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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 绰漫眉头一皱:“开不了?” “宋子兰人在里面吗?” 阿齐拉怯怯地点点头:“……应该在。” 绰漫:“他莫非是故意躲我,不想见我,不愿教我写字?” 绰漫说到这里,顿时觉得有理,“噔噔噔”跑开,叫了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来,吩咐道,“把门给我撞开!” 家丁跟阿齐拉面面相觑,不敢违拗绰漫的意思,又怕招惹到孟桓。 绰漫:“磨蹭什么,哈济尔那里我去跟他说,你尽管开!” 家丁应了,当即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偷偷瞄了瞄阿齐拉,阿齐拉隐晦地一点头,溜去搬救兵了,绰漫也没理她。 “吓!”家丁喝了一声,侧身撞到门上,门栓应声而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绰漫道:“你进去看看,宋子兰在里面吗?” 家丁:“是。”抬脚走了进去。 宋芷的屋子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家丁四下一扫,没看到人,却见床上隐约躺了个人,他上前一看,只见宋芷满面通红,睡得极不安稳,家丁抬手摸了摸,宋芷的额头简直烧得烫手。 “小姐,宋子兰病倒了,叫不醒。”家丁出来后对绰漫说。 绰漫挑高了眉:“当真病倒了?病得如何?” 家丁道:“都烧糊涂了。” 绰漫眨眨眼,疑惑道:“他昨天不还好好的么……他怎么病了也没人管,也不请个大夫么?” 家丁默然无语,没有孟桓的吩咐,谁会去给他请大夫。 家丁正想着,冷不丁看见孟桓过来了,他身子一矮,行礼道:“见过少爷。” 绰漫听到声音,转过头问他:“怎么宋子兰病了,你也不给他请大夫?” 孟桓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抬脚便进了宋芷的屋,绰漫一愣,当即跟了进去,宋芷屋子不大,孟桓来时,齐诺也跟着来了,加上阿齐拉,主仆几个站了满满一屋子。 孟桓进了屋就有些后悔,心说自己何必在意一个汉人的死活,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便看看。 到宋芷的床边,孟桓又愣了,宋芷白净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脑门上都是冷汗,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看上去十分难受。 “宋子兰?”孟桓轻轻叫了一声。 睡梦中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手,却没能醒过来。 孟桓抬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简直烧得吓人。 孟桓抿了唇,转头问齐诺:“昨天晚上你把他送回来,他就这样了?” 齐诺勉强笑了笑,当时是感觉宋芷有些发热,但也没太在意,谁知道今天就烧成这样了,而且孟桓看起来还挺在意,昨天不是一副巴不得跪死他的样子么? “有、有一点,但小的以为不要紧。” 孟桓冷哼了一声,吓得齐诺一哆嗦:“去把裴雅请来。” 齐诺连忙应了,匆匆跑出去。 绰漫瞄了孟桓一眼,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吓人,于是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 “哈济尔……” 孟桓看了她一眼,收敛起心中莫名的怒气和慌张,顿了顿,道:“你出去玩会儿,昨儿个的兔子给你留着了,我稍后出来。” 赛音拽拽绰漫的袖子,轻声道:“是啊小姐,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 绰漫一想也是,拉着孟桓的胳膊:“哈济尔跟我一起么?” 孟桓将她的手扒下来:“你出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 绰漫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跟赛音一起出去了。 孟桓又伸手摸了摸宋芷的额头,转头对阿齐拉吩咐道:“你去打点水,给他降降温。” 阿齐拉乖巧地点点头:“是。” 家丁愣在一旁,有些懵,他没想到自家少爷对这个秀才这么上心,看孟桓眉心微蹙,唇角抿着,虽然藏得极好,可又分明是在担忧的样子,家丁开始庆幸还好方才机灵,让阿齐拉把少爷叫了来。 孟桓看了半晌,干脆在宋芷床边坐下,掖了掖被角。 “少爷,水来了。”阿齐拉端着一盆水,拿着帕子过来了。 阿齐拉是惯会照顾人的,因此做来格外熟练,将帕子在水里打湿了,拧干一些,细细擦去宋芷脸上的汗,又擦了擦手。 不多时,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齐诺带着一个年逾五十的汉人走了进来,那汉人见了孟桓,先躬身行了个大礼:“草民见过孟校尉。” 孟桓摆摆手,不耐道:“不必多礼了,你来看看他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孟校尉这人就是作!把媳妇儿作病了又心疼,心疼不死他! 第18章 风雨十 裴雅是个五十多岁的汉人,看上去精神矍铄,须发皆黑如缎,一看便知保养得十分好,只是腿脚有些不便。 裴雅是个儒医,早年是随军的医师,身上挂着正五品的职位——太医院院判,还有正四品保安大夫的散阶,后来腿脚受了伤,又得罪了权贵,便上书乞骸骨,世祖念他腿脚不便,准他日后留在太医院,不必再随军,却按下了乞骸骨的折子。 他勉强在太医院留了两年,又递了折子上去,没想到却惹恼了世祖,当时恰逢孟桓跟着伯颜在世祖跟前述职,孟桓便随口帮了裴雅几句,孟桓会说话,几句话哄得世祖大笑,当即批了那乞骸骨的折子,把裴雅放回家了。 从那以后,裴雅便念着孟桓的恩情,时常来孟桓府里出诊,前几个月孟桓东征日本时受的伤便是他治好的。 裴雅来府里,最常治的是孟桓本人,偶尔也治过孟桓的宠妾,却是第一次治其他的人,还是个汉人,生面孔,裴雅见了,心头难免有些惊异。但他不是个多话的,也不多问,当即提着药箱上前看了。 “裴大夫,怎么样?”孟桓问。 裴雅仔仔细细翻看了宋芷的眼珠,把过脉,随后皱了眉。 孟桓道:“能不能治?” 裴雅打量了一下孟桓的脸色,只觉得萨兰病了孟桓也没这么着急,心道若是不能治,这小祖宗怕是要跟他急,当下一口答应:“能,孟校尉放心吧。” 孟桓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从七品修武校尉,但他父亲是军中大员,母亲是唆都将军的meimei,因此就算以裴雅以前的职位,也不敢怠慢了他,何况现在裴雅无官无爵了。 裴雅检查后,给宋芷开了个方子,拣名贵的药材写,写完给齐诺,孟桓却先一步拿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