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像在受一场永不停歇的酷刑

    空荡荡的屋子寂静无比，只有姬别情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合着灼灼的热气扑到祁进颈后，让他有种被什么凶戾猛兽咬住后颈皮的错觉。而那只往日里无比温柔地为他放松肌rou、教导他武学的大手，仍旧在他身上游弋。

    他甚至摸到更隐秘部位。

    细瘦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猛然夹紧，祁进听到姬别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即便强硬地把住他腿跟向上推。祁进能听到那处骨头、关节与韧带发出的嘎吱声响，立刻痛得眼泪都要下来。可姬别情完全失却了平日里对他的嘘寒问暖，而是继续用力。

    打开的腿绷到身体几乎无法承受的平直，腿根的肌rou不住哆嗦着轻颤。过线的疼痛没有消解祁进的反抗意识，只让他的神识愈发清醒，也格外明晰地感受着姬别情侵入的动作。

    最开始只是一根手指。

    那只手很guntang，手指也格外纤长。姬别情不愧是凌雪阁新一代刺客中的佼佼者，祁进在麻木与疼痛的边界冷静地想，他探索的步调稳健又狡猾，一举一动都完美贴合曾对他讲过的刺客守则。

    要隐于黑暗。要一击必中。要不被猎物猜到自己的心思。

    ——要下手绝不容情。

    一根手指很快变成两根，祁进闷哼一声，将脸埋到软绵绵的药枕里。在药材的清香气息中，他好像闻到了隐约的铁锈味，却又分不清那味道究竟是从自己身上哪个口儿里流出来的。

    或许本来也没区别。无论身上哪个地方，都会被压住自己的人尽情亵玩。

    瘦长的腿仍旧紧紧绷直，长时间重压之下，丝丝缕缕的痛感不再那么鲜明，而是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处隐秘地方的更极致痛楚。

    那是个绝不该在男子身上出现的部位。姬别情却把手指伸进去尽情翻搅，勾动得内里水声涟涟，脆弱的粘膜本是淡淡的粉色，此刻也快速地充血变肿，还夹着些许血丝般的鲜红。祁进用力地咬着唇，不想让姬别情听到半点儿求饶的声音。

    他的沉默好像惹恼了身上这具正享受着施暴的躯体。

    姬别情猛地抽出手指，紧别着祁进两臂与双腿的钳制也稍稍放松。好机会——

    祁进假作承受不住，蜷身护住最柔软的腰腹，随即猛然旋身下蹬，试图摆脱这铁般的桎梏。他深知自己内力低微，纵使拉长时间也绝不是姬别情一合之敌，只能速战速决靠奇招取胜。

    但一腿递出，姬别情却不闪不避，而是迎招直上。

    预料中的闪躲没有出现，后续的趁他慌乱寻他破绽将他按倒便更无从说起。祁进脑子一懵，有心变招可招式用老，只能眼睁睁看着姬别情势如雷霆地伸掌，沿着自己抬腿的弧度游身而击。

    他无措地抬头，撞入一双通红充血、同样满是茫然苦痛的眸。

    无数阴损至极的招数划过脑海。江湖中人欲要迅速制服敌人，使敌人在极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无法反抗，要攻击的地方无非眼睛、喉咙、下阴，而看姬别情用力的方向——

    祁进猝然提气，拧身反踹，欲靠反击的力度逼迫姬别情回援自身。但他所有拳脚招数俱都传承自凌雪阁，姬别情早不知拆过多少回，何况先前被钳制着玩弄的疼痛也如影随形地跟在身上，教他难以拼命反击。姬别情不过出了单手，便将他的攻势轻松拦下，另一手仍旧循着原来的方向朝祁进下半身攻去。

    逃无所逃，攻无可攻。

    祁进紧绷着身体预备迎接即将而来的痛楚，却只觉得那处骤然一暖，连带阴阜和xue口全部揉在那人guntang的掌心里。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滋味隐藏在疼痛里，让习惯忍痛的祁进步调都慢了半拍。原本预备着以伤换伤、气势汹汹出的一掌，也在半路就失了气力，软绵绵地落在姬别情颈间。

    生死相搏之际，只刹那便分出胜负。

    祁进茫然地软了腰腿，更被姬别情面贴面地紧压在床上。那只作怪的手还在他下半身不停地动，带起一波波让祁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凶猛情潮。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穿着怪异的人血rou模糊地倒在地上，向来谨慎小心的他停住脚步，心底却有种莫名的情绪不停冲击着他的肺腑，似在低低对他说：祁进，你要救活他。

