醒了,正在互相舔毛,遂一手一个将它们抓起来,薅到外面去喂。 客厅里采光很好,窗户几乎落地,窗边放着个喝茶用的圆木桌,彭彧没事会来坐一坐,天不热的时候晒晒太阳,显得格外惬意。 这几天的气温有所上升,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彭彧把上层的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自己窝在圈椅里,懒洋洋地打开零食盒子:“一人一颗,不要拿多了。” 两条小龙瞅一瞅他,飞到盒子边缘伸爪往里掏,估计是照顾病号,居然没有捣乱,还主动把盖子盖上了。 彭彧胃里有了点东西又开始犯困,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要说他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病,就是解契引起的不适应,吃了次退烧药,休息两天也就基本好了。 不过他这身体是好了,心情却不太好,客栈里的一干人明显感觉到老板情绪不高,往常按时起来吃早饭的习惯也说扔就扔,一天到晚在阁楼那边泡着,没有重要的事情都懒得过来晃荡。 从彭彧病好了开始,他就有点要撒手不干的意思,除了每周会去一次幼儿园视察工作,其余时间几乎不往那里跑,客栈这边管得就更少了,潜岳定期给他看账他都只潦草地扫一眼,说一句:“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对此,客栈的一干员工深表担忧,生怕哪天彭彧真撂挑子了没人给他们发工资,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好几回,对方都有点爱搭不理的,最后叫他们不要担心,就是比萨斜塔倒了他的客栈也不会倒。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