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向他献上由衷的感谢(车)
体内高潮的余韵带入更深刻的放松与平和,戈贝利尔在这软热的飘然感中找回自己的意识,一时半会儿却难以升出情绪。 只能带着些许无力的烦,睨祂: “…你一定要打扰逝者安眠吗?” 龙闻言,漫不经心地笑了下,眼神像是看着别处。 戈贝利尔品不出那笑容的含义。 就被祂牵起右手,在他空旷的无名指上——那里曾有过一枚金色贞戒,遗失于险恶的龙息之地。 落下轻轻一吻。 祂的神情如夺得珍宝的孩子,调皮又顽劣。 眼睛却闪闪发光。 就这样凝视着戈贝利尔,亲吻他的无名指。好像他们身处殿堂,舞会,或者更神圣的什么地方,进行着一场应邀,亦或许下真挚的诺言。 ……而不是在床上,祂的性器也没有插在他体内。 “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那位不知名先生。”龙优雅地说。 “我向他献上由衷的感谢。” 当祂放下手时,戈贝利尔感觉祂的气息变了。 岩浆从地壳中涌出。 那双璀璨龙瞳中浮现最初所见的暴虐。 庞大魔量从龙的身体中溢散。 短时间内充满整个房屋。 突如其来的高魔力场让戈贝利尔难以呼吸。 骨骼受无形的重力碾压几近碎裂。 饮下的龙血也被同源魔力影响,在体内沸腾发烫。 他又痛又热,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与他行肌肤之亲的传说物种伸出钩爪,轻低他的侧颈。 仿佛餐食前的友好示意。 “美好的体验。”龙不含感情地念道。竖瞳森森,容貌中那份灵活生动的情绪色彩慢慢淡去,美中的异感更甚了。 那是种仅一眼就能看出非我族类的异感。 一种令生物本能感到恐怖的美。 祂傲慢又真实地说:“如果我不加以收敛,你会因为一场简单的床事而死。” 一句再贴心不过的真话。忠告不归徒及时收手。 然而戈贝利尔拾起阴影中的欲望。 拿着它打开新的门扉。 “…那么就请您…在我所能承受的限度上尽情吧。” 他轻轻地说。 任由喉咙里漫上血腥,嘴唇开裂变得鲜红。 龙注视他开合的唇,洁白的齿,若隐若现已被自己多次品尝的舌。 戈贝利尔有着一张善于诱惑的蛇吻。 说话动听,亲吻舒适。 ——祂很喜欢。 所以龙纵容了他小小的谋逆,说: “之后你还保有现在的意志,我便满足你。” 戈贝利尔的瞳色变深了。听出了龙的言下之意。 谋龙者自担其险。 龙把戈贝利尔翻过来,以后入的方式再次进入他。 已经受过高潮的雌虫表现得比先前要温顺。 也可能是被不再隐藏的魔力与龙威压得难以反抗。 他的银发一部分散在背上,被龙用钩爪轻梳爱抚,像在牵拉一头雌兽。 这是个屈辱的姿势。 可比起正面被对方注视,暴露自己的失态,换种意义,这个姿势更令戈贝利尔轻松。 龙用指尖拨开他的银发,如同拨开一道深银的流水,露其下苍白的山脊。 祂顺着戈贝利尔的脊椎向下亲吻,指腹摩擦过容纳鳞翅的肌缝,换来轻微的颤栗。 就在戈贝利尔以为祂会要求自己展翅时… “不要放麟翅。”龙却命令道,“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吃了你。” 语气是另虫毫不怀疑真实性的认真—威吓。 戈贝利尔默然,将容纳麟翅的武装肌收紧,示意自己知道了。 初遇时的光景历历在目。 三对麟翅绽放时的那份惊心动魄的美,至今在龙的心中鼓噪。 那是祂首次失控的刻骨铭心。 直到现在,依旧令祂忌惮。 过于危险。 祂的舌尖舔过容纳肩胛骨处麟翅的表层肌肤。 并不适合当下的状态欣赏。 作为警告,咬住那处肌rou,龙牙刺入其中一只麟翅中。 雌虫的rou体捉摸不透龙的心思。 明明上一秒还在爱吻顷刻间变作伤害。 肌rou在惊惧中紧绷。 龙舔食流出的鲜血,用涎液治愈创下的血洞。 龙的牙爪带有破伤的效果,并非靠体质可以轻松自愈。 虽说于一位高等雌虫而言,这点血量的持续流失也不会造成过多影响。 但戈贝利尔的血让祂难以忍受。 那深深挑拨着龙暴虐的性。 想要吃了他。 想要杀死他。 吞食他的rou体,关押他的灵。 让他陷在恐惧里,再也不敢萌生离开的念。 