    现在的姬别情生龙活虎，完全看不出曾经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祁进却突然觉得喉咙发哽。

    “姬大哥——”

    那双不再有感情的血红色双眸循声而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停止挣扎的祁进。“你想要做什么就做罢，”这小少年面色灰暗、声音颤抖，“是我技不如人。可就算你不这样，我也早就想……”

    带着水汽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姬别情却毫不动容。他只是又将手往祁进内里探了探，换来身下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闷哼。这具如柳枝般柔韧的躯壳才长成少年模样，就已被别有用心的人强硬引带着接触本该只属于成年人的情欲世界。而在发现祁进不再反抗后，姬别情愈发轻柔的动作仿佛都化作湿漉漉的绳索，将他全身紧紧地捆缚起来。

    祁进恨这样被别人掌控的自己。

    可他无力反抗。过招也好，怀柔也罢，好像都改变不了姬别情既定的行动。他果真像苏无因白日里说的那样，会成为凌雪阁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刺客，就连在床笫之间，也是十足十地坚定而冷静。

    姬别情抽出手指。

    被疼痛爱抚多时的花xue背离了主人的意志，依依不舍地追逐着他人赐予的快乐，却又被一件更大的物事抵住。

    祁进微微颤抖。被打开的滋味和他想象中有所不同。不像是刀伤剑疮，亦不似火灼冰烧，那过于粗壮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挺进祁进未完成长成的身体，让他有种整个人都被撕成两半的可怖痛楚。与这样难以忍受的滋味相比，方才所经受的痛竟像是只带着甜味的酸涩毛桃罢了。

    都是他太过松懈——

    祁进哆嗦着反手揪住床单。额角一跳一跳突突地动，身下一下一下被捣弄鞭笞似的疼，却都比不上内心无休止的拷问。

    明明知道眼馋这具古怪身体的男人格外多，明明权衡过跟姬别情去到凌雪阁值不值得，明明此生的前十五年都磨牙吮血地活在这世上，谁敢近前来调笑，就狠狠地咬开他的咽喉，分割他的血rou。为什么偏偏要回应那一只伸过来、看似热忱又友善的手？

    现下那只手正在他身上游弋，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片火焰燎烧般的痛感。只在姬别情抬手时，透过guntang肌肤与宽厚手掌的间隙，外界冷冰冰的空气才给他带来一丝清凉的慰藉。

    所以这是惩罚。

    而赐予惩罚者还在他身体里畅快大动，粗硬火热的性器被娇窄的花xue牢牢包裹吮吸，抽动间就传来yin靡至极的水声。祁进的身体好像完全不由得自己做主，只消姬别情温柔地抚慰几下，就会流出让那rou根进出得更省力的汁液。

    “大哥、大哥……”

    未尽的尾音被鲜血淋漓的皮rou堵住。祁进才茫然地叫出两声，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实在哑得不成样，干脆咬住手腕，再不肯出声。

    下半身积攒的快乐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放肆地想要寻找一个迸发的出口。眼前的屋顶仿佛在摇晃，又在无休止的cao干间，被遮覆上一层粼粼的水光。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又因为和姬别情靠得太近，能无比清晰地察觉到，那人垂下来的火红发梢正拂在他颈间，带来种似痛非痛的古怪麻痒。

    就像在受一场永不停歇的酷刑——

    ＊＊＊

    姬别情重重地倒在祁进身上。

    成年男性的全部重量着实不轻，直将祁进压得险些闭过气去。可这还不算完。才享受过那口窄xue伺候的掠夺者甚至刻意使了个巧劲儿，让自己半勃的性器紧紧堵在那口幽深红肿的xue里。

    祁进无所适从地将手搡在姬别情胸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其实能感觉到，从情事的后半段，姬别情便将他钳制得没那么紧了。这本该是逃脱的好机会。可他下半身痛得要命，脑子也格外混沌，平日里学的反制手段一桩桩从心海里闪过，竟是丁点儿都没成功使出来。

    祁进心乱如麻，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恨自己多些，还是该恨身上这人更多些。只是指甲无意识地掐在姬别情肩头，隐约间便教人闻见几丝血腥气。

    祁进下意识缩回手。

    姬别情却只是将头埋在他肩膀，呼吸愈发平稳。也只在祁进下定注意，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时，才又动弹了下，紧紧将人揽回怀里。“别动，你是我的。”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祁进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