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羁绊
聂书姚以为他不会再过来,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她穿上羽绒去给他开了门,烟花把整个天地刷得透亮,她出去那几分钟里,天空的雪花都是绚丽多彩的,摇摇欲坠像一只只摇曳飞舞的精灵,踮着脚尖在半空旋转起舞。 看见他安然无恙站在门口时,聂书姚心底松了口气。 男人裹着一身寒意低着头进来,右手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到面前,低头含住她的唇吮吻,大门还没关上,聂书姚紧张地推抵着他的胸口,内心却全是渴望。 如果大门关上了,如果鲁清亚不在。 那么,她是不是,根本不会拒绝男人的吻。 巨大的烟花炸裂在头顶,聂书姚被吓了一跳,猛地推开他,往房间里跑,周铎把门锁上,跟着进屋,脱了大衣,看了眼鞋柜,知道鲁清亚没走,他去洗手间简单冲了澡,便进了聂书姚的卧室。 她已经关了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依稀照出房间的轮廓和周一的方向。 周铎一进来,聂书姚就起身压着声音冲他说:“妈在客房。” “我知道。”他声音也压低了些,走过来俯低身子看了眼周一,将手里的红包塞到他手里,随后躺在聂书姚边上,单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怕吵醒周一,连挣扎的动作都很轻:“你不能睡在这。” 周铎“嗯”了声,却是三根指节箍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低头吮住她的下唇,将她整个人笼在身下吻了起来,她不敢挣扎,被吻得鼻腔哼出声音,两只手推不动他,便抬起脚来踢他。 床板被弄出动静,聂书姚担心孩子醒了,忽然就没再挣扎了。 男人并没有要做的打算,只是亲了会,便将下巴搭在她颈窝,哑着声音说:“我一会就走。” 聂书姚应该开心才对,可心头分明掠过失落,心脏甚至堵得窒闷难受。 时间和距离并没有将她和周铎之间的羁绊一刀斩断,反而让两个人之间那条无形的线越牵越深,她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改变不了事实。 周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掐着她的下巴又重重地吻了上来,声音淹没在唇齿间,显得缱绻又色情:“你想我留下来吗?” 她不说话,他也只是凶狠地吻,吻到她气喘,他才摩挲着她的唇瓣,喊她的名字:“聂书姚。” 她睁眼看他,男人骨相立体精致,眉眼漆黑,鼻骨沿着下巴到喉结的线条利落性感,他眼皮半垂,眯着眼吮她的嘴唇,气息是强势的,吮吻的力道是重的,夹杂在热吻里的感情也浓重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始终没有回应他。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聂书姚抱着孩子出来堆雪人,胡萝卜掉在雪地里,聂书姚捡起来递到周一手里,孩子太着急了,自己走了两步上前,把胡萝卜插进雪人挖空的鼻孔中间。 聂书姚诧异地看着这一幕,鲁清亚在边上都没敢大喘气,直等周一踉跄了下摔倒在雪地里,鲁清亚才惊叫着说:“这才十个多月,他就会走路了?” 准确来说,十个月零九天,周一会走路了,那天大年初一,家家鞭炮齐鸣,周一在阖家欢乐的节日里,一边在客厅里走路,一边举着手里的红包,叠声地喊:“爸爸~” “是大伯给的。”鲁清亚纠正。 周一仍一个劲喊:“爸爸~” 聂书姚看了孩子一眼,想起男人凌晨两点离开时,俯身亲吻孩子脸颊的画面,忍不住心头一软。