就着这份残酷的渴望,龙开始cao干戈贝利尔的xue。 略带血气的开场暗示接下来情事将不再轻松。 戈贝利尔感知着,承受着龙不加掩饰的情绪欲望,识时务的沉默与乖顺。 只是rou体在被龙血激发的伪热潮中早已变得敏感不堪,在龙不再迁就的对待下,未经情欲历练的雌虫很快感到了不支。 戈贝利尔的上身承受不住地趴在床上,腰臀则被龙提起cao弄。 在自己产生的yin靡水声中,他将脸埋于枕间,想要堵住那克制不住溢出口的呜咽…与四面八方侵入的龙的气息。 龙的魔力,龙的威压,龙的体液…… 随着持续的结合,这些被愈加敏感捕捉,逐渐融入血rou与精神中。 性不单只是rou体的结合,还是灵魂与能量的交融互换。 越高位阶的存有越是如此。 因此与祂们的结合,往往会给低位阶物种带入灾难性的侵蚀。 稍有不慎,轻则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重则彻底沦为对方的依附。 性是欢愉。 性是恐怖。 性是一把双刃刀,谁弱谁受伤。 而现在,它演变为一场风险皆知下你情我愿的攻防战。 戈贝利尔都不清楚给自己上了几次醒神术与灵魂稳固术。反正魔量过剩,各种强效保持清醒的净化防御不耗魔地往精神里叠——他和恶魔连接时都没这么频繁加持过自己。 此刻却觉得自己像飘荡在炎海中的木舟,顷刻间就得被烧成灰烬。 从没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恨种族天赋中的高体质适应性。 当能够维系理智的痛苦不在,欢愉变得比空气还要自然,他要费太多的精力自制,才能不像只真正的雌畜那样,自己撅起屁股去吮龙的jiba。 性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戈贝利尔混乱地想。 所有的一切都在要求他臣服。哪怕是他的rou体也在这一刻背弃了他。 堕落,沦陷,放任吧。 陷在永恒的欢愉中。 忘却一切。 成为龙的禁脔。 戈贝利尔咬开自己的手腕,咬碎了手骨。 疼痛换得一丝清明,他给自己再次叠加灵魂稳固。 龙闻到血味,挑眉,不快地注视身下的爱人。 我都没有碎过你,你却自我折磨? 祂用力顶过一处敏感的软rou,戈贝利尔就痉挛着再次射精高潮。 呻吟被闷在枕头里,龙用尾巴卷起他的上身把他抱起来,听他小动物似的喘息。 生理泪水模糊了那双理智自持的黑瞳,向来矜持端庄的祭司此刻眼尾泛红,脸颊发烧,一副神智不清的情态。 龙才不信呢。 治愈了他自伤的手,把他放在尾巴上。 就见刚被cao射的雌虫,像快被烤化的虫贪凉似的,抱着祂的尾巴,挺着胸膛蹭了蹭,两粒红肿的rutou摩擦在龙尾鳞片上,不自觉地低吟:“…嗯…” …行吧。龙信了。 要没真糊涂,以戈贝利尔的骄傲,怕是被捏碎脊椎也不可能装出这般模样。 【你们要当心和下位阶恋人的共处。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容易给对方造成伤害性的冲击。】 尤其是性爱,一定要温柔再温柔。 龙是rou体最强悍的种族,生来无法理解众生的脆弱。 一定要温柔,克制,小心…… 可这样一来,恋人与宠物、花草何异? 幼年的龙想。 难以理解那位先贤所为。 若是连施予的欢愉都无法承受,还能被视为平等的恋人真心相待吗? 龙本就是重欲,暴虐,慕强的种族。 压制着自己的本性,去进行所谓的“爱”,真的是爱吗? 爱是克制。 爱是自由。 龙把住戈贝利尔的腰,拇指滑过腰部肌缝。 那处肌rou在抚摸下缓动,迎合着龙的触碰,似欲展翅。 是想要逃离?还是…… 蜂族的腰可真细啊。 龙在心中感叹。 思来想去,还是被扯回当下的选择。 爱是平衡。 视我心情而定。 祂给戈贝利尔上了一层灵魂稳固术。 在他脊背落下如花似血的吻痕。 我还是喜欢你清醒挨cao的样子。 “……” 是第几次陷入,又第几次被从情欲中唤醒? 戈贝利尔不记得,只感觉这次和先前不同,不像是延迟释放的保障术法。 龙茎于体内抽插… 已经过去多久了…到底…为什么还不射… 承受着强烈又熟悉的快感,戈贝利尔趴在龙尾上,注视灵活的尾尖不怀好意地游动靠近,似乎企图蹭蹭他的脸。 羞恼与浑噩的理性让戈贝利尔一把抓住龙尾巴尖,跟上钩的鱼似的,张口咬住。 龙:“……” 还连咬带撕的去抓身下的龙尾。 漆黑指刀很是凶狠,抓到鳞片上划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真精神啊,戈贝利尔。”龙幽幽地说:“你知道尾部是龙的性感带吗?” 其实龙角也是,但祂不会说。 于是戈贝利尔咬得更用力,甚至还舔上了。 就差直言:那你倒是赶快射! 细长灵活的猩红兽舌缠着金色的龙尾尖舔弄,不一会儿就把尾尖舔得湿漉漉的。 惊艳的视觉与感官冲击让龙在心中啧了一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很像koujiao? 抬起尾尖就反攻去搅戈贝利尔的口腔。 上下两个口都被堵住,戈贝利尔越发应接不暇。 下面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尾巴都这么灵活? 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连一条尾巴都玩不过,戈贝利尔的舌与龙的尾巴尖较起劲来。 却没意识到龙已经向另一处发起进攻。 这就是灵魂稳固无法稳固理智的实证。龙默想。 龙茎摩擦过一片软烂的,已经被捅得驯服无比的肠rou,最终抵达那个祂蓄谋已久的隐秘位置。 雌虫的rou体与腔道都已在蛮横的种族天赋与位阶压制下沦陷,早已分不清来者究竟是雄性还是异族。那扇象征生殖与苦痛的门扉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紧闭,而是在漫长的情欲折磨中变得软绵绵的。 根本没料到龙会故地重游,猝不及防下,被直接捅入一截前端。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 戈贝利尔身体紧绷,仿佛被扎了一针的猫,喉中发出嘶哑的兽鸣。 是痛,也是怒。 毕竟是没有被药液润过的位置,龙直接上了具备麻醉效果的治愈术和润滑术,再试探着往里面进。 戈贝利尔不闹了,他身体绷得很紧,似乎彻底清醒了一样,声音沙哑地说:“你答应过的……” “我没打算让你受孕。” 戈贝利尔并不接受这个答案,或者说依旧不那么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龙闻到他身上恐惧排斥的味道不断加重,随着祂的推进,似乎就要达到某个临界点。 他应激了。龙意识到。 伸手抚了抚戈贝利尔的背,正打算再加一道精神安抚,却见他挣扎着扭过头来看自己。 龙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忘记这一幕。 那双深黑的瞳中没有光也没有理性。 银发在性事中被弄得很乱,散在侧脸颊上,看着一点也不矜持,疯疯的。配合那被性热烧出的不正常血色与受制于龙的姿势,显得病态与可怜,同时却又明知他可恶。 又疯又病又可怜又可恶。 好似溺毙的水鬼,妄图抓取一线生机。哪怕是得谋杀生者才能换来的。 却莫名叫龙生出怜心。 “…你拿真名起誓。”戈贝利尔说。 一秒让龙收回怜心,差点被他气笑。 心眼子长到生殖腔的家伙要什么怜悯。 龙很确定戈贝利尔算不上清醒,所以祂才感慨:“虫族出你这样的奇葩,真不知是造了几世纪的孽。” 戈贝利尔盯着祂。 龙玩弄他的yinjing,直到把那双幽暗的黑瞳逼出水色,把他逼出一声低喘,祂才满意地说: “可以。” “我以我母维丽蒂,我父格洛明戈,与永恒的唯一神赐予我的真名起誓——除非你意识清醒且真实自愿地求我让你受孕,否则我不会让你受孕。” 誓言即刻生效。戈贝利尔还来不及辨认其中的条理与陷阱,就被祂完全捅进身体最私密的领域。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不疼。 却还是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